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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在接天關待不數日,就跟韓嫣一起,帶了數萬丹鼎門人,飄然出海。
那些丹鼎門人,都給他裝在了凌虛葫蘆裡頭,自己卻跟韓嫣一起,駕馭了劍光,不數日,就又回到了大羅島。
金沙教出手,有極光夫人鎮壓,還有萬里金沙陣,阿羅教上下幾乎沒有抗手之力。
待得極光夫人被王崇驚走,金沙教主出面,帶走了金沙教門徒,大羅島才算是恢復了原來。
十二魔侍,九大法王,三宗五旗,駐紮各國的紅衣法王都心頭驚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王崇又沒回來,不覺就有些潛流湧動。
王崇和韓嫣直接回了阿羅山莊,聽聞教主歸來,十二魔侍,九大法王,三宗五旗,駐紮各國的紅衣法王,盡皆來拜見。
他們見得王崇帶了“秦弄玉”一起歸來,不覺得都驚訝無比,只是見兩人行跡親密,也都不敢多說什麼,靜靜等候教主的訓誡。
王崇雖然當初並非有意,他只是想潛入大羅島,學得“森羅大印法”,提升孤鴻子妖身的實力,但陰差陽錯,奪取了阿羅教基業,便也頗為上心。
畢竟他出身的天心觀,實在低劣不堪,就連開派的老祖天心道人,也不過是個大衍,而且還是最差的那一種。
王崇在天罡境,就能有十成把握,擊殺自家老祖,如今突破大衍境,更是能打自家老祖天心道人那種貨色,一兩百個。
天心老祖突破大衍,就連天光都不能見,只能龜縮在棺材裡,以殭屍之身,假死度日。
王崇卻是笑傲青冥的絕世劍仙,天心觀的老祖,如何能夠相比?
王崇平生所思,想要上進,從沒有包括,成為天心觀一脈的掌教,執掌這麼一個臭魚爛蝦滿門戶的小門派。
但阿羅教好歹也是十餘位金丹坐鎮,門人十萬以上,算上供奉的數十海外小國,信徒也有數以百萬計。
這份基業,換做誰人,都要抓在手中。
這些門人信徒,別的不說,光是祭煉法寶,就是一等一的助力。
當初王崇得了一件,出身雲臺山的散修東方鳴白的五蘊霞光袍,乃是採就三山五嶽的豔霞之氣,以秘法編織成,又得道術之士以五蘊霞光咒祭煉十萬八千遍,才得煉成。
若是他自己祭煉,只怕要祭煉到頭髮都白了,還要耽擱自身修行。
但實際上,五蘊霞光袍之類的法寶,都是那些尋常的門人弟子,集腋成裘,匯聚數百千人,合力祭煉出來,往往數年就能煉得一件。
這些祭煉法寶的尋常門人,也沒資格使用這些寶物,這些法寶都要賜給那些地位更高的傳人。
故而在仙家門派,曾有一句諺語,為曰:遍身法寶者,不是煉寶人。
王崇用過甚久,前幾日賞賜給小徒兒奚洛的花籃,也是如此祭煉得來。
有機會道入天罡的修士,哪裡有時間祭煉這等,只合天罡境使用的法寶?
這等法寶,都是那些煉氣胎元,也沒得真傳的各派下等門人,乃是修仙之家族,豢養的奴僕,辛辛苦苦採煉罡氣,煉就的法寶。
並且自身並無機緣使用,都要交給旁人。
王崇掃了一眼,阿羅教的諸位魔侍,法王,宗旗之主,威嚴之意頓生,他淡淡說道:“前不久,金沙教的副教主極光夫人,帶了三千教徒侵犯本教,已經被本教主的好友,峨眉南宗的小霹靂白勝擊退。金沙教主畏懼我吞海玄宗三位真君,不敢出頭,收了門人,賠了一葫蘆羅金沙,鼠竄而去。”
十二魔侍,九大法王,三宗五旗,駐紮各國的紅衣法王頓時露出了振奮之色。
他們中也不乏高手,當日也曾見王崇以白梟妖身和極光夫人鬥法,更見得金沙教主出手,卻並不對敵,只是收了萬里金沙大陣和門人。
王崇所言,他們自是信了十成十。
若是當年的孤鴻子,未必有王崇這般惹禍的本事,招惹不來金沙教這等大敵,可孤鴻子也沒有本事,退去極光夫人,金沙教主。
傳燈魔侍暗暗忖道:“本教得了這位教主,雖然多了好些危機,但卻也見機緣。說不定,這位教主能再現羅森教主的威風,日後也成就陽真大修。”
他又復瞧了一眼“秦弄玉”,見韓嫣笑吟吟的,就在王崇身邊,心底也知道,當年十二魔侍苦心培養的“傳人”,十之八九有些問題。
王崇簡單的交代了,當日金沙教的事兒,就伸手一指韓嫣,說道:“這位韓嫣仙子,日後便是我阿羅教的副教主,爾等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