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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走到了殿外,站在臺階上看去,外面雲海翻騰不已,晨光由天中神鳥之上潑灑下來,金光隨雲氣而飄蕩,絢爛壯美至極。
明周道人已是等在了那裡,其人身後是一駕飛天車駕,見他出來,打一個稽首,道:“守正有禮了,首執和諸位廷執已至雲景臺,還請守正上得車駕,由明周送守正去往那處。”
張御一點頭,道:“有勞了。”他邁步前行,踏上車駕,並在此中坐定下來。
隨著一聲金鈴聲響,飄渺霧氣從車駕之下湧託上來,飛車由此騰空而起,往某處方向飛遁而去。
行有半刻,飛車便在一處巍峨宮臺之前穩穩停落下來,此刻可見在那大臺上端,有一帶虹霞橫過天穹,首執和諸廷執都是端坐其上。
而這一回,除了廷議之上的十一位廷執,便連那位不太出現的林懷辛林廷執也是一樣到來了此間。
張御下了車駕,來到了大臺之上,對著首執及諸廷執行有一禮,諸人也是回禮相敬。
就在這個時候,又聞金鈴之聲,便見遠空也有一駕飛車到來,及近之後,同樣是落在了大臺一邊。
岑傳從車駕上走了下來,他昂然抬頭,看向眾人,看了有一會兒,他才打一個稽首,道:“諸位道友,許久不見了。”
眾人亦是還有一禮。
首座道人道:“岑道友,今番你既歸回天夏,以往種種,皆可不計,還望你能持正心思,從頭來過才好。”
岑傳呵了一聲,道:“首執,我既歸來,自不會再計較以往之事。”
首座道人道:“望岑道友能言行如一。”
岑傳眼簾一低,站在那裡不再說話。
武傾墟這時走了出來,道:“這一番論法是為決定東庭府洲鎮守之歸屬,此間再問兩位一句,若是有哪一位願意主動退出,那麼這一場論法也便無需繼續。”
岑傳呵了一聲,道:“到了這一步,岑某又怎會退卻?”他看向張御,“相信這位張守正亦如是。”
張御點首道:“當與這位岑玄尊一論高下。”
武傾墟沉聲道:“既然兩位執意不退,那便按照原先所定,一論道法了。”
而那位林懷辛林廷執這時卻是走了出來,語氣和善道:“此間畢竟是上層,我天夏根本之地,向來少作爭鬥,為不壞此間寧和,故是這回為兩位挑選了一處論法之所在。”
他伸手向雲海之上一指,便見那裡有一層薄薄霧氣散了去,露出了一個旋轉如旋渦的雲漩。
他言道:“此是雲海沉陷之地,有吞納萬物之能,越往裡去,越是沉滯,兩位到裡對戰,鬥戰餘波既不會波及至外,也不會有人窺見到兩位鬥戰之景象。”
玄廷修道人即便在錄述上留下了關於自己功法神通的一些記載,可那也並不會是全部,一些殺招或是根本玄異他們都是會設法隱藏起來的,這也是玄廷默許的。
而即便是這些表面上可得洩露的東西,平日也只有守正能觀,餘者便如首執亦不知曉這些,但兩人若是當著諸人之面論法,那便意味著自身所有手段都會暴露出來,故此特意安排了這麼一處地界,在此中任誰也無法窺覬,兩人自也可以放心使動各自手段。
岑傳道:“岑某倒要問一句,這一場論法,如何才算是贏?”
林懷辛笑了一笑,道:“兩位請觀身後。”
張御與岑傳轉首望了過去,便見那裡雲霧散去之後,有一面金銅之色的大盤豎立在雲海之上,這玉盤上面有一個玉勺,分指陰陽兩端。
岑傳沉聲道:“鬥元盤。”
林懷辛道:“正是,有此盤為屏護,兩位之爭,當不致有失了,兩位以為如何?”
岑傳呵了一聲,道:“既然你等都想好了,又何須來問我,便就如此吧。”
張御也是知曉這東西的,此物據說古夏之時流傳下來,後來代入此世的。
因為古夏鬥法之風盛行,為了避免死傷太過,故是諸多上修合力築造了此盤,其能隔陰陽,化機運,只要有此盤維護,鬥法之人就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一旦分出勝負,盤上之勺就會指落一處,讓眾人得以知曉。
他點頭道:“御也無有異議。”
林懷辛道了一聲好,他是伸手一招,鬥元盤上頓有一道光芒照來,落在了兩人身上,疏忽間又是斂去,他道:“兩位可以進入雲漩了,諸位廷執會在此等候兩位出來。”
他似想起什麼,又道:“對了,林某還想拜託兩位一事,兩位到了裡間之後,希望兩位除了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