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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淳點點頭,他經歷的漫長的歲月是星辰演化的期限,使他不像常人般流露出難遏的情感,但他也不自主地露出了笑容,雖然他也快要流淚了:“彩子,是我。”
彩內心的情緒翻湧著,她很想衝過去索要一個懷抱,既使他是個不稱職的丈夫和父親,很想痛罵他離去的不負責和訴說自己的孤單與想念。但她也明白修行者在物質層面上的資訊不可信性,有人冒充也是有可能的,還是需要確認的,她強忍著崩潰的淚水,啞著聲音問道:“家裡有幾把椅子?”
羅淳向前一步跨出,來到女人面前伸手把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都扔掉啦。”
女人被突然抱住而僵直的身體在這句話前一下子癱軟了,無力地靠在羅淳的胸前,淚水不住地橫流。
這是一個暗號,用來證實身份,羅淳並不擔心現世有人能騙到自己的家人,而是內心猜測的,來自上古的威脅,畢竟教廷依然在,那麼沒道理其他一切就都已結束了,而自己的妻子不可避免知道一些自己的事情,所以早在戀愛期間這個暗號就已秘密的定下了。
“對不起,”羅淳再一次壓低聲音,他能感到胸前埋著頭的人右無聲的抽泣與顫抖,“對不起。”
哭的靜默,或許不是缺失了痛苦的聲音,或是大悲無淚,也許只是氣息不暢,正如她這樣不斷換氣的顫抖,因為哭得太急而喘不上氣。
羅淳閉上眼,靜靜地抱著她,憑由其發洩出隱忍的情緒,這是他欠她的,整整十三年,一個女孩的青春年華缺失了她所愛的人的陪伴,是特麼誰的錯?是讓他去都諾開羅的當局,還是他沒有選擇摁碎正客的腦袋摧城帶著她離開的懦弱?
良久,彩輕輕推開懷抱後退了一步,抬起手臂用袖子胡亂地拭擦著淚花,露出帶著淚痕的笑容,仰頭看著睜開眼垂首注視她的羅淳:“好了,太失態了……孩子去上學了,先進屋吧……”
語無輪次的女人越過他快步走到門前,讓門禁識別,羅淳的目光與身體隨她的行走轉動,他沉默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的哀傷不知不覺彌散,傳來絲絲苦意。
短暫的重逢啊……如果愛是隻有限生命的沉澱……那我對你的愛,在我離別之後,在你逝去之後,會被無盡的時間沖淡麼?
是否還能記起音容像貌,讓心臟隱隱作痛?虛無之情感……誰不想抓住一份永恆的契約啊,又誰能承受此愛的緣源於往生之世的痛苦與命運?
:()原罪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