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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以唐驚羽的身份,混入峨眉,雖然被逐出,但卻有幸拜師令蘇爾,這是他的天大機緣。
王崇也沒想到,除了自己師門天心觀之外,還被硃紅袖識破了身份,若非是太上魔宗這個招牌實在太大,他都想要殺了硃紅袖滅口了。
只是王崇也知道,自己若是殺了硃紅袖,還不如被峨眉和令蘇爾知道,自己出身天心觀,乃是魔門弟子。
峨眉並不知道元陽劍和元陽劍訣的事兒,縱然想要追索,最多也就是令幾個三代弟子,長老一輩的人都不屑出手。令蘇爾雖然會殺了他清理門戶,但終究也不過是一個人,其餘毒龍寺的人,未必聽令蘇爾使喚。
但如是殺了太上魔宗,九淵魔君的親傳弟子,這個禍事兒,可就闖大了。
也因此,王崇只想離開碧波洞之後,就和硃紅袖永遠都不再見。
等他學成了令蘇爾的真傳,就算被揭穿了身份,也就沒所謂了。
他學成了毒龍寺一脈的道法,這個身份也就沒用了。
就算不被識破,王崇也打算讓“唐驚羽”人間蒸發,再也沒人能夠找到。
硃紅袖收了猿抱劍,忽然聽得一個聲音,在兩人耳邊繚繞:“過來,快些過來。”
王崇忽然一個激靈,叫道:“這是什麼妖術?”
硃紅袖卻雲淡風輕,輕笑一聲說道:“這是我魔門的大呼魂術!只是這人修煉的並不精深,應該不是正經魔門出身。大呼魂術要以天魔音為根基,他卻並不曉得,應該是不知怎麼得了這門法術,自行修習,練的亂七八糟。”
王崇也不知道,硃紅袖怎麼就能聽出來,這麼多東西,他只覺得這一縷魔音,似乎有無窮誘惑,若非他精通天魔識,只怕早就著了道兒。
王崇伸手一指,說道:“此人似乎能夠操縱陣法!前方的陣法又有變化,卻非是慣常的那幾種,應該是被人干擾,想要我們去他那裡。”
硃紅袖洋洋自若的說道:“既然他讓我們去,我們就去看一看,總被這陣法挪移來去,我也煩了。”
她伸手一抓,王崇的手腕,放出了遁光,衣袂飄飄,直奔大呼魂術的源頭。
這個聲音,只懂得“過來,快些過來,我在這裡,來這裡……”等幾個簡單的詞句。
王崇聽得久了,也琢磨出這股魔音的變化,以七二煉形術將之遮蔽,再也不受干擾。
他也放出了遁光,跟著硃紅袖一起,飛遁的半個時辰,大陣忽然如裂帛一般,被一股力量憑空撕裂,兩人身子一輕,見到了一處巨大的宮室。
終於不是無窮無盡的甬道,倆人心情都輕鬆少許。
硃紅袖和王崇闖入了這座宮室,就見到一個枯瘦如柴,宛如髑髏也似的人,被七口長釘,釘在了牆上。
他不斷的請翕雙唇,發出了大呼魂術。
硃紅袖和王崇闖入進來,這人似乎不能覺察,仍舊過得片刻,就發出一次大呼魂術,勉強吐出幾個字,又復氣息奄奄,宛如死去一般。
“屍黎國太子——提御阿尾!”
演天珠送出了一道涼意,立刻就又如“壞掉”了一般。
王崇追問了幾句,不得回答,也是無可奈何。他雖然知道這個被七口長釘,釘在牆壁上的這人,是屍黎國太子,叫做提御阿尾,但又有什麼用?
王崇瞧了一眼硃紅袖,卻見這位太上魔宗弟子,第一次露出了謹慎之色,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人是誰?”
硃紅袖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此人是誰,但他肯定是重離子三位親傳弟子之一,被他師父釘在這裡。”
王崇嚇了一跳,暗忖道:“原來這位屍黎國太子,還是重離子的徒弟!就是不知為何,居然惡了自己的師父,被如此重重懲罰。”
他驚訝的問道:“重離子的弟子,怎麼會魔門功法?”
硃紅袖凝重的答道:“自然是殺了我魔門弟子,搜魂逼供而來。所以他學而不得其法,只懂得大呼魂術,卻不知道須得配合天魔音,才能勾魂攝魄。”
王崇連續兩次,聽硃紅袖說起天魔音,也微微有些羨慕,他修煉的五識魔卷,其中抵律識能夠勾魂攝魄,但卻遠遠不如天魔音。
當年他在天心觀的時候,聽自家師父說過,天魔音乃是魔門不傳之秘,學成此法,一言一笑,一言一語,都能讓人生出甘心俯首,從其驅使的念頭。
只是王崇的師父,終究也是天心觀的弟子,出身卑微,也不清楚魔門的諸般秘辛,並不知道配合天魔音,還有八大法門。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