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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道派,一開始卻也不曾找上他們。
飛舟向西行空兩日,面前就出現了一片起伏的山嶺,可以看到,有三座宮臺分別踞守最高的三個位置上。
薛道人在旁解釋,這宮臺主要是用來抵禦那些神怪和靈性生靈的,平日他和派主房僚、還有長老司武彰平日各自看守一座。
張御再往前一段路後,已然到了山嶺前方,便就在此把飛舟頓下,並道:“薛道友,你可進去告知貴派派主,我以玄正之名,望他們解散道派,交上章印,重歸玄府,我給你們半天的時日考慮。”
說話之間,他一抬手,飛舟旁側艙門便就一下旋開。
薛道人心下不禁有些驚疑,他望了望張御,最後抬袖對著他背影一揖,便就邁步離了飛舟,縱光往著乘常道派方向投去。
萬明道人這時言道:“玄正,常乘道派屹立多年,怕是沒那麼容易歸順。”
張御看著下方山嶺,語聲平靜道:“我會讓他們做出正確選擇的。”
因為是在域外,這些道派避開了洲內各種規矩的束縛,可同樣也不再受到規矩的保護,所以他自可以不受約束的出手。
乘常道派作為域外最強大的道派,只要將之解決了,那麼其餘道派收拾起來也是容易許多。
而且他認為,這麼強的一股力量,實不該耗費在內爭之上,無論是用來對付霜洲人還是投向北方的戰場,都是更為有用。
曹方定此刻看了看張御,抬手一拱,道:“玄正,曹某敢問一句,那位何派主,不知道玄正打算如何處置?”
張御道:“這個人中了魘魔,但陷入不深,暫還有救,回去之後,我會把他安置在檢正司的金牢之中,什麼時候解決了魘魔,什麼時候再放他出來。”
方才在來時路上他向萬明道人瞭解過了,方臺派派主何唯以前沒有做過什麼殘惡之事,或者說還來不及做,其此前所為應該是因為魘魔扭曲了性情,並不是出自他自身本意。
他先前在清剿各個洲內道派時,捉了許多沾染魘魔的玄修,也並沒有將此輩殺了了事,而是都給他們留了一個機會。
曹方定聽他這麼說,頓時放心了許多。
而他此刻,已是拿定主意跟隨張御了。
因為他覺得,以張御表現出來的力量,其若再是持有那件寶物的話,那似萬明道人所言恢復玄府舊有格局也並非不可能實現。
薛道人離了飛舟,順利無比的回到了乘常道派之內,此事他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對方居然就這麼輕易放他回來了,不過再是一想,心情卻又有些沉重。
對方敢這麼做,那麼想必是有把握,他想到方才摧毀霜洲營地的玄兵,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
可他不得不承認,玄兵這東西,對他們道派的確是個大威脅,就算他們幾個上層能跑,弟子卻跑不了,駐地也跑不了。
且就算跑了,又能到哪裡去呢?
真去投靠霜洲人麼?
他搖了搖頭。
不提這些,那條經營了幾十年的通路,他也不捨得放棄。
他懷著複雜心情來了正殿之中,見到一個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在這裡來回蹦跳著,少年眼眶之中漆黑一片,沒有眼瞳,看著詭異莫測,頭上梳著一個道髻,見他回來,一拍掌,開心道:“薛長老,你回來了啊。”
薛道人心裡一嘆,躬身一揖,道:“見過派主。”
這個看著跳脫的少年就是乘常道派的派主房僚,不過他可沒敢小看這位,派主雖然因為修煉渾章沾染大混沌過深,導致腦子有點不太正常,可是力量卻是明擺在那裡的。
長老司武彰這時也是疾步走入了正殿,他肅聲問道:“薛長老,門外那艘飛舟是怎麼回事?”
薛道人忙是將事情大略一說,並道:“這位玄正手中應該還掌握著不止一枚玄兵,他本人實力看不出深淺,還有萬明和曹方定助陣,硬拼不是上策。”
司武彰琢磨了片刻,也覺這件事棘手,主要是無論他們是否選擇抵抗,似乎他們所想要的東西都沒有辦法保留下來,
少年人抬頭看了看兩個人,好奇插了一句,“我們打不過他們麼?”
薛道人嘆道:“勝負且不去說,一旦打起來,道派一定是保不住的。”
少年人又問道:“那是不是隻要不打就沒事?”
薛道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麼問題,最後無奈道:“是。”
少年人伸手一指他們,得意洋洋道:“你們真笨,既然這樣,那投降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