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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老闆看著眼前的陳三和他那傻弟弟,他嘆息道:
“忙完手頭的事,到後面一起吃菜吧。反正客人都走了,免得浪費了。”
陳三聽完這話,連忙就要去收拾桌子,並回道:
“老闆,沒事的,你們先吃,不等我。忙完我和他吃些剩的就行。”可他還沒走出兩步,便被一隻手扯住了袖子。
全老闆拽住他說道:“最近生意不景氣,能趁熱吃就快去吃吧。”
陳三一時間還要反駁,但全老闆後面的話終於說出:
“吃完,去好好休息幾天吧,最近沒什麼忙的。”說完,全老闆鬆開了手,沒有回頭就走進了後廚。
陳三楞在原地,細語姑娘也是嘆息一聲說道:“陳哥,快去吃吧,這我來收拾吧。”被打疼了的傻小二也握住陳三的手,依舊委屈地說道:“餓……”
陳三牽住傻弟弟,另一隻手卻攥緊了拳頭。他想要說話,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哐啷!”一聲,賈府那厚重地大門再次緊閉,計戶大人來了,他隨家僕來到院中,連忙對賈氏打招呼道:
“聽聞賈老爺已歸九霄,節哀。”
賈氏表情委屈道:
“嗯,夫君與大夫都在樓上,請大人一去。”
這計戶官,為東州村官,為記錄人口所設,因天下尚未歸一,隨時可能打仗。為徵兵方便,朝廷便設計戶,同時也成為了記死官,有人逝世也得告知朝廷。
計戶大人快步來到房中,剛上二樓,便也眉頭一皺!
“什麼味啊!”
他簡直不想再前進了,但必須完成工作。
來到二樓,只見賈辛與張耽依靠在窗邊,他便快步向二人走去。
賈辛連忙說道:“家父於今日魂歸九霄,勞煩大人驗證。”張耽大夫也拱手給計戶官打招呼。
計戶回道:“公子節哀,這老爺現在何處?”
賈辛伸手朝那臥房一指說道:“大人,請恕我悲痛,不便同去,再見家父遺容怕失態。”
計戶官一聽,心裡也是一沉,這味道就在表達著現場的情況不妙。
計戶官道:“張大夫可也見過?”張耽回道:“我已見過。”計戶官聽罷,看來張大夫也不想陪自己去看。
計戶官手持名冊,只得深吸一口氣,然後屏息前行。
灰暗的房間莫名壓抑起來,那愈發黑暗的光線帶著劇烈的味道,不斷衝擊著計戶官的心靈,他摸索著走到門口。
實在不得已眼睛才睜開一條縫,往裡看到一角。連忙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就跳了回來。
他跳到窗邊,說到:“張大夫,這確實是賈老爺本人?”
張耽回道:“是的,確實是本人。”
計戶大人繼續說道:“依你看他是怎麼去世的?”
賈辛此時插嘴說道:“父親一直患有重疾。”
張耽還要接話說之時,計戶大人彷彿實在忍不住了說道:“現場我也看過了,咱們移步到院子裡說吧。畢竟賈夫人還在院中。作為親屬,也得在場。”三人均無異議,便快步移動至樓下。
來到院中,張耽繼續話題道:“剛才說到這賈老爺本就年事已高,身體孱弱,我也看過,確實為病重而去。”隨著他的話,計戶大人還未作反應,倒是一旁賈辛夫婦彷彿被觸動了悲傷一般,深深嘆了一口氣。
計戶大人開始拿起名冊勾畫起來,他問道:“賈公子、賈夫人可認同?”
賈辛夫婦說道:“確實如此。”計戶大人點點頭道:“本官也是這麼認為的。”
賈氏縮在賈辛懷中,像是無法接受一般。計戶大人繼續道:“張大夫,依你見,這是什麼病啊?我得記錄一下。”
張耽說道:“此等頑疾,名曰腐化病。極為罕見,多見於老者身上,會引起身體腐爛,朽化。”
計戶大人連忙認真記錄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從房間中出來不受氣味影響,大家臉上都有所鬆懈。
可計戶大人臉色卻依舊陰沉,因為按照流程,他還得負責處理屍體,首先進行排查死因,每個人代表著諸侯國的戰力,不得詐死。而且周邊連年戰亂,百姓也不得亂葬逝者…喪葬也有嚴格的管理。
正當計戶大人心裡盤算著該找誰去收拾那可怕的殘局時,賈辛公子說道:“今日為草民家事,耽誤二位。我代表賈府上下萬分感謝,略備薄禮,不成敬意。”
計戶大人本還在為後事發愁,但他接過袋中薄禮的瞬間,差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