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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負袖站在一處缺裂嚴重的石臺上方,看著眼前殘破的景物。
他腳下所在位置,原先當是一個祭壇,這也是整個廢墟的最高所在。而如今,昔日的瑰麗和雄偉已被凋零和破敗所取代,並被掩埋在了這處密林的深處,再也無人問津。
然而此刻在他的眼裡,周圍這些東西,包括石道、建築、水渠、花苑都是開始慢慢恢復,那些腐朽的樹木花草重新盛開,美輪美奐的城市中再度流淌出了淙淙泉水。
寬敞的石板道上行走著身著各種輕織衣袍的土著,時不時有孩童追逐嬉戲,從道路上穿過,引來大人的責罵。
許多身著白袍、戴著編織花環、沐浴清潔過的女祭祀端著一隻只精美的黃金器皿,邁著莊肅的步子來到祭壇下方。
衣著華麗,頭戴羽毛冠,胸前配著黃金飾品的老祭祀從他身邊走過,對著祭壇上的神明祭品。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最後都被一片血色光芒淹沒了,而當這片血色泛起的時候,那些華麗和壯偉也是一同腐朽坍塌。
他伸出手去,一枚飄落的樹葉落在了他手心之中,而後轉瞬之間化為灰末。
世上事物有盛有衰,就算沒有這些,這座古老城市隨著時間的流逝,終有一天會掩埋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而便是那些自稱永恆的神明,也逃脫不了紀元的輪轉。當遠離了信仰和供奉後,也自會進入了亡眠之中,甚或有一天會被人重新在祭壇上喚醒,再換一個身份回到人世,甚或就此無聲無息的消亡,再不為人所知。
所幸在天夏,卻還有修道這一途可走,那些求得上道的修道人,身心意識可以達到真正的不壞不朽。
但是僅僅是如此,卻還是不夠。
正在他眺望這片過去與現在,虛幻與真實交織的景物時,一道刻意收斂光芒閃過,許成通身影出現在了他側前,其人躬身一禮,小心言道:“巡護,那個部落許某已是控制住了,巡護可還有什麼吩咐?”
張御道:“我知道了,你先留在那裡,我隨後便至。”
許成通道一聲是,對他再是一禮,隨著光芒一閃,身形便就散了去,那適才到此的只是一個元神照影。
張御站立片刻後,便把青曙喚了上來,交代了幾句話,而後他看向某一處方向,身外有燦爛星光一閃,便已是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他循著許成通特意留下氣機印痕而行,未有多久,就來到了一座有著許多帳篷駐紮山嶺之前。
這裡站著一個個持弓拿箭的土著部民,他們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四周,但是此刻,所有人的都是一動不動,不止是他們,包括這裡的樹木草地也如此,就像一幅凝固了的畫一般。
張御對此沒有去多瞧,緩步而行,從一個個定止的身影之中穿過,走到了山嶺之上。
許成通正帶著那名少女等在那裡,只是那少女看著周圍的族人,若小鹿一般的眼睛之中滿是惶恐和擔憂。
許成通見他到來,恭敬一禮,道:“巡護。”
那個少女見到他,此刻想說話,但終究還是不敢,只是跪伏了下來。
張御對許成通一點頭,他向前而行,一直來到了中間那堆熄滅的篝火之前,可以看到這裡坐著兩個人。
那正是從少女心神之中看到的土著女子,還有那個面具人,兩個人此刻似是在說著什麼話,面上仍然保持著那一刻的表情。
他心意一轉,便解了許成通設下的佈置,周圍的一切,又重新恢復了流動。
面前這兩個人仍舊是自然而然談著話,對於方才的中斷都是無所察覺。
可那個戴面具的人再是說了兩句話後,便感覺有些不對,他有些疑惑的向旁側看了一眼,在見到張御後,他先是一怔,隨即那未被面具遮掩的雙眼之中露出了極端驚恐之色,渾身也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那個土著女子此刻也是了發現了不對,她目光先是一凜,然而在感受到那浩大如烈陽一般的力量後,她果斷從木樁座上下來,跪伏在了地上。
張御看向那戴面具的人,淡聲道:“你是復神會的人?”
戴面具之人此刻本說不出話來,他彷彿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抖抖索索的伸手去,試圖抓拿胸前的玉佩。
張御淡然看著他的動作,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戴面具之人可能是因為心中太過恐懼了,在嘗試數次之後,終於抓到了那玉佩,可他方才接觸到,這東西卻是咔嚓一聲粉碎了,他只摸到了一把粉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