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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之後,他抬手瀟灑一禮,就身化流火,倏爾一縱,往遠空遁去了。
張御目送他遠去,一揮袖,也是將這裡物事都是放回了紫金袋中,忖道:“玄首那位弟子不定月內就會到來,我也當回去準備了一下了。”
他心意一轉,身化青虹一道,也是轉瞬沒入長空之中。
青陽上洲西南,域外某處荒野之上,惠元武和齊羽兩人自一處地下洞窟之中自走了出來,霎時間,兩人身上的“知觀察者”都在勸說他們快些離開這裡。
不過兩人都沒有理會。
惠元武看著外面一片殘破荒涼的景象,道:“沒想到萬明道友這些年來居然居於此間,他是有大毅力的人。”
齊羽也是感嘆道:“是啊,我也不曾沒想到,萬明道友這些年來說是在閉關,實際上卻是在域外對抗各種異神神怪,而且他還在這幾十年中還在這裡開闢出了那麼大一片基業,難得啊,難得!”
惠元武轉頭過來,道:“老齊,我方才想問萬明道友對張道友的態度,你為什麼攔著我說話?”
齊羽道:“你啊,就是太急了,我們方來,那些道友也都在,現在當面去問他們到底是願意跟隨玄正還是選擇自己立派,這豈不是逼著他們立時表明自己的心跡?這般很不妥,萬明道友也難做人。”
惠元武卻是哼了一聲,道:“若是真能試了出來,我看也是不錯。”
齊羽搖頭道:“還是要給萬明道友一些臉面的,畢竟他是這裡的主人,有些話我們可以私下問他,就算要當面說,也當由他這個主人來言,我們不能擅自代勞。”
惠元武抱怨道:“老齊,你總是顧忌這,顧忌那,這樣下去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齊羽想了想,道:“再等等吧,這兩三天我就會找機會對萬明道友言明這件事,此前你先不要四處聲張。”
惠元武道:“好,那我就再等三天!”
就在說話之間,洞窟裡面有人言道:“兩位怎麼躲在這裡說話?外面那些景象千篇一律,死氣沉沉,有什麼好看的?“
齊羽笑道:“時道友,我和我兄弟出來透透氣,可是有事麼?”
那洞窟裡的人嘀咕道:“外面只有煞氣,哪有什麼氣好透,稍候萬明道友稍候有正事要說,叫我來告知你們一聲,到時別漏過了啊。”
齊羽道:“這就來,多謝道友了。”待那人離去後,兩人對視一眼,齊羽道:“老武,我們回去,看看萬明道友準備說些什麼。”
張御乘飛舟回到學宮之中,便先是寫了一封書信寄送去檢正司,告知他們自己正在準備之中,過段時日便當出發查驗諸派,屆時需要檢正司一同配合,同時問他們索要關於各派的詳細記述。
這東西玄府是沒有的,因為自各家道派立成後,便沒有在玄府中再留下任何文字載述,而檢正司作為唯一還在盯著道派的衙署,應當不缺乏這方面的記錄。
下來幾日內,他依舊如以往一般,白日在學宮教授學子,夜晚吐納修持。
儘管他身份變成了玄府玄正,可是待人態度仍是一如以往,不過自他得位玄正後,往日與他熟識的那些人,現在卻並無法把他當成尋常教長來看待了。
尤其是那些學宮內的玄修,如今見他都是恭敬有加,也有的人乾脆就直接遠遠避開他,至於那位來了沒有多久的曹梁教長,據說就在他接到玄廷傳詔的那日,其人就回道派去了。
在他回來的第五天,他正翻看檢正司方才寄來的道派記錄,李青禾走上來道:“先生,有一位自稱出身六如道派的玄修找尋先生,說是有要事稟告。”
“六如道派?”
張御翻了一下手中文冊,很快找到了關於六如道派的記載,看了片刻之後,他吩咐道:“請他到客室相候。”他在這裡等了一會兒,就從頂臺之上走了下來,一直來到客室之中。
一名三十多歲、面相忠厚的玄修正被李青禾自外帶進來,此刻見到了他,連忙躬身一禮,道:“在下六如道派管甫,拜見張玄正。”
張御還有一禮,道:“管道友,請坐。”
管甫稱謝之後,在一旁小心坐下。
張御也是在主位坐定,待李青禾上茶之後,他便道:“管道友,你說要事尋我,未知是何事?”
管甫下意識看了看四周,低聲道:“我來是有一事要來稟告玄正,玄正若是要查驗那些道派,那卻要快些了。”
張御看著他道:“這是為何?“
管甫略帶一絲激動道:“玄正,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