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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和邀月,白蓮花童子,被安排了一處住處。
仙家不差房舍,故而荒海釣叟給三人安排的館驛,倒是甚為舒適。
王崇到了住處,就說要休息,邀月和白蓮花童子還以為他心頭不快,也未有打擾,相約去下棋了。
王崇暗暗催動補天劫手,和金蓮劍生出了感應,他哪裡是好心人,會用靈池劍跟人換什麼東西?
那口“靈池劍”乃是他用太乙精氣遮掩的金蓮劍。王崇就是欺負荒海釣叟也不識得靈池劍。
一個從未有見過靈池劍的人,縱然靈池劍和金蓮劍相差極大,卻也分辨不出來。
荒海釣叟跟徒兒講解門中至寶,王崇透過金蓮劍都聽得分明,心頭暗忖道:“這天池島也不差雲臺山了,好生富庶,這些寶貝倒也真個不俗。”
荒海釣叟和徒兒離開了寶庫,王崇也沒借助金蓮劍挪移過去,他此番來天池島是為了木仙桑姥姥,又不是為了這些寶貝。
若是找到了木仙桑姥姥,左右一件事兒,不煩兩家客氣,順手挑揀些寶貝,倒也不耽誤事兒。
可要是先在寶庫中下手,未免就要打草驚蛇,沒法去圖謀桑姥姥了,反而不美。
王崇心道:“還以荒海釣叟老兒會把這口金蓮劍賜下,不管落在哪位徒弟手裡,他必然隨身帶著,自然就等若幫我打聽訊息了。”
“可沒想到這老兒好生小氣,居然捨不得賜給徒兒,把金蓮劍收在庫房裡。雖然方便了我來去庫房,但卻沒法藉助此物尋找桑姥姥了。”
王崇想了又想,暗暗忖道:“怕是還要藉助無形劍一回。”
邀月和白蓮花童子正在下棋,王崇也沒去打擾,他仗著無形劍,把身子一晃,就沒了影蹤,遁出了所居館驛,直奔金鯉宮。
王崇也不熟悉天池島的地形,他在金鯉宮兜了一轉,不見任何蛛絲馬跡,就又復去了元真上人所居的五龍宮。
王崇在五龍宮,就更加小心翼翼,畢竟道門太乙境的大聖,著實不太好惹,但兜了一圈,也沒找到木仙桑姥姥。
他雖然精修五行遁法,但卻也沒感應到,哪裡有五行精氣聚集,離開了五龍宮,王崇在島上四下亂轉,倒是把大部分島上的地理摸了一個清楚。
一個小道童從元真上人的二弟子屠龍子的青鸞鬥闕出來,忽然聽得後背有人叫了一聲:“師兄!往桑姥姥處怎麼走?”
小道童也沒想,回道:“島上最高處,青鸞築巢的不就是?你怎麼連它都找不到?”
他邊說邊回頭,卻不見半個人影,嚇了一跳,急忙捏了一個法訣,喝道:“什麼鬼魅,也敢來天池島廝混?”
小道童入道年淺,還有些怕鬼,施展了幾個法訣,也沒見有什麼端倪,只能疑神疑鬼的去了。
王崇詐出來小道童的話,早就去的遠了,他遠遠眺望島上最高處的那株大樹,心道:“可憐!我雖然慣會做農桑的詩詞,卻真沒見過桑樹,還真不知,這居然是一株大桑!”
天心觀在苦寒之地,根本沒法種桑養蠶,後來他一生奔波,大多數還都是在海外,也沒得機會見識什麼叫做桑樹。
天池島沒有大羅島那般巨大,乃是典型的島嶼,中央隆起,周沿自然垂落。
元真上人和門人弟子都在島心高處建造房舍,但最高處卻只有一片鬱郁鬆鬆的樹林,其中最高的一株,告知有十餘丈,但樹幹粗大,樹冠廣及十餘畝。
若非有人指點,王崇還真沒注意到,樹冠裡藏了一個鳥巢。
天池島豢養的靈禽都在這片樹林裡棲息,除了桑姥姥之外,那些樹木也都是成了氣候的妖木,乃是桑姥姥早年收下的門徒。
王崇駕馭無形劍,靠近島心,卻見無數妖氣混雜,自己一身的靈氣,頗有些不協調。
他終究沒修行過太清玄門有無形劍訣,還不能把一身靈氣收束,縱然有無形劍遮掩身形,尋常自然無礙,但在這等妖氣鬱鬱之地,就被顯露了出來。
“不妥不妥,要換個身份。”
王崇捏了一粒蓮子,催動的五行神變,化為一團乙木精氣,寄託在蓮子中,藉助木系的真氣,頃刻間催開的一朵白蓮花。
這朵白蓮花抖了一抖,變化成了一個俊俏少年。
這一次,王崇可沒捨得用人妖相化之術,這一粒蓮子可太珍貴了,而是用了吞海玄宗的正宗道法,催生了一個化身出來。
道家有三身之說,法身,分身,化身!
其中法身多半是指——太乙不死之身!道魔兩門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