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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廷執在廷議結束之後,便就回到了妙皓道宮之內,岑道人早已等候在此,其負袖而立,道:“鍾道兄回來了,不知此回廷議如何?”
鍾道人走了進來,道:“廷上已是同意增洲擴府,目前尚在討議擴增哪幾處都府,待得此事擬定,我當會為道友謀取一處玄首之位。”
說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岑道人一點頭,便與他一同到裡殿坐定,當下就有道童過來送上清茶。
鍾道人道:“岑道兄以往曾是廷執,若去當一任玄首當是不難,可能否在此位上做出足夠的功績,就要看道兄自己了。”
岑道人道:“那岑某卻需去得一處能建功立業之地了,我離開天夏已久,對此中情形不明,鍾道兄可有建言麼?”
鍾道人伸手一指,面前頓有一副天夏輿圖現了出來,上面不止有現如今的一十三上洲,殘存下來的百餘座都護府亦是有所羅列。
他道:“此前提請議增洲擴府之議,鍾某已是有思量,鍾某以為,若是增洲擴府,這幾處都護府當在其列。”
說話之間,光幕之上便有十餘處都護府閃爍亮起,大致分佈在四面方向之上,只聽他繼續說道:“但若要有所作為,這唯有這兩處最是有望。”
他又對著其中兩處都護府各自點了一下,“鍾某以為,道友去此二處當是最好。”他頓了一下,“不過現在諸事未定,各廷執意見不一,這兩處也未必見得定能升府為洲。”
岑道人看了一眼,道:“岑某記下了。”他打一個稽首,“至於下來之事,就拜託鍾道兄了。”
鍾道人在座上還有一禮。
岑道人身影一散,便如光影一般散去,只在原處留在了一枚玉珠,只這珠子也是隨後化為一堆碎屑,這次過來的,只是他的一個寄託照影罷了。
風道人離開廷議之後,他沒有立刻迴轉道宮,而是先與高道人溝通了一下,隨後便直接轉至守正宮前,欲與張御一見。
張御此刻正在道場之中修持,不過因為道場與守正宮並非隔絕,依靠清穹元磁之力也是相互連通的,故他得報之後,便就轉回到了守正宮中,將風道人請入了進來。
風道人與他見過禮,就在殿內坐定,下來便就是將廷議之事道明。隨後他道:“鍾唯吾此舉,明顯是因為前番謀劃不成,又怕我玄渾二道因此勢大,故是想借此來壓制我輩。”
與鍾道人不同,他的重點不在於哪幾處都護府會被升府為洲,而是在意此事之後,到底由誰來擔任玄首之位。
身為玄修,他自是看得清楚,鍾唯吾是為了對抗如今玄渾二道的修士所佔名位較多,所以弄出了增洲擴府之意,這般可以將更多本來潛修的玄尊安排到各個重要權位之上。
而再等個數十載,這些人若得積功,或者立下殊功,便可成為那競逐玄廷廷執的有力人選。
不過他當時並沒有反對,因為鍾唯吾當時說得話也的確有幾分道理。再則以陳廷執為首渾章修士也不曾反對。因為後者認為不可能所有位置上都是安排上真修,必然也是會安排有渾章修士的。
這裡面唯一吃虧的,恐怕就是玄修了。就算算上他們四個,也只有施呈可被推出,可問題是這位以往就沒有什麼進取心,現在全副身心又都放在了推演完善功法之上,要其出來爭奪名位,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這裡還有一人合適。
他看向張御,誠懇言道:“張道友,比起他人,我等更希望你能站出來擔任一方都府玄首。莫看道友如今是守正,可唯有坐鎮洲府之功績,未來才有可能坐上廷執之位,現在既有這等機會,守正何不一試呢?”
張御略作思索,隨後道:“風道友之言,御會思量的。”
風道人點了點頭,他今天就是為此事而來,既然話已說過,他也沒再多言,當即起身告辭。
張御起身相送,待把人送走,轉回殿內,他也是深思起來。
他的守正乃是常攝,玄廷無可追奪,這意味他一樣可以擔任一方玄首,當然,這裡面一定會有阻力的。
不過他要完成自身之道念,除了自身提供修為功行,也必然是要追求更高的地位的。
固然玄廷拿不掉他的位置,可現他也一樣沒法干涉到玄廷的決議,而要想在玄廷之中擁有話語權,那就只有成為廷執一途可走。
所以若是有機會,還是要爭一爭的。
他走到前方,把袖一拂,天夏內外洲宿的輿圖現於眼前。
他目光一移,落在了東庭都護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