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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馳感受著自身心光力量在不斷上升著,提升到眼前這個程度,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然而,這還不是對面這個對手的極限,他難以想象對方的心力是怎麼修煉到這個程度的。
或許,這位是把大部分的神元都投入到了心光之印中?
不過在他的“歧舌”之下,對方心力再如何強大也沒有用處。
現在他們彼此的距離正在逐漸拉近,等到他的力量完全追趕上去,並且形成超越之後,就將會以一個絕強之姿來壓倒對手,讓學宮所有人看到,他的地位依舊不可動搖。
李姓道人透過玉璧看到這一幕,認為結局已無任何意外了,他道:“真是可惜,那位張道友這一戰中已經完全發揮出了自己心力渾厚的優勢,並且一度壓迫的唐馳無法動彈,把我們擺在眼下的局面中,也不見得能贏他這一戰,可惜,可惜了。”
另一名修士道:“是的,他已經做的足夠的好了,可偏偏遇上的是唐馳。”
李姓道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發出一聲嘆息,道:“是啊,現在終究不是過去了。”
吳常這次沒有參與議論,只是凝視著玉璧,雖然到此一步,他也不認為張御再有什麼扳回局面的機會,可是他也知道一個道理,在勝負沒有真正分出之前,下任何結論都是為時過早。
此刻場中,唐馳身上的心光漸漸膨脹了起來,並向外綻放出陣陣光亮,而他整個人也是漸漸飄懸上升,這是因為他的心光雖然提升了,卻並不等於他能夠完美駕馭的了。
可他無所謂這一切,只要力量足夠強,那麼就無所謂變化了。
而就他在感受到這一切的時候,一個恍惚之間,心神之中似被什麼狠狠震盪了一下,本來明顯上升的心光好像凝固住了一般。
他雖然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金命”卻是於此刻告訴他,這是遭遇到了對手的莫名手段,要他立刻從這裡離開,儘量飛遁去足夠遠的地方。
這是正確的做法,因為無論是什麼神通手段,必須在一定的距離內才能施展,若是離開足夠遠,那麼就可以將之擺脫。
而以唐馳的能為,只要反應的過來,實際上不難做到這一點。
可就在他醒悟過來,意圖離開遁離之際,那道圍繞他的劍光忽然一疾,又一次撞擊在了他心光之上,這一次的力量前所未有的猛烈,居然將他硬生生逼停在了那裡一瞬間。
可就是這麼短短片刻,已經足夠發生很多事了。
張御此時於口中再言道:“敕禁!敕奪!敕封!”
他的語聲不大,方才發出就被隆隆心光轟擊之聲所遮掩,而臉容又掩蓋在遮帽之下,外人根本看不見他在說話,可每一句說出,都必然會發生一個變化。
在“敕禁”之言再次說出的時候,唐馳的心光被進一步禁錮,原本隨意驅使的力量好似忽然間變成了一潭死水,根本無從挪動。
在那“敕奪”之印被說出之際,他因欺己之言而引動的暴漲的心光陡然消失不見,彷彿一瞬間被一股無形力量奪走了。
而當最後那“敕封”之印到來後,他的心光頓似被套了一層枷鎖,驟然從身軀之上消失,整個人從半空之中跌落下來,轟地一聲砸落在地表之上。
所幸他離地並不十分高,修士的軀體也遠遠強過凡人,雖然掉落下來,可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只是躺在那裡無法起身。
此時劍光一閃,一把飛劍倏爾飛至,奪的一聲,直接釘在了他的臉頰一側。
這一劍若是偏移半分,足可以直接洞穿他的腦袋。
空曠的平地之上,只有張御一個人還站在那裡,遮帽和衣袍在風中不停飄動著。
此刻觀戰的眾人才驀然發現,在與唐馳的鬥戰過程中,他自始自終都是站在原地,一步也未曾挪動過。
學宮中所有亮起的玉璧上這時閃爍了一下,便一起消散了下去,然而這最後一幕,卻是深深印入眾人的腦海之中,
小遙兩眼之中滿是光亮,驚呼道:“好厲害!”
嬴姓少女毫不留情的指出道:“蒼白匱乏的用語。”
小遙憋了一會兒,最後嚷道:“就是厲害,就是厲害!”
嬴姓少女只是平靜的看著她。
小遙略顯委屈,她求助似的看向四周,卻見莫若華這時一轉頭,往訓武場走去,她喊道:“莫姐姐,你去哪裡?”
莫若華走也不回道:“回去繼續鍛鍊。”
唐馳躺在地上,他茫然看著上方,自己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