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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從曜光道宮出來後,便即轉回守正宮,才至階前,便見得宮觀周圍各色花瓣飄飛,且有爆竹聲聲傳出。
現在已是十二月底了,再有幾日便是大玄歷三百八十二年了。
玄廷之上只有記年,無有新年之說,不過那些神人值司似卻對此頗為嚮往,宮闕四周的簷廊之下都是掛了紅燈籠,皆是換了新衣及裝束。
除此外,俗世民間傳說過年有年獸出現,需以爆竹驚退,這在民間僅只是傳說,可在上層,因為諸多生靈感念而生之故,這年獸卻是當真有的,每逢新舊年份交替之際,就會跑了出來。
當然,年獸是不敢來玄尊道宮的,只會去衝擊神人駐地,而凡是有神人在玄尊道宮成為值司的,都會點燃爆竹,以表明自家是有根腳的,這般就不會遭到侵襲。
他走入進來,一名神女值司走了過來,萬福一禮,遞上一份金冊,道:“守正,新年將至,由雪師負責年夜播灑瑞雪,守正宮這裡可她執功麼?”
清穹元磁之內,日月經行、排風佈雪,梳整山河,司理節氣等等諸事這些皆是交由神人值司負責。
當然不是清穹之內的修道人自己不能做此事,而是令這些神人有事可做,免得整日總想著下界。
以往那些暗中偷往下界的神人,俱是都受到外染汙穢,最後蛻變成了各類神怪,無一例外。
初時清穹還設法抓回囚禁,可發現這種事屢禁不止,後來便下狠手直接將之打滅,又點化神將巡查守禦,才算是禁絕了此事。
張御提起筆來,在金冊之上勾了一下,道:“皆如舊例便好。”
神女值司稱是一聲,又問道:“新年各宮皆是安排有舞樂盛劇,守正可要觀賞麼?”
張御道:“盛劇可有,我便不看了,宮中值司皆可前往觀劇,既是新年,我許你等半月休沐。”
女值司露出喜色,萬福一禮,感激道:“多謝守正。”
張御點了下頭,揮了揮袖,讓其自去。
他則回到了偏殿,先看了一下妙丹君,這隻小豹貓現在陷入了沉眠之中,他明白這是上層天地的滋養再加上丹散緣故,使其進入了又一次成長之中,而且這隻小豹貓身上隱隱多了一絲神異,若無差錯,這是神通將顯的前兆。
他隨手佈下了一層禁制,回了正殿之中,在殿中坐下後,便化一具化身去往奎宿與李青禾、青曙、青曦等人共度新年,而自己則是觀摩道書,思索改進渾章法訣之事。
渾修現在的問題是上面的渾章修士不把他們當自己人,而上面無人指點,底層修士又容易成為混度怪物,這就不招人待見,許多人心性也就愈發扭曲。
可這終究是通向大道的一條道路,若是能夠理順,也是給下面修士多一條選擇之路。
而他人不肯做事,那便由他來做。
西穹天深處,某處幽城之內,甘柏正駐意在道章之內,將那些挑釁自己的留語一條條痛斥回去。
這時卻是有弟子上得崖來,向他遞上了一封泛著光芒書信,道:“玄尊,主宮傳來的書信。”
甘柏心意自道章之中退出,將書信拿了過來,撇嘴道:“現在還玩飛書傳信那一套?找個玄修或渾修有那麼難麼?”
那封書信卻是微微一震,有聲音自裡傳出道:“甘玄尊,大老爺說了,用那道章傳書,容易洩露我們的秘機,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甘柏嘁的一聲,道:“說得那麼理直氣壯,還不是怕用了道章傳書,你等便沒了用處罷了。”
那書信叫屈道:“玄尊冤枉小人了,小人可沒這個心思,小人可忠心了。”
甘柏沒心思去跟一封書信囉嗦,隨手將之扯開,翻看了一下,卻見是說臨近年節,按例主宮召集各分城鎮守議事,要讓他遣化身前往,這一次商量的,主要是如何應對近來出現的訓天道章一事。
甘柏劈了撇嘴,幽城這議事,其實就是效仿玄廷的廷議。
可學了表面,卻學不了內裡,玄廷那是既掌制俗世權柄,又有各地玄府制壓,上下一體,井然有序,是真能解決事情的。幽城各鎮守平日分佈虛空各處,忽不理會,議事就是商議出一堆看去可行,但實際完成沒可能做成的事情。
他越是比較天夏那邊,越發覺得幽城太爛,這裡也就是似他這等上層修道人過得很不錯罷了。
“這破幽城遲早要完。”他心裡嘀咕了一句後,把書信往旁一扔,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主宮,我會去的。”
那書信飄了一圈,停了下來,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