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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是忽然猜到了演天珠的一個秘密。
這種事兒,當然不能夠跟邀月說,他話鋒輕輕一轉,叫道:“姐姐可以去求水冰月仙子,他們九寒一脈的劍術,正好合適玄陰劍的本質。”
邀月掩口而笑,呸了一聲道:“你倒是宗門法術,可以隨便傳人嗎?”
王崇剛想要說,當初自己不是換了一對紅玉雙劍,還得了一套柔紅劍法,但隨即就差點流下冷汗來。
小賊魔心道:“我沒把紅玉雙劍和柔紅劍書送給邀月姐姐,此時卻亂獻殷勤,萬一勾出來,還有個美貌的女徒弟,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手中放著紅玉雙劍,還有柔紅劍訣,卻不給邀月,偏要裝作捨生忘死去弄玄陰劍來……
這可是老大一個破綻。
虧得邀月不曾往這邊想,不然王崇縱然舌燦蘭花,也不好說清楚,為啥把這般珍貴的寶物,隨手就給了一個美貌的女徒弟。
總不成跟邀月解釋,這個女徒弟比較要緊,比邀月姐姐更要緊?
那就真要等著被一劍穿心了。
王崇訕笑一聲,不敢再信馬由韁的亂說話,反而正經了起來,問起邀月如何證就陽真之事。
說起此事來,邀月心頭對王崇,又多了幾分感激。
她本來是演慶真君,為自己的大徒弟預備的一味大藥,若非有王崇橫空出世,哪裡還有晉升陽真的時候?
邀月甚至還知道,正因為是王崇出現,又得了演慶真君和金母元君的首肯,兩人結成鴛盟,這才讓演慶真君放棄了她,自己才有解脫心結,勇猛精進,證為真人的機緣。
邀月現在所有的一切,倒有七八分來自王崇,因此邀月對這小賊,也是無由解脫,只能情根深種。
便是天邪金蓮,也沒得這般入得人心,百世不易。
王崇聽得羨慕,不由得說道:“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成就陽真。”
邀月噗嗤一笑,說道:“五百年內能結金丹,就已經是天下罕有其匹的英才,你才得幾年,就惦記陽真了?”
王崇忽然想起,自己那個命中註定的大敵,峨眉的應揚。
演天珠曾說過,他三百年就要飛昇,自己若是按部就班,如何追的上此人?
難道還真要聽演天珠的話,過的三百年,應揚就飛昇了,自己就此從容躲過?
王崇雖然不服,可也知道,就算自己不是修行的吞海玄宗,修行最為遲緩的法門,也絕無可能在三百年內,證就道君,乃至拔空飛昇。
王崇沒有說話,邀月怕是自己說錯了話,讓這個小情郎惱了,急忙又安撫道:“觀鷹你也不須這般,世間盡有天才之輩,也許你參悟道法,數百年就追上姐姐了呢!”
王崇只是壓力深重,他出身天心觀,又曾竊法峨眉山,還拜入過毒龍寺,每一處都是如履薄冰,崩天裂地的壓力。
稍有些出錯,甚至就算沒有出錯,都要被萬里追殺。
如今在吞海玄宗,雖然是因為演天珠算計的好,暫時沒的事兒,又得了演慶真君斬斷了因果,世間再無人能夠推算出來他的根腳,但仍舊不似真正的仙門弟子,一心求道,渾身輕鬆。
他始終……
有無窮壓力在頭頂。
王崇也比任何人,都更渴望擁有無邊法力,能夠稍稍抗衡世間最為強大的勢力。
他輕輕一笑,對邀月說道:“姐姐也不須掛心,我只是想要多努力一些,好能不給邀月姐姐你丟了顏面。你如今好歹也是陽真大修,作為道侶,我若是甚差,被人冷言閒語幾句,縱然都不放在心上,終究是一件添堵的事兒。”
王崇哄了邀月幾句,為了讓邀月少惦記自己和那些美貌的女仙,嬌豔的魔女,就提了一個頗費心力的事兒。
王崇扯著邀月的玉手,輕輕搓揉,低聲說道:“弟弟在接天關,機緣巧合,收付了一個小門派,喚作丹鼎門。姐姐當然也該知道,我還在海外收收付了一處小門派,喚作阿羅教。”
邀月噗嗤一笑,說道:“都是十萬人以上的門派,論人口也不比咱們吞海玄宗差了,哪裡還算小了?”
王崇訕笑道:“縱然丹鼎門和阿羅教加起來,只怕當不得邀月姐姐的神威,只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但總也是咱們家的。我尋思既然不能呆在接天關了,就把丹鼎門全數遷移去阿羅教。”
邀月聽得王崇奉承,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身為陽真大修,滅個阿羅教和丹鼎門,還真不算什麼事兒。
尤其是邀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