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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細節時,他才沒有多說。
他也沒提蔡蕹可能叛變的事,這件事他並沒有能夠親眼目睹,也沒有任何證據,不過他相信玄府自有判斷,這個也用不著他來關心。
辛瑤在記下兩人所有問答後,又拿出張紙謄抄了一遍,而後在上面落下自己名姓印章,推到張御面前,“張師弟,你看可有不對的地方。”
張御拿起看過,也是一樣執筆落名,蓋上私印,重又遞給了她。
這時他想起一事,道:“我與聞氏昆仲分開撤退後,便一直在深山中躲避追敵,他們不知道是否回返玄府了?”
範瀾搖頭道:“你們失去聯絡後,我們後來派人去尋找過,聞過可以確認已經死亡,聞德則不知所蹤,也不知道究竟是被捉住了,還是同樣也被殺害了。”
張御問道:“關於那些人,主事下來可有什麼打算麼?”
範瀾搖頭一嘆,道:“長久以來,這些渾章修士一直是個麻煩,只是現在……我們恐怕還抽調不出人手來對付他們,只能先放上一放了。”
張御一思,點了點頭。
對此他也是理解的,玄府要是能解決這些人,那早就解決了,也不用等到現在,而這個時候玄府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此事只能暫時往後靠了。
範瀾想了想,道:“對了,張師弟,你最好先留在這裡,不必急著回去,恐怕有另一件事還需勞煩你去做,這裡還涉及到都護府安危。”
張御反應很快,腦海裡一過,已是大略猜出情況出在何處,他看向辛瑤,道:“堅爪部落?”
辛瑤輕輕點頭,她道:“張師弟你那日走後,玄府決定把事情交給詹治同,他去了堅爪部落後,開始據說還交談順利,可不知為什麼,這幾天卻又沒訊息傳出了,而且整個堅爪部落正往北移動之中,看去還沒有停下的跡象,這時候需要一個人去與堅爪部落交流。”
張御看著二人,道:“這是玄府的意思,還是學宮的意思?”
範瀾認真道:“張師弟,你是知道,玄府不會插手都堂事務的,這事是學宮遲學監找了項主事,詢問你的訊息,問你是否可以出面做這件事。而這次出來前,項主事讓我們把這件事轉告給你,只是具體如何做,可由你自己判斷。”
張御淡聲道:“名不正,則言不順。如果學宮或者都堂要讓我去做這件事,那麼我以什麼身份前往呢?堅爪部落又怎麼相信我說的話就代表都護府呢?”
範瀾點了點頭,道:“張師弟,我明白了,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項主事的。”
張御見他似準備回去覆命了,便道:“對了,範師兄,還要向你請教一件事。”
“你說。”
張御緩緩道:“御想請教,心光之印,是如修行的?”
範瀾道:“心光麼……唔?”
他忽然看向張御,目中露出異色,上下打量了下他,問道:“張師弟,你凝練出心光了?”
辛瑤聽到此言,也是看了過來。
張御沒有說話,可是下一刻,隨著室內轟然一震,他身上就升騰了一陣光芒,然後如流水一般在他身體表面流淌著。
“心光!”
範瀾欣喜站起,他傳授章法時,對張御和白擎青兩個人也是滿含期待的,白擎青現在出外做事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如何,可張御這裡倒是先一步尋找到心光了。
要知道,凝練出心光的玄修,在玄府之中就再不能當尋常的弟子來看待了,而是具備另一種地位了。
他按下心中喜悅,再次坐下,笑道:“張師弟,你問我如何修行心光,其實你自己也能猜出答案,修煉心光,只需要一東西,”他頓了一頓,“那就是神元!”
張御微微點頭,“果然是神元麼。”
範瀾笑道:“我們玄修之所以勝過舊修,就是不必去修行那些各種各樣高深的功法,也不必去打坐參悟,而只要專注於積蓄神元就可以了。所謂‘萬千玄理,盡付妙機,諸般道法,皆聚唯一’,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所在啊。”
張御點了下頭,合手一揖,道:“多謝範師兄解惑。”
範瀾看著他,道:“我會把這個訊息告訴項主事的。”
差不多的一句話,可這次,他更顯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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