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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返回上層之後,明周道人早已是等候在此,對他打一個稽首,道:
“守正有禮,玄廷已是探明,方才疑似有數道溝通下層的門戶被開啟,需得守正與諸位玄尊一同合閉那些裂隙,並清剿異神和由此渡入內層的來敵。守正可往妙皓道宮,鍾廷執正在推算之中,稍候當會得悉那幾處具體之所在。”
張御一點頭,道:“我知曉了,明周道友且引路吧。”
明周道人微一躬身,便召來飛天神女降下車駕,隨後二人登車飛空,往妙皓道宮而來。
飛天車駕在雲海之中飛馳一刻,便在一座圍繞著飛虹祥雲的道宮之前落下。
道宮門前早有道童在此迎候,上來對張御一個稽首,道:“可是張守正麼?請隨小童來。”
他一邊迎著張御往裡來,一邊道:“上尊得玄廷之諭,正在解化天機,暫時不得抽身出來相迎守正,請守正勿怪。”
張御道:“此只小事。”
兩人一路行過水橋雲道,金池虹廊,便到了正殿之內,見鍾道人正坐在殿中,手中按有一個儀晷,看去似在凝神推算著什麼。
此刻他也是察覺到有人到來,心神從法器之上退出,抖開袖袍,起身迎上前來,稽首一禮,言道:“張守正到來,未能相迎,失禮了。”
張御抬袖還有一禮,放下之後,道:“鍾廷執,玄廷傳諭,要我前往清剿來犯之敵,這裡還需鍾廷執指明具體落處。”
鍾道人點頭道:“張守正,請隨我來。”
他行至大殿之中站定,一拂袖,隨即儀軌旋動,前方再度現出了方才所見到的場景。
他指著言道:“早年間,因為下層也有可能穿渡的可能,所以我與幾位同道奉玄廷之命祭煉了這玄闕天儀以查疏漏,只是以前從未出過變故,這東西就一直襬在這裡,沒想到這次卻是起作用了。”
“從下層達到內層,本來並非是瞬息可至的,至少也需八九天的時日才可到達,不過上宸天和幽城這次謀劃這麼久,為了確保成功,很可能有辦法彌補這一缺陷,但兩三天總是要的。
我們若能在這段時日內找到此輩,還可將之擒捉或是斬殺,但要是遲了,就有可能被逃脫入地陸深處,那便很難再覓其蹤跡了。”
張御看了那光幕一眼,見一十三洲之外是灰濛濛一片,道:“此間似只得觀見一十三洲附近的情形,那些落在更遠之處的,這裡似無法見得。”
鍾道人言道:“雖然較為遙遠的地界因為濁潮影響無從望見,也很難進行天機推算,但是濁潮本身已然為我們指明瞭方向。
我們早前便曾發現,有異神出現的地界,濁潮會在某一段時間明顯減弱些許,這般我們憑此推算出其大概的位置,方才鍾某就是在忙於此事。”
張御聽他如此說,目光一掃,已然找到了不少濁潮削弱的跡象,但卻有數百處之多,這裡面可不見得都是那些被喚醒的異神,可能是濁潮本身在削弱,也可能是本身就在地陸之上的異神,要是逐一找下來,那太費功夫了,很可能會漏過真正的目標。
他道:“需要多久?”
鍾道人道:“因為上宸天和幽城那處亦在作法混淆天機,我與幾位道友正在全力解化,若按現在進度,大約需要兩天,可如果崇廷執能和我一起推算,或還能再縮短半日時間,不過崇廷執如今正閉門思過……”
張御毫不遲疑道:“大事為重,我當立刻呈上申書,請玄廷令崇廷執加入此事中來。”
鍾道人言道:“好,有守正開口,這件事便容易了。”
在遇到外敵入侵,守正的權責會由此提高一層,譬如借取法器,再如申言讓某一位正被拘押的人出力幫忙,而這在此中出力之人,也是可以藉此抵過的。
張御並不在意鍾道人這個建議內是否包含私心,現在不必去計較這些,關鍵是要將此番之事遏阻下去。
不過他覺得鍾道人說得當是實情,因為玄廷也並非是他一人擅長推算,這裡是否有虛言事後一查便知,崇廷執不過被罰思過幾年,沒必要在這個上面落下口實。
於是他當即寫了一封申書,喚來明周道人送呈了上去,只是過去十來呼吸,玄廷就有回書下來,允許崇廷執出力推演。
鍾道人得悉之後,對張御打一個稽首,道:“鍾某下來需全力推算,無暇招呼,還請張守正不要介懷。”
張御點頭道:“我便在外等候。”
他自正殿之中走了出來,在外間的長廊上尋到一處角亭坐下,當即有一名道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