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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金光之中的道人則是踏海而行,行在遠方。
那海浪時而湧動,時而下沉,那道人身影一直背對著他,在浪潮之中若隱若現。
張御知道,此是自己因聲得染,震動內感,從而見得了這等景象,因為玄尊層次太高,所以其所言所語,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傳遞給他們。
這時他見那道人似是側過身,而後伸手一指,其腳下便有一團散發著光芒的玉蓮花生出,順著海浪飄蕩而下,並前朝著他這裡過來。
此物一到他跟前,耳邊忽又聽到一聲磬鐘響,周圍諸般聲息景物都是好似褪色一般逐漸遠去。
他抬起頭來,自己仍是端坐石臺之上,上方天陽高懸,看去已近隅中了,而不知何時,法臺之上已經沒有了那道人身影。
而這個時候,他目光一落,忽然見到,有一朵玉蓮花正落在了自己的身前,正是在聽道之時見得那東西!
他一下意識到,這或許就是那“緣法”,於是一伸手,將之拿了起來。
“道友?”廉卓傳聲落入他耳中。
張御轉首看去,見廉卓正驚訝而又羨慕望著他身前的玉蓮花,同時那眼神還有一絲警示般的提醒。
他目光一掃,見兩旁那些修道人也是同樣看到了這一幕。
眾修望過來的目光中既有羨慕也有失落,還有一些人眸底則是隱藏著些許惡意和貪求。
許成通則是朝著諸人冷冷看了過去,大多數都是修道人有些不好意思,對他施有一禮,而有些人則是迫於他深厚功行,忙是避開了目光,可也有少數人,仗著自身修為,卻是是毫不退避的望來。
張御對於眾人目光似是毫不在意,從容不迫的將這玉蓮花拿起,並放入了袖中,隨後他站了起來,對著廉卓傳聲道:“道友可是要與我一同回去麼?”
廉卓知道他的意思,方才他們兩人對話都是被眾人看在眼裡,說不定那些為求緣法之人會有對他有不利之舉,張御這是在照拂他。
他想了想,鄭重回言道:“多謝道友了,廉某能照應好自己。”
張御點了下頭,抬手一禮,便與許成通縱光而起,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回到了神赦宮廬之中。
他邁步進入內室之中,以玉籌隨手佈置了一個簡單的示警陣法,在蒲團之上坐定,就將那枚玉蓮花拿了起來,隨後試著感察了一下。
只是意念方是入內,卻是發現,上面有一層堅固屏護,憑他力量尚不足以將之突破。
可他也能感覺到,這股阻礙之力是在不停衰退的,照此下去,哪怕他自己不去動,過得一段時間,也一樣能夠看到裡面的東西。
他眸光微閃,玄尊用法自不可能無有用意,這可能就是留給“有緣之人”的爭奪的時間,所以這東西也只是暫時放在他這裡保管,唯有能留到最後,那才是真正有緣。
隨著功行道法進境,他隱隱能感覺到,這位玄尊這麼做並不是沒有用意的,而是隱隱有一種化天數為人定的意味在內。
他想了想,不管如何,這東西既然到了自己手裡,就沒有輕易讓出去的道理,且他也是想看一看,這位沈玄尊的上境之法,到底又是如何模樣。
他稍作推算,要破開此物屏障,至少要等上兩日,故也未是強求,又將此物收起,從內室緩步走了出來。
他站在觀臺之上,看著下方的奎宿地星,再是望了望還有上方的天城,卻是心有所感,便令青曙將隨身攜帶的畫具拿了出來,待擺好之後,他便抖開袍袖,執筆入手,開始用心描摹起眼前這片景物來。
過去許久之後,青曙來報道:“先生,廉先生前來拜訪。”
張御放下筆來,退開兩步,從畫上把目光收回,這才道:“請廉道友進來。”
片刻後,廉卓走了進來,只是他的神情很嚴肅,在他見到張御後,他一拱手,道:“張道友,廉某方才在外試著打聽了一下,這一次獲得機緣的,明面上只有兩人,而道友便是其中之一,道友歸途之中千萬要小心了。”
張御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也有人得了緣法不被人知曉的?”
廉卓道:“的確有這等傳聞,但廉某也不能確定。”
張御道:“多謝道友告知了,道友既到此,不妨留下飲杯茶?”
廉卓再是一拱手,道:“道友客氣,廉某那裡還有些事,就先告退了。”
張御點了下頭,道:“我送一送道友。”
他一直將廉卓送出殿門,這才走了回來,青曙這時走上來,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