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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
他又看了看桌上那一小袋金元,忽然自嘲一笑,因為他想到,對方之所以相信他,那正是因為他名聲不好,是一個把利益看得比品德更重的人。
現在他只需要透過一定的獻祭儀式,說不定就能獲得超凡力量,進而擺脫這段日子以來的狼狽和悽慘。
他對著這張紙看了許久,最後將之拿起放在衣兜裡,就推門出去了。
張御自玄府回來後,因為司吏衙署那裡基本已是無事,內奸也都在上回被一同指認了出來,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在居處積蓄神元,用以觀讀真胎之印。
這枚章印是需要不斷投入神元,才能把依附在其餘幾個正印上的小印逐漸壯大。
玄府這次又傳授給他兩個章印,仍是“意、身”兩印上用於鬥戰的章印,至於範瀾所說的秘傳章法,則還未見到有什麼訊息。
他並沒有著急觀讀,現在一兩個章印對他幫助不算太大,反還不如把全部精力放在真胎之印上。
這一天他打坐結束出來,李青禾迎了上來,雙手呈上一封信,道:“先生,宮外送來的書信。”
張御拿過開啟,將信紙出來抽了出來一看,卻發現是一門土著語書寫的,後面還附著了幾條明顯祭祀用的語式,他心下一動,考慮了一下,道:“我出去一趟。”
他拿上夏劍,披上斗篷,出門後一路步出學宮,乘上馬車,直往瑞光城西南方向而來。
城西南因為靠近港口,許多夜市和地下賭坊都在這裡,不過現在還是晡時左右,看去相對安靜,他照著書信所指,讓馬車在一個街口停下,自己走入了一條巷道中,並在一個看去較為破落的院門前停下腳步。
他將遮帽往後一掀,伸手叩了叩門。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過來,大門吱嘎一開,詹治同出現了門後,他看了看張御,讓開身軀,道:“不嫌棄的話,就請進來吧。”
張御走了進來,這是一個雜草叢生的前院,角落裡有一個雞窩,有蚊蠅時不時飛過。
詹治同看了看外面,合上門,道:“這邊請。”
他引著張御來到旁邊一處小間,就將事先準備好的一疊紙遞給了他,“我想這東西對你們玄府有用。”
張御拿過來翻了翻,道:“天平之神麼……”他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沒想到這麼快又與這位異神有所牽扯了,他抬頭道:“詹少郎,你看過獻祭原書?”
詹治同道:“是的。”
張御心思一轉,這可是個重要線索。
每一本獻祭用的原書對神明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要是能夠找到,那甚至有可能直接把天平之神召喚到事先佈置好的地方,然後將之消滅。
他道:“詹少郎,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詹治同就將之前所遇到的事說了一遍,又言:“這個人雖然沒有和我見過面,他隨從出來前也換過了衣物,可是那種樣子一看就是商賈派。”
“對了,那個隨從應該是親信,名字裡有一個‘智’字,不知道是姓還是名。”
他又轉過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小袋金元,遞給張御,“這是他們給我的,我知道玄府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你們或許可以有什麼辦法透過這個找到線索。”
張御伸手拿了過來,對於玄修來說,這樣的線索其實已經夠多了,他道:“這件事很重要,詹少郎,你希望我把你的名字報上去麼?”
詹治同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張御點了點頭,他將東西收好,站了起來,道:“你沒有意圖舉行儀式來獲取超凡力量,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詹治同抬頭看來,道:“是欺騙?”
張御淡聲道:“這是天平之神的獻祭方法,當天平的一端擺上東西,那另一端就要擺上相等量的,你會得到力量,只是要付出的代價會讓你再也無法回頭。”
詹治同看了看他,認真道:“我過去或許做了很多錯事,但我身為天夏人,永遠不會透過祈求異神來獲取力量。”
張御看他一眼,點了下頭,他雙手伸出,將遮帽戴上,就提著夏劍走了出去。
他出了這個小院,自小巷裡走出來,這時接近傍晚,天穹上是一片如火點燃的雲霞,可以看到前面坊市已漸漸有了些熱鬧的跡象,有一陣陣炙烤的香味隨風飄來。
他正要走上馬車的時候,忽然一緊手中的夏劍,有所覺察般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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