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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一切真如萬明所言,那的確有可能發生這等事。
他很清楚,不管弄出這些計劃的人初衷如何,可當事情發展到某種程度之後,就會被一股自發的力量推動著往前走,便很難再能停下來了。
他想了想,問道:“我想請教一句,萬明道友你又是從哪裡知曉這些的?你又是從何處分辨出惠道友是造物人的?且你又如何自證呢?”
萬明道人點頭道:“玄正問的好,現在的青陽上洲內,我們的確無法從外表上分辨清楚某一個人的根底,但我知道,有一種人,絕然不會是造物人。”
張御道:“不知是什麼樣的人?”
萬明道人看著他,沉聲道:“就是被魘魔或者寄蟲寄生之人!
造物人哪怕和我們再像,畢竟也只是造物,並不是真正的人類,魘魔和寄蟲對他們並不感興趣,所以凡是被感染或者能吸引到寄蟲魘魔的人,就不會是造物人。”
他說到這裡,就自袖中拿出一枚了有著無數孔隙的薄片。
張御問道:“這是什麼?”
萬明道人言道:“魘魔無形,但是寄蟲是有形的,我們透過模仿寄蟲的侵染變化造出了這個東西,只要讓某個人把這東西帶在身上,時間一長,若是此物未曾有任何變化,那麼其人多半就是造物人了。
張御一思,問道:“為何不能全部肯定?”
萬明道人回道:“因為有一部分已經感染到寄蟲的人是不會受此影響的,至於那些遭受魘魔侵染的人,我們暫且還無從判別。”
他用手指在薄片之上拂拭了兩下,“我先前招攬人手的時候,藉口這是信物,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是留下了這枚東西,當時就找了出來幾個造物人,而惠元武就是其中之一。”
他吸了口氣,“我一直在設法努力找尋對抗造物人的力量,所以我不能留這樣的人在身邊,並且要儘量清除掉這些可能洩露資訊的隱患。”
張御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萬明道人坦承道:“一些是我自己在這些年中查探出來的,這裡面一些較為隱秘的東西,則是一位從洲中天機部內叛逃出來的大匠告訴我,他現在還是通緝名單之上,我可以尋一個方便的時候帶玄正去見此人。”
張御看向他,道:“道友將這些告訴我,難道不怕我是造物人麼?”
萬明道人坦承道:“我的確對玄正有過懷疑,這也是為什麼我之前不信任玄正的緣故,就算玄正是從海外歸來的,可誰又說得清楚你是否被人代替了呢?之前齊羽道友曾勸說我來投奔玄正,可是我還是不敢下這個賭注,我寧願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事。”
張御道:“那現在為何又來尋我了呢?”
萬明道人認真說道:“因為青陽輪,我此前見玄正在界隙之內駕馭青陽輪,就知道玄正絕不會是什麼造物人。”
他頓了一下,又言:“青陽輪是青陽玄府的至寶,也是當年玄廷所賜用於鎮壓一洲的法器,御主若不是天夏人,那麼是不會得到它的承認的,而這裡的天夏人,是青陽輪所認為的天夏人,想必玄正是明白的。”
張御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東庭都護府的時候,不管出身來歷為何,只要你是從內心深處認同天夏的,並且得了治府承認,擁有籍冊之人,那自然便算是天夏人。可是青陽輪成寶時間較為長遠,這寶物所認為的天夏人恐怕只會是純血天夏人。
那麼莫說造物人之類的東西,就是一些混血後裔怕也不會被其放在眼中。
他看了看萬明道人,道:“我這裡還有一個疑問,我得玄廷傳詔授職玄正,萬明道友為何不信玄廷,卻反而信青陽輪呢?”
萬明道人搖頭道:“玄廷傳詔許久未曾出現了,我也未曾親眼見到玄正授職,況且這也未必不能造假,是故我對此一直是抱有懷疑的,我其實也不願如此,奈何局勢這般,我也是不得不小心一些,還望玄正諒解。”說著,他也是歉然抬手一揖。
張微微點頭,道:“道友之前試圖佔據界隙,莫非也是為了此事麼?”
萬明道人道:“正是,假如事情真是到了那最壞一步,我自認憑藉自身之力難以挽回,可如果掌握了一處界隙,我們就能試圖與其他上洲溝通,並藉助他洲之力來解決洲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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