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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的用著天夏的禮儀對著眾人一禮,嘴裡還說“拜見”、“有禮”這等生硬的天夏語。
詹治同笑道:“他叫‘扎努伊察’,是堅爪部落的一位小酋首,麾下大約有七八百人的族民,諸位師長若想了解堅爪部落,都可以問他。”
堂上眾人相互看了看,就有一人站出來出聲問話。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詹治同口中就是冒出了一連串土著語,那土著聽到,當即也是用同樣的語言回答。
在他的出色翻譯下,兩人對答之間幾乎就沒有任何停頓,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兩個語言不通的人。
眾人見他們交談無礙,也是來了興趣,相繼出聲發問。
詹治同則是一直在旁充當一個譯者,看得出他應付如裕,開口說話的人,沒有一人有滯澀阻礙之感。
堂上不少人都是頻頻點頭,看向詹治同的目光也是滿是欣賞。
他們看重的並不是詹治同的語言能力,而是其人竟然能夠在短短時間讓這個土著蠻夷接受天夏禮儀,那土著若不是身上這身打扮,幾疑就是一名歸附了都護府多年的開化蠻人了,這手段就不簡單了。
遲學監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是冷眼旁觀,這時看了那洪學令一眼,後者一點頭,站起出聲道:“詹少郎,這位是果真是來自於堅爪部落麼?”
詹治同微笑道:“如果諸位師長有疑,那可以讓扎努帶人去他的族民中走一圈,便就一清二楚了。”
洪學令深深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老神在在的詹公,沒再說什麼,又坐了回去。
堂上眾人這時都是若有所思。本來為求穩妥,他們還是屬意張御的,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這一比較下來,似乎用詹治同更是合適?
然而到此一步,詹氏父子似還沒打算就此打住。
詹公又是開口道:“聽聞那位張輔教不是教了不少學生麼,我這小兒也是抽空教了一些學生,不妨叫幾個張輔教教出來的學生來,相互和比一比,高下也就一目瞭然了。”
有人是知道那些學子背景的,怕惹出什麼麻煩,反對道:“這就不必了吧?”
亦有人贊同道:“我覺得還是比上一比好,這等事再嚴謹也不為過,再說,就說上句話又能如何?”
座上一名看去地位也是頗高的老者此時開口道:“比就不必了,幾名學子能有多大氣候,這裡也不是城中的賣藝場所,只我想說一句,我等還在學宮中爭論的時候,詹賢侄已是與堅爪部落主動溝通了,孰高孰低,可謂一目瞭然,我以為這事交給他也是合適的。”
可他話音才落,一個響亮來的聲音冒了出來:“學生以為不妥!”
老者看過去,見是自己的學生朱安世,皺眉道:“安世,你別又意氣用事。”
朱安世卻是脖子一梗,道:“老師,學生沒有意氣用事,學生只想講理!”
他看向所有人,“學生想說得是,真正的言語交流,絕不是我輩在此一問一答可以看得出來的,更何況與一整個部落交流溝通,那情形更是複雜多變,張輔教他在土著部落中居住數年,也不是隻單單懂得言語那般簡單。”
他這一番話,也是令座中一些人仔細思考起來。
詹公這時微抬眼皮,對座中某個人使了個隱晦顏色,其人立時會意,道:“朱師教這話,恕我不敢苟同,諸位,張輔教是透過自薦進入學宮的,在那部落中數年之久也是他自己說的,真假我們無從查證,我並非是懷疑張輔教的品性,可是這等大事,我們不該更謹慎一些嗎?“
他又一指詹治同,道:“詹少郎乃是詹公之子,也曾在學宮之內進過學,我對他很熟悉,尊師重道,過去也從無任何劣跡,如今他又拿出了足以讓人信服的東西來,莫非這樣還不夠麼?”
遲學監一皺眉,他能看出這是其人在引導眾人的心理偏向,相比張御這個半道加入學宮的“外人”,詹治同感覺就完全是泰陽學宮的自己人。
他雖然更認同朱安世的看法,但要是眾人都認為詹治同才是合適那一個,他也不能不考慮眾人的意見。
朱安世卻沒有退縮,反而據理反駁道:“學問就是學問,道理就是道理,這豈是能情面和出身替代的?”
那人忽然一嘆,道:“朱師教,我們知道張輔教是透過你引薦入宮的,我們也承認他的本事,但也請你不要像你老師瞿學令所言那般意氣用事。世上有能耐的人多得是,並不是離了誰人就辦不成事了。”
朱安世還想說什麼,那位瞿學令這時沉聲道:“安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