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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諸廷執把一些近來事宜逐一議定,首座道人執拿一份報書,令身後道童送去諸廷執處。並道:“近來有不少玄尊上書,說是伊洛上洲玄首高墨行事激進,使得洲中修士怨聲載道,還有人提議撤換玄首的,諸位廷執對此有何看法?”
玉素道人看過報書,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將之扔在了一邊。
他抬頭道:“我近來也是聽到不少聲音,我也是問過了,高玄首做得並不過分,只是讓其等抵禦外敵,清剿靈性生靈罷了。
可此輩坐享其成久了,把此視作理所當然,反而忘了原本該盡之責了。我看高玄首做得還不夠好,此輩居然還有閒暇抱怨。”
陳廷執把報書放下,嚴肅道:“首執,玄廷之決議,又豈容彼輩妄議?玉素廷執說得不錯,他們還有力氣抱怨,那說明高玄首對他們還是太過寬仁了,我等可下令高玄首儘快清肅洲內異聲,以正玄廷威信。”
晁煥這時饒有興趣的往鍾道人方向看去,似在期待著什麼。
鍾道人則是面無表情,見他看來,把目光移開,沒有半分出言為這些修士辯解的意思。
竺廷執道:“清肅便不必了,可下諭嘉功高玄首,讓此輩明瞭玄廷之意便好。”
武傾墟出聲贊同道:“竺廷執之言可行,玄廷威信需得維護,但也不必做得太過,這些人畢竟也是我天夏修道人,讓其去對付外敵遠勝於囚押拘禁。
武某以為,不但需嘉諭高玄首,還當將一些人從伊洛上洲移去邊洲之地,也算是磨練此輩,若得造就,還可喚回,若不看造就,那便留在那裡吧。”
這幾人接連發聲,廷上對此並無任何反對之言。
這是因為伊洛上洲之事是玄廷一同決定,不可能朝令夕改,廷決便算有一定問題,只要不是危害到多數人,那麼他們就一定會共同維護下去。
首座道人見此,道:“那這事就如此定下。”隨後他又拿過一份報書,道:“我這裡還有一份呈書,諸位廷執不妨也看一看。”
他關照一聲,再是令道童將報書沿著光氣長河送下去。
鍾道人拿過一看,眼睛不由眯起,這上面所言,正是關於撤去正清一脈的罪責,迎其歸來一事,這正是他在背後所推動的。
他此刻往上看了一眼,方才廷議開始,他便敏銳注意到,那位林廷執沒有出現。也即是說,首執並沒有準備駁斥誰人的意思,完全是準備順著廷議的結果走。
再加上此前廷執的缺位,這無疑是給了他一個隱晦的訊號。
他思慮到此,當下拿起玉槌,敲了一下玉磬,在眾人目注下站了起來,道:“首執,諸位廷執,此事鍾某且說兩句,正清一脈當年因其所言所行與玄廷相悖,關鍵時刻又頗是不顧大局,所以被奪去名位,本待嚴懲,念在此脈平日有功於天夏,故是該拘禁為驅逐。
如今此脈已被驅逐出去三百餘年,當日之罪再重,到此卻也可以免赦了。”
玉素道人卻對此頗不認同,待其聲音落下,當即冷然道:“鍾廷執莫非不知,正清一脈縱被驅逐,可仍是有門人故舊留下,這些人在內外洲宿到處殺戮玄修,此事甚是惡劣,正清若是寬敞,鍾廷執準備對這些被妄奪性命的同道如何交代?”
鍾道人點點頭,道:“玉素廷執所說之事確實有,不過說到這事,玉素廷執,我特意翻了下這三百年來有關‘正清一脈’傳人的所作所為。
可我細查下來,其中卻沒有一個是正清一脈的真正傳人,只不過是藉由正清的名頭行事罷了。”
玉素道人冷聲道:“這莫非正清一脈先開了惡例麼?”
鍾道人搖頭道:“縱然如此,可不是正清一脈所為,又如何可以將此事怪到他們身上?”
晁煥這時笑一聲,道:“鍾廷執,你這話不對,人雖然走了,可是正清目的卻已是達到了,你可以說此事非他們鼓動,但也不能說此事與他們完全沒關係。”
鍾道人知道不能接他話,所以沒去回應他,而是看了看四周,道:“諸位,因為正清一脈早被驅逐出去,故是也無法為自己正名,才使得此輩愈發肆無忌憚。”
晁煥道:“咦,照你這麼說,正清在此就會對付這些小輩了,那就怪了,既然他這麼賣力,你說當初我們又驅逐他們幹什麼呢?”
鍾廷執仍舊不理他,對著光氣長河之上一禮,道:“首執,鍾某以為,當下可喚得一名正清一脈的同道回來,令其專以負責徹查此事。
若能將這些事情查問清楚,那麼他也能洗脫嫌疑,一正名聲,我天夏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