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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人的自身隱秘,所以也沒有在道書上寫明,只是隱晦說了幾句。
張御此前翻閱道書之時便發現,那些留下注疏之人也不認為有多少後輩能取得此法,只是單純告訴你還有此法罷了。
他略略一思索,對於這一元他也有自己的看法,下來便準備進修此道,只這不是眼下立時能成的,而閉關月餘,此刻也當需出外走動一番了。
他當下長身而起,自靜室之中出來,金光一閃,妙丹君先是竄了過來,在他身邊打著轉。他俯身逗弄了幾下,便即先往書房來。
翻閱了一下書案上的報紙,這一月之中沒什麼大事發生,只有征戰虢星的徵伍和僱募軍在陸續返回,而在報紙之下,還壓著一封軍務署寄來書信。
他拿起一翻,從日期上看,這是十天前寄來的,待看了裡面的內容,他思索片刻,將書信收好,便出了書房,沿著走廊來到了一間寬敞客室之內。
安知之正在裡面翻書,見到他進來,愣了一下,而後乖乖站了起來,執弟子禮道:“老師。”衛山也是一起站了起來。
張御嗯了一聲,看來這些天青曙把他教得不錯,他到位上坐定,對著兩人道:“坐下吧。”
安知之趕忙坐下,衛山猶豫了一下,也是坐下。
張御對安知之道:“當初我與你祖父說好,你在我身邊一年,你既然叫我做老師,那麼我也當教你一些東西,如今過去已有一月,你可是想好要做什麼了麼?”
安知之有些迷茫,道:“我不知道。”
張御道:“如果你現在無從選擇,那青曙教你的東西就先學起來,畢竟修士打築根基,也就這幾年光景,錯過了也就錯過了,這一年之後,不管你是想回去打造造物,還是繼續修持,都是你自身的意願。”
安知之想了想,道:“老師,青曙先生說,修煉出心光才算是真正修士,就像造物飛舟擁有了靈性一般,在這以前只能算是身軀鍛鍊的一種?”
張御道:“他說得不錯,有了心光法力,修持之人便走出了隔斷天地的一步,那才算是正式踏入修道門徑。”
他看了安知之一眼,“你不必擔心什麼,哪怕你天資再好,我若不傳你法門,只一年時間,你絕無可能突破這一桎梏,你大可放心學習這些呼吸之法。”
他又對衛山道:“修道途中,資質固然要緊,可若無堅定信念,那也是不成的,而後者某些時候更為重要。”
衛山大概沒想到張御會對他單獨說話,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隨後站起身,充滿感激的對他一禮。
張御點了下頭,他沒在這裡停留多久,說了幾句話後便就離開了,回到裡間,他換了一身大氅,將青曙、青曦喚來,道:“曇泉州那邊還有些事,你們隨我一同來。”
待二人收拾妥當,他便步出高臺,放出白舟,帶著二人往曇泉州方向過來。
一刻之後,白舟在泊舟天台上落定,他依舊沒有將之收起,任由這飛舟停落在此。
待出了泊臺,他喚來一輛造物馬車,吩咐了一聲,馬車得得而行,沿著街道穿過花海和清泉淙淙流淌著的水渠,大約兩刻之後,在一處位於地州東南方向的大宅院之前停了下來。
張御自馬車之上走了下來,他抬頭看了一眼,圍廊之內露出了一段飛簷,微風輕送之下樹葉掩映之間若隱若現,顯得格外幽靜古樸。
之前他讓青禾在曇泉州內挑選了幾處居所,透過畫影來看,這一處最為合適,故是決定親自來看一看。
從門前遍佈修竹的廊亭之中走出來一個麵皮白淨,身著黑邊襴衫的三旬男子,他忍不住看了張御幾眼,心中暗暗驚歎,上來拱手一揖,道:“尊駕氣高若仙人,可是張巡護當面麼?”
張御抬手還有一禮,道:“是我。”
那男子忙道:“在下於德,聽聞張巡護看上這處宅子,這些時日一直在此等候,”他側身一讓,恭敬道:“張巡護還請裡面請。”
張御點頭道:“有勞了。”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包含惡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他沒有理睬,倒是身外有一層有若雲霧般的心光自發流飄動了一下。
而此時此刻,距離此間大概數里遠一處閣樓之上,一名修士則感覺自己腦門好似被重錘敲擊了一般,嗡的一聲,腳下踉蹌了幾步,過了片刻,他忽然捂住胸口,噴了出一口飛濺狀的鮮血,坐倒在牆角一時無法動彈。
青曙久練劍法,對外界變化十分敏感,他察覺到了一絲異狀,問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