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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進說完便轉身向亭中,阿玉怔了一下,心跳加速,雙手慢慢捏緊了。
她可是記得剛剛沒忍住瞪了良王一眼,不會是被那人看見,要怎麼的她吧?
想到這兒,阿玉沒忍住,攥著的手心濡出少許汗來。
如此,腳下的步子更有千斤之重,好在那人此時沒有看過來,不然大熱天的,額頭跟後背都要冒汗了。
阿玉垂頭,踩著小步子,忐忑而行。
來到亭子的臺階處,她僵硬著身子行禮,小腿兒打顫,差點兒沒站起來,因為能感覺到頭頂有一道視線,那種莫名的壓力撲面而來,心更緊了。
阿玉緩緩吸氣,忍住腦中那根快要蹦掉的弦。
在她心中良王心性暴虐惡煞,自己前世又做了一輩子兔子,所以這種人才會莫名帶給自己壓力。
那種壓力在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間時最盛,現在見了幾回有所緩解,只不過今兒被點,她還是怕得很。
周進見小丫鬟戰戰兢兢的立在臺階處,輕輕咳了聲,指了下放至石桌上的特製長柄木錘,“殿下乏了,你給捶捶腿。”
捶腿?
阿玉有點懵,緩緩抬頭,那柄木錘已經由周進親手拿著,向她遞過來。
整個王爺除了魏漓可沒有誰能使得動周進,不過此時老傢伙也不在意這些,殿下能主動叫個女人上前,他感覺自己一會回去得燒兩柱高香,對菩薩感恩戴德。
阿玉輕輕接過,強迫自己看了一眼,便見坐椅子上的男人已經闔目,像是真的在等著人去松乏一般。
阿玉還記得良王的忌諱,只在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跪坐,而這柄木捶也像是為此特製,跪在這裡伸過去剛剛好。
這位良王破規矩太多,阿玉抿緊小嘴,在周進的示意下,抖著手,還真輕輕敲了一下他錦袍之下的長腿。
就這麼一個輕輕的過程別提有多難熬了,無疑是在給老虎捋毛,而且阿玉也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那一柄小木捶提起來都感覺費勁。
為了小命,阿玉穩了穩心神,正打算再來一下,結果就見椅子上的人睜開了眼睛,那雙如夜色般的眸子裡劍光閃爍,凌厲之氣撲面而來。
阿玉瞬間就忘了呼吸,手裡的木捶差點兒掉在地上。
“回。”
魏漓起身,玄衣翩翩,沒有多看一眼還跪於地上的女子,直接從桌子的另一邊出了亭子。
他走得突然,幾息之後,阿玉終於喘氣,緊崩的那根神經慢慢鬆懈。
有小太監進來收拾東西,阿玉自顧起了,去到亭外便見院子裡的幾女人都死盯著她,包括遠處的牛婆子。
良王讓阿玉近身伺候,就算只是一瞬,也讓幾人吃驚異常。
珍珠跟陸千嬌那帶著刀子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殺死,心中各自暗忖,顏色太好就是禍害,就算你沒那個心,也阻止不了那些愛好顏色的男人。
心裡縱使有千般不甘,表面也做不了什麼,珍珠冷哼一聲先轉身走了。
她走後陸千嬌也斂了自己的目光,很快去菜園。
這裡想上位的不止她一個,她不急,先坐山觀虎鬥。
那兩人所散發出來的敵意阿玉也不是沒察覺到,可她自己也覺得冤。
良王叫她上前捶腿太過於莫名其妙,那人眼中的晦意不假,跟本就不是什麼看上她,反而像是一種試探。
可自己一個小丫鬟,他到底在試探什麼?
阿玉想到自己身上的異香,但先前良王並沒有說什麼,那一點點,他應該是沒察覺到才對。
如此一想,阿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跟脖間,剛剛一直忍著,除了手心,這兩處並沒有出汗。
又或者是周公公故意讓她去的?
這好像也說不通,良王看著就是一個專制的人,周公公沒那大膽子。
想到此時的處境,阿玉真想扶額。
她料定自己的身體異象沒有被發現,今天的事讓人摸不著頭腦,也許只是巧合?
彼時,已經離開兔苑的魏漓步子卻是愈走愈慢了。
那個小丫鬟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身上藏著秘密。
或許是滿腹心機想上位的小丫鬟,又或許是京中跟另幾處封地安排過來的細作眼線。
魏漓的鼻頭再次微動,那種淡淡的異香早就已經消散。
小丫鬟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不光吸引了兔子,還將他都吸引住,那味兒淺淺淡淡,如幽谷中的清泉岸花,真正好聞。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