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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行動手。
只是我未想到,張守正雖是成就時日尚短,功行卻是絲毫不弱,這卻是一個意外,可如今為祭器之功,卻也不得不為了。”
張御這些天全力修持下來,共是化去了一千八百鍾玄糧,不但養煉了自身,且將所得神元全數填補在了六印之中,實力比起以往又有提升。也是如此,在蒼蘆看來,他根本不像是一個方才成道數月的玄尊。
要知法器借外力打磨也那需力量有一定的限度,要是超出了,那可能器煉不成反被打壞,張御的強橫無疑增加了他的煉器難度,這也他唯一算漏的地方。
但好在他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彌補,這裡乃是他之道場,在此間他將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張御聽到現在,對整件事已是明瞭。若是蒼蘆單純以邪神之力祭器,那是他自己之事,既然玄廷沒有明確規定,只要自身不曾被汙穢,那麼他也不會來多管。
可其卻是為自身之私利,殺死了駐地修士及五十名駐軍,這卻是無可寬赦,今次必要將之拿下!
他意念不動,霎時一道紫玉色煙飛騰而起,這是比紫星塵砂更高一層的玄靈天砂,可用來遮護各類外來侵攻之力。
同時又有一道白光衝入天際,隨後時不時有一陣雷光閃爍而過,此是‘攝元旌天鑑’,此物週轉天旋,光射八方,若被光芒照中,那是怎麼也逃脫不了。
蒼蘆向天空一望,道:“道友縱為守正,可能借取的法器也不過是一二件罷了,可現在你不作遮掩全數祭了出來,如此做法,可並不明智。”
他早便猜到,張御此來多半是會攜帶有法器的,玄廷有不少法器是極為厲害的,若是張御一直藏掖不出,他還要顧忌三分,可現在一下祭了出來,卻反而讓他安心了不少。
張御卻不如此認為,他從未將這借來的兩件法器視作根本,不過是用來輔助鬥戰罷了,因為他知道,稍候陷入激烈鬥戰之中,這兩件法器根本沒有取拿出來的機會,他只是需要兩家法器護持牽制便可。
蒼蘆說完之後,正要準備對張御動手,只是自身心意才起,立時察覺到不對,卻是轟然一聲,身軀化作了無數細碎的彩光煙砂。
這卻是他對張御流露出了些許惡意,卻立時觸動了張御身上的“天心同鑑”之術,雙方的法力和心光先是強行碰撞了一次。
不過他倒是半分未損。身為玄尊,他身上玄異倒是尋常,多數續壽壯元,神穩魂固之流,使得根基十分深厚,但放在鬥戰之中並無多大用處,倒是他的神通法術卻是十分了得。
其中有一門‘罡煞神身”之術,身可化無形煙煞,不但能捲來水火風雷,且諸般侵攻俱不能傷,故是這一撞,卻是順勢化散開了身軀,並且融入此方天地之內,而一道元神卻是由此映照出來。
張御這時抬頭望去,便見蒼蘆元神當空而立,身上道袍散發出道道神光,其宏大聲響自其上傳出:“張守正,你若助我祭煉功成,讓我得以去往上境,那今後我若去往廷上執拿權柄,也自當全力相助於你。”
張御知道,此是對方在立成道之誓,若是他此刻應下,並全心全意助其成就,那麼對方一旦成功,他的確能得一強援,可卻不認同此人作為。
他道:“蒼蘆,你在此境之中只顧道途,不顧同道性命,若讓你功行更上一步,豈非更是無所顧忌?”
蒼蘆搖頭道:“那只是幾個尋常弟子罷了,我為天夏立下過諸多功勞,莫非還不能替償麼?何況我若一成上境,天夏所得好處又豈是區區幾個弟子能比?”
張御注視其人道:“你之言論,與當年那些以修士性命神魂祭煉血精的邪修又有何區別?天夏修士人人如你一般,那豎立至而今規序豈非蕩然無存?”
蒼蘆見他不願,也沒再多說一言,冷然看他一眼之後,伸手往下就是一拿,眨眼間,整個道場霎時化為一個巨大的天地烘爐,這處界地之內的煙煞罡氣一時俱盛,向著張御齊壓上來,圍著他旋轉繞磨。
他此舉非是要一舉殺死張御,而是要藉助張御之力祭煉法寶,但這首先就要磨去後者身上“玄靈天砂”,此砂不破,神通法術便能上身,也是被層層削弱,再無殺傷之力了。
張御站在煙煞罡氣之中,意念一轉,背後似有展若銀河的星光翼閃爍了一下,霎時照徹虛空,與此同時,他向天一彈指,天穹之中驟然一亮,一道堪比日月臨頂的耀目光芒猛然在這方天地之中爆閃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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