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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之外同樣有人做出了這個動作,然而並非在和煦的輝光與輕柔的音樂之中,而是在陰影與寂靜之下,一個披著黑袍的單薄身形自空氣逐漸顯現,緩緩落坐在會議所用的長桌盡頭。
“來了麼。”身影平靜地說道,中性的聲音語調毫無起伏,機械的語氣並非像是疑問,而像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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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麼吩咐?”早已等候在此的大祭司頓了頓,低聲問道。
“頒佈對榧然的追殺令,派出聖殿騎士。”聲音言簡意駭地說道。
“他……能夠殺死神境巔峰,聖殿騎士也不過初入神境的孩子,不是白白送死麼?”大祭司忍不住反駁。
“我並不指望有誰能夠殺死他,只是希望能偏轉他嶙峋龍脊般不移的命運,以求所需之變罷了。”聲音頓了片刻,像是想到起了什麼陷入沉思,隨即接著說道,”此等對弈已經達到至高層次,我也無需向你們解釋什麼了,你們也不能理解。你們統一神族的願景,以我給予的半千之數神境戰力已毫無壓力,就算聖殿騎士全滅,對於野心與正治而言,你也沒有什麼損失吧……還是說,你有著一顆仁愛之心啊?”
這一句變為了厲聲質問,既使中性機械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語調並沒有什麼威懾力與壓迫感,但大祭司不覺把頭垂得更低了,沉默不語。
“如雪……蝶衣……你倒是有顆母親的心啊……可惜命運的洪流如此殘酷,如此殘酷!哪怕尊為至高者也不得逃脫……”聲音感慨著,又似在嘲諷大祭司的人性,揭示血淋淋的真相,“相比之下,迷霧神族的神王便就更加堅忍無情啊……是吧?”
語音未落,黑暗中看不清顏色的長桌上呈現出了模糊的光幕,照亮了其原先暗紅的漆面,而光幕上呈現出的正襟危坐的人形正是不久前迷霧神族召開的緊急會議首座上的神王。
“許久不見了。”
神王語氣也同大祭司一般帶著恭敬,他的身後不見有人影,只是簡單的居家陳設和椅背,想來是在自己的府邸中秘密的聯絡,不過這場景也不能是帶著一堆人嘰歪的正式外交場合。
“你讓光之族協助尋找那個孩子的事,就此作罷吧。”黑袍人攀在桌沿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這是小孩子無聊時常做的動作,倒是與其的身份地位不相稱。
“因為……?”神王遲疑地開口,他不久前還在會議上提到這項“合作”,如果沒有這個目標,那迷霧神族與光之族在官方上除了商品流通還有什麼利益可言?他可是也有吞併的想法。
“為王者,或擁凌架諸天之暴力,或順而聚眾生之願力。你的國家並非烏托邦,反而心中有怨有恨者頗多,你難道不是以力鎮世麼,還怕什麼前朝餘火?”聲音平緩地說著,“再者那個或許與你在肉身上有些血緣的孩子,已經要走入至高的戰場了……想來你們會對昨夜的事情感興趣,但善後工作還是很好的,想刺探情報已是不可能的了,不如讓我給直接你們看看。”
光幕一陣抖動,翻滾著的波紋與色彩幻化出四處空茫之中一抹人影,單薄而透露著宏偉至高的氣勢,渺茫之影刻畫著難以言說的威嚴,其降臨的沉鬱黑暗,反而為璀璨至極的耀世之光,只是黑暗至深。
神王與大祭司不由感到了沉重的壓力,覺得不能呼吸,毫無疑問,這是一位至上的存在,一抹身形的記錄就能懾人以天傾之勢。
“此乃王座,”聲音低沉地說道,“任何認知到世界的生靈,都會敬畏究極的起源與終結,知道什麼是王。既便歷史被遺忘、塵封與篡改,你們也該知道誰是毀滅王座。”
“我要面對的戰爭,即是這一場,”黑袍的兜帽微動了一下,是裡面的人抬起了頭,陰影中也不知其正以何種表情注視著王的影子,“相比之下,你們想要的竟是如此簡單。”
“嗯?”畫中的背對著一切的王突然轉過來頭來,微微皺起了眉,隨之而來的是一片黑芒熾盛,只能見到黑色最為明亮的雙眸與豎瞳中彌散的黑暗組成的楓葉般的三稜形如同晶花般綻放,放射的黑色讓模糊的畫面轟然破碎。
“看什麼看,我天生就這麼帥。”
最後嘆息般的語調像輕風一樣飄落,卻令人有透過錄制音訊聽風暴之聲的宏偉與畏懼之感。
“跨過被王座唯一性鎮壓著已經成為單點的時間維上還不存在的未來感到窺探……”黑袍下伸出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接住了幾片飄落的光芒碎片,光幕抖動著在掌心中,重新匯出神王那邊的畫面,“這是不可能之事啊,並非以世界龐大之基數以謀求一絲可能性,王的力量高於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