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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思索之際,陳嵩重新走了上來,揖禮道:“玄首,已然問清楚了,據那聞奇回憶,他的確是在出發之前就中了算計了,只是如何中的他自家也是一片茫然,若如此看,問題很可能出在玉京或是翼空上洲那裡。”
張御略一思索,道:“這兩人怎麼成為此番天工部隨行的?”
這件事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方才在那符紙令聞奇神智恢復後那一刻,他便感覺到,此人身上所中手段是在很久以前落下的,至少也有四五十年了。
從此人年紀上來看,其是在修為尚是低弱的時候就中了算計了,隨後每過一段時日就被人反覆施加影響,因其早是習以為常,所以即便到了功行高深之時,自身也未曾察覺到絲毫不妥。
但米海雖不知怎樣,但極有可能也是如此。
陳嵩道:“已是詳細問過,天工部隨行修士,一般都會由玉京諸多守鎮修士之中挑選,米海並非守鎮,平日名聲不顯,常年守在荒野哨所之中,但是這一次,是那米海與天工部一位負責此事的官吏交好,他自我推薦,那官吏卻不過他情面,再加上隨行又有大量披甲護衛,故才讓其上了飛舟。
至於那聞奇,他倒是當過一陣守鎮,後來因為受傷退下,同樣也是值守荒原駐地,他與米海也是因此而認識,這次便是透過其人引薦,得以一同隨行。”
張御眸光微閃,從兩人的行止來看,平常都是遠離玉京,這很可能就是背後施加手段之人為了避免鎮守玄尊發現這兩人身上的異狀,所以才刻意為之。
那麼對兩人做出安排的這個人或是勢力,才是此中關鍵。
他沒有去讓人把聞奇喚來跟前問話,而是微微閉目,感應到此人所在,去一道意念叩問其心。
過了一會兒,他雙眸睜開,卻已是從其人處得到了答案。
他道:“陳師兄,此事不要外傳,讓那位聞道友先在玄府內休養便好。”
陳嵩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應下道:“屬下知曉了。”他見張御再沒有什麼交代,行有一禮後,便就退了下去。
張御在他走後,回到了洞府之中,寬敞的洞府之內一側流泉奔湧而下,萬點水珠匯聚成霧,在此間飄舞而起,明明只是一道三丈來長的瀑布,但卻有江河奔湧之勢。
他在瀑布邊落座下來,起袖一拂,在案上鋪開了一卷玄文書紙,提筆落書,刷刷寫就了三封文書,而後取出玄首印信,往上一蓋,再是往天穹上方看有一眼,等有片刻,一道金光落下,罩定於三份玄文書紙之上,待光芒斂去,守正之印已然落蓋其上。
他意念一轉,三張玄文紙霎時收合為三份文書,再起指一彈,三份文書凌空浮起,就化為三道金色虹芒,齊齊飛出洞府,又眨眼出了東庭,隨後跨海越洋,往天夏本土往飛空遁去。
既然已然查明此事源頭是在玉京出得問題,還俱是在真修身上出得事,那這終究是與三位鎮守脫不了干係的,他根本不必去細細查證,就讓這三位自行去處置便好。
這也算是給三位一個臉面,若是他們辦不妥此事,或者推諉,那麼到時就不要怪他這個玄廷守正插手進來了。
玉京,盛日峰。
玉航道人一身白袍,手持拂塵,正盤膝坐於芒光輝耀的峰巔之上,整個人身外都是一層清光籠罩,而在他頭頂之上,就是那一道巨大的橫空裂隙。
這時他心中有感,轉首看去,便見一道金光自東飛來。
他起拂塵輕輕一擺,金光一轉,化為一封書信飄落到了眼前案上,他伸手拿起翻看了一下,不禁詫異道:“竟有此事?”
他沉吟了一下,從信中敘述的大概來看,這件事情的確是玉京這裡出了紕漏了。
雖然與張御做過對手,可是涉及到這等公事,他卻不會將自己的心思摻雜入內,尤其還涉及到了天工部諸位大匠和幾十條人命,縱然他心裡不怎麼不在乎這些人,可在外卻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雖然從書信中看,那聞奇、米海二人在中算計之前他還未曾擔任鎮守,此事縱出疏漏,也多半與他無關,可現在他既然坐到了這個位置上,那就不能不給個交代。
他當下一喚,道:“來人。”
一名弟子聞聲走了過來,躬身道:“老師有何吩咐?”
玉航道人把書信遞過,道:“去查一查,這二人到底是歸何人調御的?”
那弟子拿過看了看,謹慎問道:“老師,若是此事涉及到白真山或是璃玉天宮呢?”
玉航道人笑了一笑,道:“你儘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