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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靈、海會,善勝,碧霞四位道聖,沉默不語,都在細細揣想:“白雲這老賊尼,究竟和冤枉,有特麼什麼關係?”
白雲冤枉嗎?
這老尼姑砍的小陽宮宮主落荒而逃,破了小陽宮的護山大陣,還隨手殺了不知道多少小陽宮的門人……後來,小陽宮被“峨眉南宗小霹靂白勝”給連窩端了,所以也沒人知道白雲殺了多少。
這特麼能叫冤枉?
但玄德哭的也未嘗沒有道理,白雲出手,是因為被白勝哄騙,以為自家的弟子死了,而且幾個陽真大修也都不是死在她手裡。
若是把小霹靂白勝弄過來祭天,倒也合情合理,抓住白雲和她的徒弟祭天,未免就有些替罪羔羊……
只是啊!
玄德想要讓太乙宗放人,那也是絕不可能。
太乙宗被牽連了進去,被武當勒索了兩口飛劍,一件法寶,還有一套煉劍的材料,丟了好大的麵皮,哪裡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白雲師徒?
玄德見四位道聖也不搭理他,更不在乎,扯了威靈的衣袖,過不一時,就哭的這位太乙宗的道門大聖,宛如洗澡一般。
一會兒,半條衣袖溼了。
再一會兒,整條衣袖都溼乎乎了。
又一會兒,半邊身子的道袍都溼淋淋的,都能滴水了。
威靈覷得玄德道人,第三次施展法術給淚腺補水,可是真受不住了,心道:“再給這位峨眉掌教哭下去,只怕我褲襠都要溼了,真不能……讓他再哭了。”
威靈急忙說道:“玄德道兄遠來是客,且先安排住下。”
他想要奪回自己的衣袖,玄德死也不撒手,兩人爭執了一會兒,善勝並指一劃,把衣袖切斷了,讓幾個門人帶了玄德下去休息。
威靈氣呼呼的叫道:“善勝師弟,你這是甚?師兄我今日,豈不是斷袖了?”
善勝也無心開這種玩笑,只是愁眉苦臉的說道:“峨眉這是找了一個哭精做掌教麼?虧得他扯著威靈師兄,若是扯到我頭上,我非炸了不可。”
碧霞心道:“虧得我是女子,不須有此擔心。”
海會道聖心力交瘁,問道:“然則,現在該如何?峨眉若是硬來,我們就硬懟,峨眉若是來求情,我們就討價還價一番,得了面子,就此罷休,也還尚可。但遇到玄德這種,我著實沒得辦法了。”
便在此時,有個門人急匆匆的來報:“幾位老爺,大事不好了!明山宗遇襲……”
海會道聖忙問道:“可有什麼死傷?”
這名弟子面露不忍之色,低聲說道:“如小陽宮一般,人草不留。”
海會道聖當即就是一驚,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果然一個活口沒有?”
這名弟子答道:“大明山和小明山只有數十個深坑,明山宗的四十八處道觀,不曾有絲毫殘勝。”
海會道聖怒道:“峨眉……”
他想了想玄德,瞧了一眼自己威靈師兄的半截衣袖,補了一句:“峨眉南宗,真的窮瘋了。殺人也就罷了,連寸草都不留,這是什麼風?可憐我的車駕舍,靈獸舍,就給我留了八面牆和幾扇門,若非是怕人看出來端倪,只怕連大門都不給留。”
善勝說道:“師弟,若不是要掩人耳目,那廝怕是連牆都不會給你留,地面的青磚都撬起來帶走。”
海會道聖半晌無言,他是真沒法說,這位峨眉南宗的小霹靂白勝,為何如此窮兇極惡。
他要不是這沒抓著此人,也不會決定把白雲師徒祭天。
只是這小賊魔滑溜無比,沒有白雲那麼莽撞,便是海會道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撈摸此人。
難不成一個太乙境的道門大佬,還要去滿天下抓人不成?
海會道聖思忖良久,說道:“威靈師兄,你借我兩個人,去抓那位峨眉的小霹靂罷。不能讓他如此囂張下去。”
海會道聖有十餘名徒弟,但只有兩人突破陽真,一個是大徒弟宋潛溪,如今在岐山國,走動不開。一個是血如來,如今半人半道,決不能放出來,只能轉託威靈了。
威靈思忖道:“也好,我讓都和陽幫你,這兩人絕不輸給那位峨眉南宗的小霹靂,兩人聯手,絕可以捉住此人。”
陽子是威靈門下大徒弟,亦是陽真境的巔峰,都就更不必說了,是最近幾年嶄露頭角之人,但功力進境奇速,一手法術,頗多玄妙,平生幾乎沒有敗績。
有這兩人出馬,就連海會道聖都認為,只要王崇撞到兩人手裡,必然沒有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