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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夫人又好氣又好笑,順手擰了王崇的臉蛋一下,笑罵道:“小東西甚不學好!”
王崇大腦一片空白,臉上全是尷尬,他只是想事情太入神,被演天珠慫恿,一時不察,就依言做了,哪裡是有意調戲?
邀月夫人似乎也不十分惱怒,倒是讓王崇放了點心,只是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半晌都沒話說。
邀月夫人見他呆呆愣愣,忍不住螓首微搖,說道:“姐姐也沒怪你,只是下次不可。”
王崇急忙說道:“小弟剛才也是鬥法太久,腦子一時昏然,下次絕不會再有這般胡鬧。”
邀月夫人白了他一眼,微微掐算,有些惱怒的叫道:“人面梟和孤鴻子兩個王八蛋,居然干擾了我的掐算,沒膽匪類,下次遇上,必然讓他們知道厲害。”
邀月夫人雖然功力勝過了孤鴻子和東海三梟,但大家都是金丹境,也說不上道力碾壓。故而這兩人施展法術,干擾了她的推算,邀月夫人也無可奈何。
王崇聞言,問道:“就這麼放過了他們不成?”
邀月夫人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倒是不想放過,但被他們干擾了掐算,又哪裡去找?我本來就有些事兒,哪裡有許多功夫,耽擱在這兩個東西上!”
王崇也是湊趣,問道:“姐姐有什麼事兒?可需要我幫忙?”
邀月夫人忽然身後,又掐了他臉一下,似笑非笑的說道:“姐姐答應你,讓你隨意挑選寶貝,你可就惦記上了。還能是什麼事兒?我此番出海,就是為了古仙人銅鼓仙的洞府,你且隨我一起去罷!”
王崇聽得,是去探索古仙人洞府,心頭歡喜不禁,忙叫道:“姐姐是真疼愛弟弟,這般好處,也肯捨得。”
邀月夫人沒好氣的說道:“這可不是姐姐大方,是某個小沒良心,用幫忙我出手報仇,勒索來的好處。”
王崇臉色尷尬,其實他哪裡有這些意思?
這都是演天珠逼的!
邀月夫人見他又復變得呆呆傻傻,撲哧一笑,伸手挽了過來,說道:“我來指路,你來御遁!”
王崇只是故作痴呆,哪裡是真呆傻了?
他急忙把太元珠放出,結成金光,把兩人籠罩,順著邀月夫人的指點,一路向東南飛去。
邀月夫人安心穩坐,由王崇帶了翩然飛行,她取出了一枚令牌,時而催動一口真氣噴出,時而素手輕捻,似乎在掐算方位,有時就會讓王崇改換方向。
王崇倒也乖乖聽話,催動遁光,順著邀月夫人的指引,兩人飛了一天一夜,偶爾還有走一段回頭路,仍舊沒有尋到地頭。
邀月夫人收了令牌,嘆了口氣,說道:“且先找個地方落腳。你主持遁光,飛了一天,前頭又惡戰一場,想是也疲累了。”
王崇倒也不覺得疲倦,他的巨鯨妖身,法力雄渾,但此時卻也知道,不能亂逞英雄,急忙叫道:“我倒是不累,只怕姐姐有些疲倦,畢竟你才重傷,還未有恢復的徹底。”
邀月心頭一暖,她是金丹宗師,哪裡還不知道,自家的情況?
她得了王崇的陰陽造化之術,轉移了傷勢,此時身上並無半分傷勢,已經是全盛的巔峰狀態。
邀月也不說話,王崇更不會胡亂說話,他在海面上尋找了一番,忽然叫道:“姐姐!那邊似乎有一座島嶼,我們且去落腳!”
邀月道了一聲好,王崇就催動了太元珠,在島嶼上空兜了一圈,卻微微有些驚訝,這座島嶼並非無人荒島,居然還有人居住。
王崇雖然沒有出海過,卻也知道一件事,非是大島,可以農耕,又或者靠近海邊,可以得到陸上的物資,普通人是絕沒法在大海深處,又面積不大的島嶼上久居的。
這座島嶼上的人家,居然還弄了院落,有幾進的房舍,顯然非是普通人家,只怕也是修行之人。
王崇不敢怠慢,按落了遁光之後,就先回復了本身,依照禮數,敲了敲柴扉,提高了聲音喊道:“雲臺山弟子路過寶地,不知可否借宿一夜,歇歇腳力?”
他可沒有說,邀月是吞海玄宗,自己是雲臺山這樣的傻話。
兩人非是同門,吞海玄宗和雲臺山也非是交情甚篤的門戶,兩個來自不同門派,門派還不大和睦的男女,趁夜在大海上浪,絕非是什麼良家之舉。
所以他就省去了邀月夫人的門派,只說是雲臺山的弟子,可以免去好些口舌。
邀月夫人在旁,聽得王崇這般乖巧,也忍不住暗暗讚了一聲,心底忖道:“我這個弟弟,該聰明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