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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的紅毯盡頭,偏過頭來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衣衣。”
聲音與話語也如此單薄。
蝶衣勉強地露出一個微笑,她沒有南辰琉那樣形形色色的經歷,榧然那樣沉默隱藏的內心,亦然淵那樣壓抑情感的習慣,簡單的人生讓她簡單的像張白紙,想要讓情緒不流露於外,露出與當下自己情感不相符的表情,是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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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有些溼潤,不知為何有點想哭,因為什麼呢?
她快步走上前去,低聲說道:“快回屋子裡去啦,外面比較冷,你又開放了身體生長,小心不舒服。”
如雪聽話地往溫暖卻空曠的圓廳中挪了幾步,待蝶衣走進來後,再輕輕地把門推上,她站在那裡,低聲問道:“然……他出去了嗎?”
蝶衣能感覺到沾染著她“草木”氣息的人在都諾開羅中已經不存在第二個了,現在如雪是唯一一個。這種類似寄生種子追蹤的功能同植物受損時釋放資訊素讓周圍的共生生物前來攻擊一樣,有很廣的範圍,不能感知到起碼遠離了上千公里了,證明榧然早就不在都諾開羅的範圍了。她也不記得這是從什麼植物身上學習的能力,或許是血涎蘭?她這種學習能力放在古代這也是很罕見的,有如簡單術法制造機。
“出去了。”乾脆地回答後,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那個時候……醒的嗎?”
她在亦然淵宣讀自己的名號之前就和城中大多人一樣,已經昏睡了,這是從引量層次上的鎮壓,由精神到物質的反饋,物理的手段無法讓阻止這種被賜予的沉睡,但也是保護,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睡眠,而是靈體的凍結與蜷縮,防止無辜的人被戰爭的餘波摧毀。
“醒的。”如雪的眼睛很黯淡,失去了曾讓榧然看到光芒的靈動,聲音也很低沉,充滿了疲倦的暗啞。
“掛開的挺花的……怎麼了?”蝶衣試探著問道,自幼相伴,她看得出如雪內心的波瀾。
“我沒有醒多久……再醒來時我想了很久,注意到了沒想到的地方,”如雪低聲說道,“你說,他……為什麼會符合對王座的描述……”
“……”蝶衣不寒而慄,心思電轉,鋪天蓋地的墨色,是靈魂強盛龐大到了極致迸現的黑光……怪不得他能立於古龍之首,龍族造物主即是聖祖,乃是王座,以古龍的尊嚴與力量怎麼會允許有人凌於其首之上,只能是更加至高強大的存在……
她遲疑著想安撫如雪的情緒,說道:“或許,是王座寄存在他的身上……”
“我沒有想那麼多,無論他變成什麼樣,或者曾經是上古的誰,都不重要……可是,他還能回得來嗎?”如雪無力地把身體靠在她身上,蝶衣心疼地輕輕攬住了她。如雪閉上了眼,像眼淚冷澀的已流不出,她感覺著慢慢傳遞過來的溫度,在這十一年裡,她缺少的母愛就在這個懷抱裡寄託,當情緒逆流成河時這裡就是可以蜷縮著流淚的小窩。
人與神並無分別,修者只是被無盡歲月打磨得冷漠,人性從未消失,只是不再表現,誰還沒有青春年少?何況強烈的情感在歲月中也難以磨滅,神也是會缺少愛的。
蝶衣心中黯然,榧然甚至已不同她想身處未知的鬥爭與領域,而是對眾生而言禁忌與至高的鬥爭與領域,王座的意義她不知道,不理解,但歷史證明王是風暴的中心,他是否有機會……或者說存留著生命,來完成這份情感的約定,難以得知。
她抱住女孩的手抬起,溫柔地揉揉她的發頂,安慰道:“會的,他和我告別時仍然是老樣子呢,賤兮兮的一點不沉重。”
晨曦的光輝從窗中漏進,在白石與水晶的漫反射下,一縷光點亮了女孩眼角的晶瑩,鑽石般散射出璀璨的彩色。
榧然若在這裡,或許覺得很離譜,亦然淵也得感嘆女孩子們腦回路清奇,他們明明跟旅遊一樣周遊列國看世界去了,這邊就有了生離死別的覺悟……當然也不能說全錯,王座之弈局,錯一步就該下個輪迴了吧。
彼時一切約定,守望,誓言,情感,都沒有意義了。
:()原罪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