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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張御逐漸靠近了安山,他這一回一直是朝著“乞格里斯”峰,也即是神女峰的方向而去的。
離開了平坦的曠原,這裡地勢又逐漸高隆起來,而且隨著越發遠離瑞光,溫度也是降低了許多,這裡山雄峰高,天遠地闊,澄澈的碧藍穹宇之下,可以看到不少螺角白牛在此甩著尾巴四處遊逛著。
好在為修煉者,他的體魄遠遠勝過常人,倒是並不覺的有多少寒冷。
他在一個高坡附近勒馬頓住,座下的黑馬打了一個響鼻,噴出了一股白氣。
他安撫的拍了拍,又掏了一把馬料餵食。
這時他若有所覺,回頭一望,遠遠見到山坡之下,有一個身著玄府道袍的人站在那裡,也是在同時望過來。毫無疑問,正是前幾天追攝他的那個人,其人果然沒有放棄,還是跟上來了。
那天在撤離的時候,他只是瞥了其人幾眼,並沒有仔細去看,此刻倒是可以好好觀察一下這個對手了。
擁有一定修為的人,其真實年齡通常無從揣測,這個人外在貌相大約二十歲的樣子,臉色蒼白,身形很高,但看著有點瘦弱,在大風吹拂之下,使得那道袍好像就是裹在身上似的,腰間還懸著一把佩劍,刃部偏闊,但是看著也比一般的劍要長出些許。
那夜的心湖映現之中,幾個修煉渾章的人都是氣息紊亂,不類生人,這可能是他們共有的特性,但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們各自之間又是有不同之處的。
現在在看到這個人時,他將其人身影與那些氣息對照起來,發現其氣亂中有靜,自有著一種規律,這說明此人儘管很可能會有些情緒不穩的毛病,但在大部分情況下卻是懂得約束自己的,不止如此,隨著深入觀察,這個人還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要知道,同一個族群的個體,都是具備共性的,而性格相近的人,在某些行為上也是有著相似之處的,這種相似之處可以表現在相貌、表情、行走姿勢乃至於喜好上。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與之前認識的某個人很相似,不過現在下結論還太早,還需要多一些判斷。
他認為現在需選擇一個更適合自己鬥戰的場地,於是牽著馬,慢慢往山地更高處移動,但是速度並不快。
那人一見,便就跟了上來,似乎是見到他並沒有急著跑開,所以腳下同樣不疾不緩。
張御慢慢走著,不久來到了一處地勢略陡,四周有著不少大塊岩石的山坡上,他將馬遠遠驅開,便持拿夏劍,來到一塊高隆岩石上方,並在此靜靜等待著。
那人看到他的模樣,立刻幾個縱躍,仿若疾影晃過,不過一會兒就來到了近前,最後又是一躍,同樣也是站到了一塊高石上。
張御對他合手一揖,道:“張御,敢問尊駕稱呼?”
那人也是抬手還有一禮,道:“原來是張君子,在下臧殊,有禮了。”
此時他面上泛起好奇之色,道:“張君子,你為何不繼續走呢?”
他指了指張御身後的安山,“你只要是入了山,我恐怕就很難找到你了,莫非你是想通了,想要投靠過來麼?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就是一個十分正確的選擇了。”
張御看了看他,其人這一開口,他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判斷了,他覺得這位與鄭高一定很談得來。
嗯,可以這麼說,這種人天生就具備十分強烈的傾訴慾望。
臧殊自顧自說了好一會兒,才對著張御道:“張君子,你的意思呢?”
張御道:“我想請教尊駕幾個問題。”
臧殊欣然道:“可以,你有什麼問題,儘管來問我好了。”
張御道:“那夜諸位來時,尊駕那位同道曾言,渾章可避開玄機之束縛,直接讓人觀讀到下一道章,不知這是如何一回事?”
他本來以為這個話題涉及到一定的隱秘,對方可能並不會如實告訴他,可沒想到,臧殊卻是非常爽快的回答道:“原來是這件事,很簡單,因為玄章的絕大多數章印都是前賢所立,後人再一步步補充上去的,這是一個集合眾修之力而逐漸完善的道章,裡面有些章印固然不錯,數目也是千千萬萬,可是……”
他說到這裡時,臉上浮現出冷笑,“許多上乘章印把持在某些人手中,未必會傳授給你,就如玄府,張君以為,他會把真正的秘傳章印傳授於你們麼?他們只會死死藏住,只傳授給自己信任的人或是那些親近弟子。”
“而渾章就不同了,所有的章印你都可向渾章中去求取,不必去求人,若你自身具備足夠的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