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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姿容清麗的女子,伏案疾書,她並非是身處閨房,而是端坐在一處金頂流蘇,雲霞繚繞的大帳之中。
帳中還有數十人,除了一個有些憊賴的少年,其餘人等,盡皆大氣都不敢出。
憊賴少年見女子,只顧得手中的文書,忍不住叫道:“十二姐!你就不能先管管我這邊的事兒?”
清麗女子微微抬頭,冷笑道:“你又有什麼事兒?”
憊賴少年笑嘻嘻的說道:“我想要大師兄的青雲樓!小二十九憑什麼,跟我這個師兄爭?隨便給他一處雲樓就是了,大師兄的那處雲樓,我可是早就放話了,只要師父鬆口,我張蘇玉就一定要!”
清麗的女子定定的看著他,憊賴少年臉色有些尷尬,又復訕笑道:“十二姐!你就幫我這一次,就這一次好嗎?”
清麗女子淡淡說道:“師父指給了小師弟,誰也改變不了,除非小師弟不喜青雲樓,想要換一處地方。”
憊賴少年頓時歡喜的什麼也似,叫道:“就知道十二姐最疼我。小二十九若是乖覺的,必然會把青雲樓讓給我這個師兄。”
清麗女子再不理他,仍舊專心批閱文書,她乃是演慶真君第十二名徒兒。
演慶真君根本不管門中的事兒,如今他座下的徒兒,年長的幾位,不是出去遊歷,就是時常閉關,只有這位十二弟子,擔負起來管理宗門的責任。
溫媚雖然是女子,但在吞海玄宗一言九鼎,言出法隨。
憊賴少年是演慶真君的二十七弟子,出身仙道世家,祖父與前朝得道,也是著名的散修。父親一輩有七八名兄弟,盡皆精通道法,到他這一輩,更是有六七十名堂表兄弟,都快趕上尋常的小門戶了。
溫媚的祖父,恰好跟憊賴少年的祖父有交情,就憑藉這一層關係,輾轉送入了吞海玄宗,拜入了演慶真君門下。
這個少年名叫周寒,修道也快有二十年,自覺天賦奇高,輩分又尊,就稍稍有些驕橫,但是他出身大家族,也極會交朋喚友,慣會討好諸位師兄師姐,倒是很得幾位師兄師姐的寵愛。
尤其是溫媚,因為本是世交,對他也刻意照顧。
周寒得了溫媚的允諾,卻也並不著急走,反而涎著臉,在一旁看溫媚批閱文書。
溫媚批閱了幾冊文書,見他還在,忍不住微微皺眉,喝道:“你不去忙自己的事兒,在我這裡窮磨作甚?我是不會去替你欺壓小師弟的。”
周寒嘻嘻一笑,說道:“自然有我親去,諒小師弟入門才幾日,也不會不尊敬我這個師兄,哪裡用得到十二姐出面。我就是好奇,聽說……小二十九是金母元君師叔門下,邀月師姐的私生孩兒。”
溫媚罵道:“這等無恥的言論,是誰人傳出?”
周寒笑嘻嘻的說道:“門中早就傳遍,這等醜事,又能瞞得住誰?”
溫媚停了筆管,眼神森寒,盯在了周寒的臉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聽了誰人說?”
周寒嬉笑道:“師弟可不是告密的人。十二姐莫要逼迫。”
溫媚沉聲說道:“這等汙衊本門之輩,不拘是誰,都要以門規處罰。若是你不說出,究竟是誰,跟你說出這等無恥之言,師姐也只能按照,是你造出這等謠言,來做罰判!”
“二十七師弟,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個罪名,最好的結果,也是廢去功力,攆出師門。”
周寒微微一愣,還不肯信,抵賴道:“未至於如此罷!此事你知我知,師姐何必為難我?”
溫媚臉色凝寒,從牙齒縫裡迸出了一句:“周師弟!你拜入本門,還未有見過師父,是我一力承擔,若是這般不知死活,師姐可不敢容你。”
周寒這才慌了,叫道:“師姐莫要嚇我。”
溫媚語意森寒的說道:“十息之內,說不出來誰人傳此謠言,師姐就親手廢你功力。”
周寒還要狡辯,溫媚已經伸出十根手指,默默屈起一根,然後屈起第二根……
周寒額頭涔涔汗下,在溫媚屈起第八根手指的時候,叫道:“沒有人亂傳,是我帶來的僕人,覺得由此可能,說給我聽。又都不是外人,我讓他們不要外傳就是。”
溫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對下面某一人說道:“去上報執法堂,把二十七師弟從家裡帶出的來人,全數誅殺,一個不留。”
周寒牙齒咬的嘣嘣亂響,但卻不敢給僕人求情,他本來跟溫媚關係不錯,卻沒想到,就是這點“小事兒”,溫媚居然就不肯網開一面。
溫媚座下被點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