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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在開陽學宮中差不多把年後的事情處理過後,便就開始思索自己接下的修行之路。
玄修在第一章書和第二章書之時,被稱之為下位修士,而到達了第三章書到第四章書的修士,則便被認為是中位修士了。
從修士這邊來看,這可以說就是修為功行乃至於生命層次的區別。
第一、第二章書從心光啟發到養煉運用,從此有別於凡人,到了第三、第四章書時,心力已可干涉外物,並生出種種不可以思議的神通變化。
而站在尋常人的角度上,那就純粹是以一名修士在戰爭中的破壞力上下限來作界定的,這算得上是一個相當粗略的劃分。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修士與修士是不同的,他們之中差距,有時候甚至會比凡人與修士的差距還要大。
張御儘管現下的神通手段遠遠高於同輩,可無論以哪方面來評判,仍然應被劃定為中位修士,而以他自身認的知來看,這也是極有道理的。
到了第四章書之後,雖然他的功行修為比在第三章書時高明瞭不知多少,可實際上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第四章書的修士與在第三章書一樣,仍需修煉觀想圖。
只不過,從第三章書到第四章書,修士的觀想圖走得是“化假為真”之法,而從第四章書所行道之道,那就是“化死為生”之道了。
但化假為真”只是將觀想圖由虛化實,而“化假為真”就是讓觀想圖變化為一個真正的活物了。
譬如萬明道人,他已是修煉到第四章書的巔峰,再往前去一步,那麼就可以將萬明蟲轉化為一種存在於現實之中的生靈。
不過觀想圖與觀想圖是不同的,有些觀想圖成就之時所的章印只有寥寥八九個,威能自不能和十數個,乃至數十個章印變化出來的觀想圖相比。
可這只是鬥戰之上的差別,雙方所處的層次卻是相同的,在沒有完成最後的一個蛻變之前,他們之間在生命層次之上是完全相同的。
從玄府記載的道冊上來看,現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繼續完善觀想圖,由死化生,直至蛻變。
可是如何完成這等蛻變,玄府之中卻就沒有具體言述了。
他與萬明道人對此也有過一番交流,其人自言也是同樣按照這等步驟啦完善觀想圖來做的,不過其人又有言,總感覺觀想圖之中還缺失了什麼關鍵,所以沒法遲遲完成死生蛻變,故是他現在也在找尋前行之路。
他考慮下來,認為可以向竺玄首請教一番,不過要等到玄首出關再言了,其實便是玄首那裡找不到答案,他有界隙在手,也可以設法尋找進行外洲交流。
再是兩日之後,他見與杏川道人約定的時間已近,就再次動身往域外而來。
這一次出行,他依舊是乘坐飛舟。
他心中很清楚,凡是兩府打造的飛舟,上面多半是會做手腳的,只要坐在飛舟之中,那麼無論他去到哪裡,行蹤或許都會被兩府察知。
但這正是他有意而為。
他並不怕某些人找上門來,恰恰是怕此輩隱藏不動,對比那些跳出來的人,反而些躲藏在後面的人才是最是麻煩的。
待他來到方臺道派駐地時,卻發現杏川道人已經等在了這裡了,這位一見他面,抬手一供,就乾脆利落言道:“張玄正,我已是把人請到了。”
張御點頭道:“不知人在何處?”
杏川道人道:“請玄正隨我來。”說話之間,他當先往外走。
張御隨他來到外間,見其一下縱空上天,心下一轉念,也是飄身而上,跟隨過來,不一會兒,杏川就在一個不起眼的山洞之前落下身形。
張御也是飄落下來,隨其走入洞中,卻是看到這裡擺著一張石床,上面半坐著一名中年修士,看模樣正是林宣盛,只是此人渾身上下貼滿了符紙,明顯是被封鎮在此的,他看了杏川一眼,這個“請”的方法倒是很別緻。
杏川道人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道:“我請林道友出力對付霜洲,他卻不願來,推三阻四,我輩天夏玄修對付域外異類乃是理所應當,哪有不肯的道理?故是我把他擒了。”
張御看向看向林宣盛,道:“林道友,那幅霜洲輿圖可是林道友送來的麼?”
林宣盛也沒有否認,苦笑一聲道:“若早知如此,我就不送此輿圖了。”他倒是沒有罵杏川道人,因為是後者行事作風從來都是擺明在面上的,理由又是光明正大,所以讓人恨不起來。
張御這時一拂袖,將其身上禁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