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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星暉在這麼快的時間搬來一個攪屎棍救場,葉靜萱隱諱的傲視了錦離一眼,有種你男人不愛你而愛我的自鳴得意。
錦離剋制翻白眼的衝動:……我可真稀罕你們呢。
搶別人的東西還搶出優越感來了!
葉靜萱溫柔勸李瑋:“我沒事,沐叔叔就是找我來問幾句話。”
李瑋衝錦離喊道:“那表姐你在城門口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那些愚民都在議論,是萱萱把你騙去交易市場的,你是不是想破壞萱萱的名聲?”
“別亂認親戚,誰是你表姐,舅媽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李家的孩子了?!”錦離閒閒出聲:“愚蠢的人是你,是你,是你,還是你。”
跟腦子進大海的人有什麼好掰扯的。
“嬌蠻無理,難怪星暉哥對你不冷不熱,誰會喜歡你這種不講道理的女人,你連萱萱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李瑋就像被踩中貓尾巴一樣,炸毛了。
私生子的身份一直是李瑋心中的痛。
李瑋炸毛的樣子,看在錦離眼裡,活像一隻未經雕琢的沙雕。
“啪!”沐越明重重一拍桌,慍怒道:“閉嘴!給我滾回去!”
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輪到一個私生子指手劃腳批判,要不是看在他沾了一點亡妻的血脈,早把他扔進大牢進行第二次教育了。
沐越明發火,李瑋身子一抖。
氣氛倏然沉重。
錦離放下手中的茶盞,杯底落下,發出清脆的響聲:“把這玩意兒給我叉出去。”
話音一落,陰影裡走出來兩個全副武裝的戰士,架著李瑋就往門外拖。
動作神速。
別說李瑋沒反應過來,就是錦離都不知道這兩人先前藏在哪個犄角旮旯,監管所整體牆面地面採用黑崗石鑄造,就連桌案都是黑崗石,椅子也是漆的深幽的暗紅色,燭火一映照,恍若黑窟窿裡燃了一簇鬼火。
葉靜萱也沒想到,攪屎棍如此不堪一用,沐瀟瀟稍稍激一激他,就失去理智,觸了沐越明逆鱗。
“沐叔叔你別生氣,李瑋年紀小,言語失了分寸,你別與他計較。”
沐越明餘怒未消:“年紀小,不是他口無遮攔的理由。”年紀小嗎?!混賬東西也就比女兒小月份。
氣氛再度沉悶下來。
錦離打破沉默:“爸,既然葉姑娘聲稱此案與她無關,不如我們去審審那夥匪徒。”
絕口不提放葉靜萱歸家。
此舉,就是要把葉靜萱困在監管所,拘半個鍾和半天區別很大。
“走吧。”沐越明挪開椅子,腳步邁得飛快,生怕女兒又拉他飆演技。
“沐叔叔,”葉靜萱美眸一閃:“若無事我便先回了。”
顧十押她過來的時候,後面尾隨了好些看熱鬧的民眾,她在監管所呆的時間短,變相說明此案與她無甚關聯,誤會一場,時間長,證明她身上疑點重重,需要反覆審。
沐越明步伐匆匆,裝聽不見,很快消失在了大廳。
葉靜萱僵在原地,眸底滿是怨毒,她閉了閉眼,試探著往門外走了幾步。
然後,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閃出來一個人,咣鐺抽刀,冰涼尖利的長刀堪堪停在她脖頸一尺之遙,冷麵肅目道:“葉姑娘留步。”
葉靜萱胸口發堵。
另一頭,父女兩一前一後穿過幽長昏暗的走廊,進入地下室。
地下監獄關的全是重刑犯和死囚犯。
拾長階梯而下,階梯下方設了一間寬敞的大堂,大堂中央吊著一口大鐵鍋,鍋裡燃著火,盡頭是一條黑漆漆的走廊,走上數十步便能看見兩排四四方方的鐵籠子。
大堂一側擺放著幾具刑架,刑架原本的顏色已看不太出來了,上面凝滿厚重乾涸的血汙,錦離遠遠就聞到一股帶著鐵鏽味的血腥氣。
刑架對面那一側擺放著一張長長的黑石案几,上面各種刑具琳琅滿目。
沐越明坐在案几後面還有些不習慣,這個位置一般都是顧十在坐,他很少來。
錦離倒是不拘這些,自沐越明對面席地坐下,好奇的翻看案上五花八門的刑具——取經!
“咳~”沐越明伸手合上獸皮捲包,不讓女兒看這些恐怖的東西:“別看了,刀具血煞氣很重。”
錦離不欲在他面前表露出隱藏在骨子裡那嗜血的一面,從善如流移開目光,雙手趴在案几上,腦袋一耷:“爸,我餓了,半天就吃了幾個果子。”
“好,我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