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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火靈蛇似乎聽懂了王崇和許一山的對話,最早放出來的那條,大口張開,生生把許一山的那口乾焰真火劍給吞下去了。
吞了這口真火劍,這條丙火靈蛇刺溜一聲,竄回了王崇身邊,迴歸了都天烈火旗上面。
有了這麼一個榜樣,剩下三條也是有樣學樣,生吞了乾焰真火劍就跑。
許一山當真是欲哭無淚,他自小在白邙山大羅宮學藝,被師門灌輸的就是,乾焰真火天下無敵,無物不焚,尋常修士能連人帶法寶一起焚成灰灰。
許一山也不是沒有人其他門派的修士動過手,每次只要出動乾焰真火劍,幾乎穩佔上風,便把師門的傳言,奉為圭旨,確信不疑。
哪裡料得到,居然就撞上了王崇這麼個災星,能夠放出靈蛇,生吞自己的乾焰真火劍。
王崇也頗訕訕,對方義父都叫了,丙火靈蛇卻吞了對方的乾焰真火劍,未免不太厚道,他想起自己還偷了一口飛劍,就不甚好意思的說道:“要不……我賠你一口飛劍?”
許一山痛惜的無以復加,罵道:“小賊!莫要假裝好心腸,我不要你的飛劍。”
王崇也罵道:“忤逆子,這就不認老子了,不要正好,我本來就捨不得。”
兩人對罵起來,王崇有演天珠操練出來的口才,直把許一山罵的目眥盡裂,血貫瞳仁,但就是不敢動手。
王崇跟許一山斗法,又復對罵,早就惹起了昆虛山門人的主意,大家都當做熱鬧一般看待,見兩人僵持起來,就有人好心腸,叫道:“兩位道友,切莫爭持,請來本門客居歇息。”
王崇當然一轉身,就進去了昆虛山,儘管男性賓客都是安排在山腳下的外山門,卻也招待周祥。
許一山罵道頂門頭髮都炸了,忽然想起來,暗叫道:“怎麼忘了,我還有飛劍和法寶?都是慣用了乾焰真火劍,又幾乎從未遭逢過對手,忘了還有厲害手段。”
他伸手在法寶囊裡一摸,當真如雷打的蛤蟆,過水的螞蚱,當時就僵直了。
“我的法寶呢?我的飛劍呢?我的好些東西呢?”
許一山此番,比被王崇用丙火靈蛇吞了四庫乾焰真火劍,還要驚駭十倍,心疼十倍。
他暗暗揣想:“莫不是出門的時候沒帶?”
想到此處,許一山再不敢怠慢,駕馭遁光沖霄,就直奔白邙山去了。
昆虛山的門人,也不知道他為何就走了,只以為許一山的顏面上掛不住,哪裡知道他是丟了東西?
王崇倒是知道些,但是他怎會說?
就沒見有賊自供偷了東西,還跟人炫耀的,就算有,那也是蠢賊。
王崇被安排好了地方,就暗暗忖道:“不知該怎樣,混入內山門,去見一見齊冰雲。”
王崇和許一山大戰,早就惹起了昆虛山外山門的這些各派年輕才俊的關注。
許一山雖然極少出來,但白邙山大羅宮一脈又愛炫耀,故而他沒出山幾次,卻也被人宣揚成了盡人皆知,大羅道人門下第七弟子,最愛乾焰真火劍!
所以許一山乾焰真火劍出手,幾乎所有人都猜到他身份了。
王崇這個紅臉膛的漢子,反倒是沒人認得,只是他出手道法玄奇,反而更引人矚目,好多人都想上來結交。
王崇都還未來得及取視,自己從許一山的法寶囊裡,究竟得了什麼寶貝,就有十餘名少年聯袂來拜訪他這位“道友”。
這十餘名少年之中,居然有個王崇熟人,武當派玄武道人門下的虞南翼,他一臉的意氣風發,比當初去純陽大聖處,求取飛劍的時候,要揮灑自如的太多。
見到王崇,虞南翼一時間也沒認出來,畢竟王崇改換了樣貌,使用的道法,也不是吞海玄宗一脈。
其餘幾人都隱隱捧著虞南翼,這個淳樸少年還不知道,這是因為他有個愛侶裘仙兒,能作為他們這些年輕人溝通山上女仙的橋樑,才有如此愛重。還以為是自己人品俱佳,道法高深,又復翩翩瀟灑,才會這般有人緣。
王崇只是陪這些少年,稍稍暢談了幾句,就知道了這些人都是什麼貨色。
這些人居然暗搓搓的把山上的女仙都分了,定下的誰人的名目。
他們聯袂來見王崇,卻是因為他道法精奇,故而要提前叮囑一聲,哪些女仙不能再惦記。甚至還好心的給他指點了幾個並無人惦記的“孤身”目標。
王崇著實沒想過,修道的仙人也有這般低陋,這種還未認識人家,就已經私底下瓜分了,著實有些不上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