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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人真正的殺招又是哪個呢?
這一戰中似乎看不出來。
張御給他的感覺就是看不到短短,也看不到具體的長處。
正思索間,他忽然心有所感,走到了廊臺之上,望向朱鳳所在的駐閣,他有種感覺,自己的對手此刻就在那裡,就在那裡看著自己。
他目光不禁閃爍了一下,他可沒忘自己早年曾與朱鳳有過一場交手。
他想了想,轉回駐閣之內坐定,而後一道輕煙從身上飄散出去,霎時來到了妙皓道宮之前,化為自身形貌,並往裡走入了進去。
門前的道童見到他,連忙施禮,鍾道人早便告訴過他們,若是這位到來,不必攔阻,讓其進來便是。
鍾道人此刻正在殿內撥弄一隻儀晷,他頭也不回道:“岑道兄可是看完玉符之上的拓影了?”
岑傳道:“看完了。”他直接開口道:“我需要一些東西。”
鍾道人道:“道兄請言。”
岑傳道:“我需要這位張守正過去之記述,越是詳細越好,哪怕是他在未成玄尊之前的記載也是可以。”
鍾道人思索了一下,道:“鍾某隻能盡力一試,但這些東西便能找來,也未必見得有多少用。”
張御可是玄廷守正,成道之前的記載涉及自身隱秘,一定是會自行抹去的,至於他人記憶中的東西,一旦明說,那就會引起張御的感應,從而加以封禁,好在他擅長推算,可以試著看能否找到一絲痕跡。
岑傳道:“能找到多少是多少,還有一事,鍾道友你的‘玉符籌’,可否能取一枚借我有一用?”
鍾道人動作一頓,他放下手中東西,轉身過來,道:“好,我可借道友一枚。”他又道:“道兄還需要什麼,可一起說出,鍾某好能一併備妥。”
岑傳道:“你們的所收藏的法器我拿來也是無用,但是我知道長孫道友早年為了對付上宸天的修道人,祭煉了不少開天雷珠,不知如今還剩下否?”
鍾道人略一沉吟,道:“此雷珠還尚餘有一些,但是長孫道友未見得會借給道兄,況且這是一場內爭,並非生死之戰,玄廷未必會允許道友動用此物。”
岑傳道:“玄廷不許,那是玄廷之事,卻不妨礙我問道友借用此物,不過若是長孫道友不願借,那便罷了。”
鍾道人想了想,道:“我會與長孫道友言說此事。”
岑傳也不客氣,道:“好,那我等著。”說完之後,他身軀一晃,就化一道煙霧散去了。
鍾道人也不以為意,他拉岑傳回來,就是存著利用正清一脈的心思,他知道岑傳也是心知肚明,但後者也同樣存著借他勢重新迴歸天夏的念頭,現在他們都是需要彼此,所以聯手到一處,可要說彼此和睦,那自然也是遠遠談不上的,故是有些表面功夫自是能省就省。
時日如流水,三十日匆匆而過。
守正宮中,張御在深長定坐之中。
自那裡從駐閣歸來,他又去拜訪了竺易生、玉素等人,從他們那裡也是設法瞭解到了一些東西,而在此之後,他便一直在此閉關。
這個時候,他耳畔忽然聽得一聲清越的劍鳴之聲,自聲彷彿是從心神之中響起,他不由睜開了雙目,往手中看去。
他感覺自己持劍在手,但卻是絲毫看不到一絲驚霄劍的痕跡,好似那裡本是空無一物,唯有心神告訴他到這把劍的確存在著。
不知不覺間,他已是將驚霄劍的劍勢蓄養到了極致。
他能感覺到,若是附著在其上“斬諸絕”一出,便連他自己也是壓制不住,一旦落中對手之身,則便能直接殺其性命。
他思索了一下,卻是手腕一轉,將此劍收了起來。
岑傳現在只是對手,並非敵人,沒必要用此手段,玄廷也不會允許。
且在他看來,這等劍法必須設法遮掩住,要麼一擊斬敵,要麼就乾脆不用,不然對手若是有了提防,那其威能就大打折扣了,岑傳還不值得他將此劍暴露出來。
並且他心中隱隱有種感應,自己最好還是正面壓倒對手,那樣才有更大機會取得那玄異。
思定之後,他收斂心神,繼續閉關。
又是數日過去,時間來到了元月二十,而就在這一天,他聽到了一陣陣悅耳編鐘之音,雙眸緩緩睜開,便見外面光芒照入守正宮中,那一片燦燦金色將整個大殿俱是照亮。
他知是論法之期已至,再是坐有片刻之後,便一振衣袖,自座上起身,大步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