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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見那一股七彩霧氣猛然發作,並向著自己包裹上來,他心下卻是波瀾不驚,早在嚴奇英那法力著身之際,“先命”玄異已然令他感得這其中可能另行藏有手段。
他知道對方一直引而不發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可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此刻他根本不去理會那些透過道袍侵入身軀之內的法氣,由得“補天玄異”將之承受住,而自身則於這個時候對著嚴奇英伸手就是一拿,卻是對其使了一個“擒光”之術!
嚴奇英發動了附著在張御身上的法氣,可也是因為引動這此法之故,氣息由此微滯了片刻。
而那蟬鳴、驚霄二劍仍是圍繞著他飛斬不已,他還需得分心駕馭法器抵禦,故他一時之間也餘暇去管其餘,可這個時候,他卻是感到一陣制拿之力上得身來,並一下將他禁鎖的動彈不得。
他心中大驚,立刻意識到,張御冒著法氣被侵襲的危險還要對自己來這麼一手,那麼下面緊隨而來的一定是什麼厲害手段。
他急忙默唸脫遁法決,試圖解開束縛。
而就在此際,天中忽然光亮迸現,這光芒異常之耀眼,底下方圓數千裡俱在籠罩之內,一時四方皆黯,連那大日天光也是被遮掩了下去。
緊接著,一道驚天動地的光華帶刺破天幕,帶著貫穿地陸,滅生絕世之勢朝著他所在之地直落而下!
嚴奇英見此景,不禁心頭大震,他此刻望到那光芒之中是一枚灼灼發光的寶珠,當即推算出,自己若繼續解化擒光之術,若那寶珠維持原勢不變,那麼自己還是有些許可能避開的,可他馬上又拋棄了這等想法。
因為若做此選擇,這個時候張御要是再有辦法將他阻礙在原地,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其實今天要是隻與張御一人交手,他怎麼也是要試著全力躲避一回的,可需知現在他是在內層,是在天夏的轄界之內,難說還會不會有其他手段正等著他,故他還是選擇了最為保守的做法。
為了能擋下這等威能,他一氣將自己此刻所能拿出的所有守禦法器都是設法喚了出來,不過那寶來得比他想象中更快,尤其是到了後半程,速度更是驟然一疾,故他守禦只及做到一半,其人便就被一股吞天滅地的光華眨眼淹沒了進去。
地陸之上先是光芒一閃,而後肉眼可見的整片大地像是波浪一樣起伏不定,過了一會兒,將天中重雲俱是震散的宏聲巨響隨後而至,並在天地之間來回滾蕩著。
張御這時立在空中,負袖望著下方光芒,兩柄飛劍正一左一右懸停在他身後。
因為早早確認了嚴奇英的所在,再因為鍾道人用星盤遮蔽此人的感應,所以在達到下層之後,他就將空勿劫珠祭出,並一直在那裡蓄勢。
而之前與嚴奇英相鬥手段頻出,不給其任何停歇的機會,其實全都是為了發動此珠立造機會。
至於他方才受到的法氣侵襲,在補天玄異承受下來的兩個呼吸後,就被他以心光碟機除了。
在等有一會兒之後,那光芒完全散了去,可見在騰起的厚重塵埃之中,有一個人影懸空站在那裡。
嚴奇英一揮袖,隨著浩大法力過處,漫天塵埃灰濁俱被排蕩一空,他抬頭望向上空,看去其身上竟然一點損傷也沒有。
張御神情平靜,他並沒指望一擊震死此人。
不過當初空勿劫珠只是光芒照落,就已是讓那名異神難以承受了,而現在此人受了此珠蓄勢久遠的全力一擊,不會是全無損傷,一定付出了什麼代價的,至少其人身邊,那兩面護持法器此刻消失無蹤。
嚴奇英此時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為挺受下這一擊,主要靠的身上一門喚作“遷虹”的玄異。此玄異一旦運轉,對於一瞬間落在他身上的任何傷害,他都可以己身過去的修行年歲來平攤。
他如今修道已有六百餘載,也即是說,不去增算今後的修行年月,所受劫珠的力量,最長可在今後六百餘年的時日中緩慢緩解。
當然,這裡也有一個瑕疵,便是前一個侵害不曾解化,那麼這玄異過後便無法再度動用。
可即便是如此,他仍舊不敢拿自己去直接面對這等轟擊,依舊借用了法器遮擋的,故此身上大半法器符紙都是毀去。
特別是那兩面“離元玉璧”也是一同損毀,令他痛惜不已。
要知道,這兩件法器乃是他性命交修之物,早已成了他自身的一部分,動意之間就可喚了出來,缺少了此物,不僅僅是少了兩件守禦之器這麼簡單。
他有許多神通玄異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