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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把丹鼎法,娓娓道來。
此法確為方便法門,只是根基淺薄,最多也只能到陽真為止,同樣境界,跟妖族實力相差無幾,比天下任何一家正經門派的法門都要弱。
丹鼎法本來也只在接天關流出,只有那些中土舊民略通一二,就算是曾去過接天關的修士,比如齊冰雲,安羽妙也不會關注此法,並未有傳出過中土陸洲。
所以聽講的各派修士,都覺得頗為新鮮。
這種公開的講道,多見於散修,也極少講解道法,只是講一些參道的領悟,偶爾傳授一些法術,能來聽這種講道的修士,大多數修為甚低,稍有所得,已經歡欣鼓舞。
大烏賊精艾千,對這等散修來說,已經是高不可及的存在。
王崇雖然修為不過大衍,但講的丹鼎法,對沒甚傳承的散修來說,卻宛如開了一條通天大道。
有個散修聽得入神,想了一想,對自己的小徒兒說道:“此法不俗,徒兒你來修行一番。”
他們師徒倆是偶然在一座破廟裡,撿了半本道經,各自修煉到了胎元境,就不知前去的道路了。
此番來九焰島,也是湊了某個散修門派的光,跟隨人家的宗門的海船過來。
他徒兒不知道,師父是想拿自己是試演,當下按照丹鼎法,嘗試結鼎爐。
這個小徒兒,嘗試過無數次,也沒能開闢一條罡脈,但嘗試結鼎爐,卻不過小半個時辰,就有一枚巴掌大的鼎爐浮現,開了一處孔竅,身不由己,緩緩騰空。
這少年也有十四五歲,跟著師父苦修,但知道就連師父也未能道入天罡,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踏入天罡的一日。
他稍稍運轉真氣,只覺得一股風力,憑空生出,把自己卷著飛了六七丈,不由得歡喜不盡,叫道:“師父!我果然能結鼎,還領悟一門法術,此法可名為——好風憑藉力!”
這個少年的師父,氣的鼻子都快歪了,急忙也自己嘗試,不想讓徒兒超過自己去。
他比徒兒功力尤為深厚,果然也嘗試不多久,就結了一鼎,樣子頗醜陋,開了兩孔,噴出一道火焰,雙手一拍,就有一道眼光,吞吐出數尺。
竟然是也領悟了一門法術。
有了這對師父的例子,不少人都活動了心思,就算各派各家的弟子,也有不知多少,苦苦修煉十餘年,還未有機會踏入胎元,還有人好容易突破了胎元,苦苦修煉幾十年,也沒能開闢一道罡脈。
莫要說峨眉那幾個,幾個月就能煉就罡氣的絕世天才。
就算各派有個入道幾年,就能開闢罡脈,練成罡氣的門人,都會寶貝的什麼也似,當成傳承宗門的人才來培養。
來九焰島的數萬修士,天罡境以上,連一成都不到。
丹鼎法在煉氣層次,倒也沒什麼優勢,但對胎元境卻是一條捷徑。
王崇講到了結鼎,就住口不講了,因為講道臺下方,已經有數十人先後結鼎爐,其中有六七人結鼎爐的時候,參悟了法術,早就熱鬧了起來。
王崇微微一笑,說道:“這丹鼎法,雖然遠不及各派所傳,但卻一樁好處,就是容易修得,對資質要求也弱。我講了如何結鼎爐,如果諸位還想要更進一步,知道如何生真火,請去接天關,又或者大羅島,此兩處皆有丹鼎門的傳承。”
王崇言罷,就下了講道臺,至於有多少人會捨不得丹鼎法,去兩處投奔他,那就是後話了。
許一陽見得下面混亂,急忙叮囑身邊弟子,喝道:“快去通知本門之人,所有人不得修習此法。若有動搖之輩,盡皆攆出門去。”
許一陽在純陽大聖門下,也是得了真傳之輩,如何不知道,丹鼎法雖然易於速成,但修了此法,就再無可能修行天罡法。若是本門有人貪圖丹鼎法的俗稱,也就再無法改弦易轍,除了攆出門戶,還真沒什麼好法子了。
也不光是許一陽,就連其他各派的長輩,也感覺出來不妥,急忙喝阻自己的晚輩。
王崇雖然下了講道臺,但場面一時混亂,也再無人上去講道了。
他剛要轉去其他地方玩耍,艾千就追了上來,苦笑道:“是我的不對了,不該讓季教主上去講道,如今弄出諾大亂子。”
王崇哈哈一笑,說道:“如何是我弄的亂子?這也不是艾千大將你的錯處。天下有機緣修道之輩,萬人之中都未有一,能夠修道之人,千人之中都未必有人能領悟。就拿此番來九焰島的各派修士,也有數萬人之多,但其中九成三四分,一輩子都只是胎元到頂,連雙腳離地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