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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和楊堯也不知道當年這段公案,兩人學了人妖相化之術。
王相已經能夠隨意變化白蟒,楊堯也能由心變化金眼雕。
那座亭子擺放的雕塑,乃是當年,重離子傳道小國數十萬國民之中皇親國戚和國朝重臣。
這兩頭大妖雕塑能夠能夠存放在此處,雖然不及冰螭,亦是不凡。
一個生前是當朝宰相,一個生前是萬人敬仰的大祭司,所奪妖身都是極厲害的大妖,有煉就妖丹的法力。
王相和楊堯,初習人妖相化之術,還未能夠把兩頭大妖的修為盡數發揮,變化的白蟒金眼雕,只有煉氣巔峰的層次,饒是如此,也已經兇悍非常。
王相躺了一會兒,只覺得力氣漸復,扭頭問道:“我變成白蟒,修為日日都有增進,用一日千里來形容都嫌不足!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楊堯沉吟半晌,說道:“這人妖相化之術,居然能夠變化成大妖,變化金眼雕之後修為增長實在太快了些,人身的時候,卻仍舊是我們原本的修為,著實詭秘。等我們出去,找公子問一問,必能為我們解惑。”
王相也連連點頭,兩人此時身在長橋,卻都有些遲疑,不知該向哪一頭走,方是出去的方向。
兩人略作商議,決定分頭行去,走上半日,不管找沒找到出去的道路,都要折返回來,在此地匯合。
王崇在紅葉寺呆了數日,也不見青霄子等人,商議出來如何探索重離子洞府,知道這些人成不了氣候,便也不去理會。
揚州城日日都有鬥法,他修為淺薄,自然不會去摻和。
玄鶴道人出面鬥法,自然無暇關注須晴園,倒是讓王崇生出了幾分心思,想要回去揚州一趟,得空取出來元陽劍等物。
他之前也知道,玄鶴道人未必總在須晴園,但如果不是在須晴園外守候,哪裡知道玄鶴什麼時候不在?
玄鶴道人畢竟是金丹,他久留不去,在須晴園外徘徊,還沒等發現玄鶴道人何時外出,自己就先被玄鶴道人覺察了,必然是露出了大大的馬腳。
所以那時候,他寧可回紅葉寺等候。
如今玄鶴道人經常被毒菩提絆住鬥法,倒是機會無數。
王崇暗暗計算,玄鶴道人和毒菩提鬥法的時間,提前了半日,偷偷離開了紅葉寺,潛入了揚州城。
王崇計算的頗精準,他才進入揚州城,毒菩提就要來相邀鬥法,玄鶴道人無奈,浮空御劍,跟毒菩提爭鬥起來。
王崇得了機會,就直奔須晴園,他此時輕功已經頗了得,翻牆而入,也無人覺察。
畢竟喬壽民是個真書生,並不懂半點武功法術,須晴園的下人,王崇也頗熟,他輕易就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潛到了那口枯井處,向下一招手,兩條冥蛇就從井底飛了出來,纏繞到了雙手腕上。
如今玄命之竅中,藏有無數魔頭,王崇也不敢把這兩條冥蛇弄進去,他收了冥蛇,不敢耽擱,又復翻牆出了須晴園。
他離開了須晴園,心底也微微一定,正要循舊路,離開揚州城,去城外的紅葉寺。
走了幾條街,就見到了一個身娉娉婷婷,舉止妖嬈的女子,迎面走了過來。
王崇心底微微吃驚,叫了一聲:“原來是紅袖姑娘,你也來揚州城玩耍?”
硃紅袖瞧了他一眼,掩口而笑,說道:“我可不是來玩耍。是想要去探一探重離子的洞府,偏巧就遇上了你,隨姐姐一同去可好?”
王崇驚訝道:“重離子洞府可不在揚州城。”
硃紅袖吃吃而笑,說道:“我昨夜跟你那位鷹妖老僕閒聊,他耐不住,就把一些秘密說給了我,我就知道揚州里還有一處入口。”
王崇心底一沉,他才不相信硃紅袖的鬼話,此女出門太上魔宗,那可是媲美魔極宗,峨眉,逍遙府的頂尖大派,地位只怕跟峨眉的四大弟子,一仙二雲兩個鈴鐺相去無幾,不知精通多少魔門秘法。
鷹妖老酒哪裡是耐不住?只怕是被此女用魔法迷惑,甚或用了一些粗暴的手段,這頭老妖怪,如何能夠守口如瓶?
它沒有被滅口,都已經算得福大命大。
王崇雖然並不想跟硃紅袖去探什麼重離子洞府,但此時狹路相逢,想要推拒也難。
他正在思忖,該如何化解危機,就嗅得一陣香氛,一個溫軟的身子靠了過來,還把住了他的臂膀,輕輕笑道:“跟姐姐走罷!”
王崇倒是很想,用冥蛇,又或者元陽劍暗算,但他思忖了一回,真個沒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