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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跟雷劫鬥了一會兒,瞧見水冰月十分輕鬆,不由得暗忖道:“我也是傻了,季弟弟可還送了我三盞天燈呢!何不用出來,節省一些力氣。”
邀月長袖一揚,飛出了三盞天燈。
這三盞天燈乃是太乙宗,大敕封靈神法所煉。
此法祭天煉地,溝通虛空。
往往數十年才有一得,每有一得,便能招出一尊靈神,化為一盞天燈。太乙宗立派數千年,也不過積攢了一千多盞天燈,化為大陣,威能無窮,號為周天靈神大陣。
每一盞天燈,便是一尊相當於陽真境的靈神,雖然這三盞天燈威力弱於天仙點將旗,但亦是不俗。
三盞天燈飛上半空,頓時出現了三頭面板湛藍,光頭禿頂,卻有一個小辮子的靈神來。
這三頭靈神各自施展法力,頓時有大片的金光火焰飛出,亦把劫雲牢牢抵擋。
邀月和水冰月兩女,互相瞧了一眼,相視一笑,此時兩人都知道,此難必然可安然度過。
果然,連續數個時辰,這一團劫雲漸漸消耗殆盡,卻攻不破天仙點將旗和三盞天燈,最後還是邀月夫人出手,以混元兜收了最後一點劫雲,準備以後煉一件得力的法寶。
漫天劫雲散盡,王崇笑呵呵的踏空而下,叫道:“恭喜兩位姐姐,渡過了陽真第一難,功夫亦復大進。”
水冰月笑道:“多虧了你借的法寶,此時就原物奉還罷。”
王崇伸手收了天仙點將旗,邀月夫人也把靈池劍換了給小賊魔,說道:“這五口飛劍,自成天地,能儲存無數天地元氣,卻乃至寶。我原來只見你偶然用飛劍,卻不知道,這是一套,還有如此妙用。”
王崇笑道:“我平時也不跟人鬥法,哪裡有機會使用什麼飛劍。”
邀月白了他一眼,心道:“你是不在我面前跟人鬥法,背地裡誰不知你如何浪蕩?那些名聲,難道都是憑空來的?”
邀月夫人深知王崇底細,只是卻不說破。
王崇也知道,這位姐姐對自己瞭解極深,乃至此世間,第一瞭解自己的人物,也不敢多囉嗦什麼,免得招惹邀月不快。
他笑道:“兩位姐姐渡劫,乃是何等快事!不若我令門徒們都來,開一場海陸宴席,歡暢一番。”
邀月微微思忖,就說道:“倒是也好。”
王崇把凌虛葫蘆取出來,晃了一晃,把所有天罡境以上的門人都放了出來,吩咐道:“快去把我邀月姐姐,水道友的門下都請來,也去把同門師兄弟,還有大羅島,太明仙城那邊,也去送了請柬。”
小賊魔微微遲疑,又笑道:“也給十四島的道友,還有巨頭老龍王送個信罷。免得他們說我沒有鄰里的情份,有好事兒也不請客。”
這些丹鼎門的人一鬨都散了,就只有剛剛拜入丹鼎門的荒海釣叟,孤零零站在海面上,一臉的悲憤。
小兩見自家的孩子不聽話,飛過去就是一下子,荒海釣叟也是千多歲的人了,知道爸爸這是讓自己叫爺爺,只是爸爸不通文字,說不出來這麼複雜的話。
他倒是有心乖巧,只是老臉著實拉不下,一臉的通紅。
邀月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個回事兒。
邀月倒是知道,王崇收了好些亂七八糟的徒弟,這些徒弟的來歷,都有些不清不楚,只是她對王崇管束的不嚴,還真不知道,荒海釣叟這麼一會兒,就成了她的孫兒輩。
還有些奇怪的問道:“荒海道友,怎會在這裡?”
小賊魔急忙說道:“他那老師十分吝嗇,據說連飯都不給吃飽,所以來了投奔我,做個小孫兒。”
邀月頓時就明白了,荒海釣叟是給這小賊魔使了手段,她也不多問,只是似笑非笑的瞧了王崇一眼,就當沒什麼事兒發生。
水冰月哪裡見過?
她又不是非常瞭解小賊魔,眼瞧王崇大刺刺的,說把荒海釣叟收為了小孫兒,心道:“這也是陽真大修,他雖然厲害,一個金丹如何就要侮辱人?何況元真上人又豈是好相與?只是我一個外人,也勸說不得,只是看在邀月姐姐和這次他借法寶的情面,真要元真上人來了,就拼死幫他罷了。”
王崇思忖了一會兒,對荒海釣叟說道:“你若是不願意,我放你走可好?”
荒海釣叟頓時悲從中來,趴在海面,痛哭流涕的叫道:“我果然是自願的,並不要走。”
王崇嘆了口氣,又復把他收入了凌虛葫蘆,這位老兒情緒如此不穩定,也就不用放出來做事兒,還是先關押起來,待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