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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正駭然間,忽然就不見了黃袍怪,只見一座金橋從天而降,一個七八歲的童子,赤著雙足,拎著呂公山,站在橋上,衝著他和幹蔭宗招了招手。
幹蔭宗還自有些一頭霧水,王崇卻幡然醒悟,剛才的黃袍怪,乃是這個童子所化,至於這個童子是誰,他隱隱有個猜測,卻沒敢真個確定。
他拉著幹蔭宗,飛身上了金橋,喝道:“還不快放開我大哥!”
幹蔭宗也是催動烈火劍,還想動手,被童子拎在手裡的呂公山,一臉憋屈的叫道:“兩位弟弟莫要動手,這是我父……”
童子笑吟吟的說道:“你們三個不過萍水相逢,居然能同生共死,真個不易!”
王崇一臉的“震驚”,急忙問道:“原來是老大人當面,不知黃袍怪哪裡去了?”
童子呵呵笑道:“是我變化了黃袍怪,跟你們開個玩笑。”
王崇急忙低下頭去,他知道這會,該幹蔭宗發揮了。幹蔭宗哪裡知道究竟,有些惱意,義正言辭的叫道:“既然是呂大哥親父,就是我等長輩,又為何如此戲弄我等?”
童子笑吟吟的瞧了王崇和幹蔭宗一眼,說道:“老夫九煙!”
幹蔭宗頓時把一腔怒火堵在胸口,目瞪口呆,九煙上人何等威名,就算他師父姜玉伯也頗有不及,哪裡料到居然是這麼一個七八歲的“童子”?
縱然修道中人,外貌年齡不能作數,九煙上人道法高深,不要說童子模樣,就算是一頭蝌蚪,也一樣是兇威滔天,還是讓幹蔭宗頗為錯愕。
幹蔭宗忍不住問道:“九煙老大人!晚輩身為逍遙府門人,卻從未聽說老大人有子嗣……”
說到這裡,幹蔭宗也頗有些尷尬,他是想問,呂公山為何忽然就成了九煙上人的兒子,這件事從未有任何傳聞。
畢竟此事,也算是九煙上人的陰私,他也不好意思接著說下去了。
九煙上人長吁短嘆一番,說道:“此乃家醜,我也不多說了!這逆子……著實不成器,老夫也是無奈!從今日起,再不允許他下山半步,要牢牢看押,你們既然跟他結義,不妨時常來雲臺山做客。”
九煙上人語氣稍稍一頓,又復說道:“兩位既然跟我孩兒結拜,念在公山的臉面,此等醜事,還望守口如瓶,就算各位師長也莫要提起。”
九煙上人什麼都不肯說,幹蔭宗亦不好再問,他拱了拱手,退在一旁。
王崇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他剛才可是使出無形劍了。
呂公山和幹蔭宗不識得他所用劍術和飛劍,只以為是什麼隱身的法術,卻如何瞞得過九煙上人?
他只望送走了九煙父子,自己和幹蔭宗能夠儘快離開。
九煙提著呂公山,眼光從幹蔭宗身上,轉到了王崇身上,笑吟吟說道:“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能看到楊道人的傳人!你是他再傳弟子麼?”
王崇不敢胡亂答對,只能躬身施禮,老老實實回答道:“我師父是楊道人侄兒!”
九煙上人哈哈一笑,說道:“果然是令蘇爾的傳人!”
王崇更加心驚肉跳了,令蘇爾可沒有無形劍,那是峨眉的鎮派寶物,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說話。
九煙拍了一下呂公山,兩道光華飛出,分別落在了王崇和幹蔭宗手裡,笑道:“你們跟公山結拜,也叫我一聲老大人,就等若我的晚輩,怎好不送個見面禮?”
王崇得到了十二粒太元珠,幹蔭宗卻得到了素雲旗!
兩人慾待推辭,九煙上人長袖一拂,頓時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把兩人裹了,送出了數十里之外。
兩人待得定住了遁光,已經距離雲臺山極遠,只能遠遠的看到雲臺山的諸多峰巒,景色殊勝。
幹蔭宗沉吟半晌,一拱手,說道:“三弟!既然大哥的事兒,已經了斷,為兄還有師門的任務,要去搜集重煉都天烈火旗的材料。你若是有暇,不妨來逍遙府尋為兄,為兄必然倒履相迎。”
王崇也點了點頭,說道:“二哥若是路過我的徑山寺,也不要嫌棄荒鄙,小弟也要先回寺廟去了。”
兩兄弟雖然相處不久,但卻感情甚篤,又經歷了一番生死,相別的時候,也都頗難過。
王崇目送幹蔭宗抖開了素雲旗,須臾間遁走無蹤,這才把自己的蓮花寶座放了出來。
他這幾日,時常被呂公山催動素雲旗,裹在其中飛遁,如今換回了蓮花寶座,怎麼都不得勁!
蓮花寶座一個時辰,也就能飛一百六七十里,哪裡比得上素雲旗,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