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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這個人影開始還很瘦小,可是隨著那音聲的湧動,竟然漸漸變得高大起來,到了最後,其人晃動了一下,踉蹌了幾步,跌跌撞撞往前走,最後便半跪在了地上,並逐漸與地面上那個身形重疊了起來,最後便就一動不動了。
而這個時候,這人似被同行的另一人所挪動,手臂被向前抬升而起,而下方則多了一個盛放器皿,隨著器皿的重量增加,顯然有鮮血滴落在內。
他沒有看見另一個人,可是過去一會兒,那石門卻是重新合上了。
但這一切到此並未到此為止,似是許久之後,石門再一次被推開,又有一個模糊人影走了進來。
此人行至將那半跪之人處,將其手臂之下盛滿鮮血的器皿取走,又將另一隻石碗放在了下面,在做完此事後,這人也是離開了此地。
張御走前一步,看著此人離去的背影,隨後收回目光,轉向那半跪之人,最早與此人同行,並且看不見身影的那位,很可能就是自己那位養父了。
但是隨後進來的那人又是誰呢?
這也難怪石碗中的血液只有薄薄一層,那大部分血液應該都是被這一位給取走了。
其人取走鮮血,當是知道鮮血的功用,可石板仍然留在了這裡,是不知道還是不需要?亦或是說,此人早就知道下一個線索所指的地方是哪裡?
他此刻不禁回想起與養父相處的時光,這位身上看不出任何異樣的地方,雖然看著像是一個尋常人,但他能覺出自己這位養父並不尋常,且能感覺到,這位養父對待他也很用心,不存在任何惡意。
他看向那一碗鮮血,當初拜師之後,他的老師就說過,自己可能並不適合走修行之道,那麼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自己養父才又給他準備了這條道路呢?
他心下尋思了一會兒,若是要到尋找真正的答案,那或許只有繼續找下去才知道了。
不過他也並不執著於此,對現如今的他來說,這些也只是順帶的,只是為了解開心中的一個疑問罷了。
他一拂袖,將那碗血收了起來,雖然他自己用不到這東西,但既然是自己養父留給他的,那他自然要收走。
再是環顧一眼,這片遺蹟應該後來人清理過一遍了,沒有供奉神明的神像,但是這處地界可以隔絕濁潮侵染,那說明必然有著某種東西存在,那形成了類似靈關的作用。
他閉目凝神片刻,整個地界微微震動起來,過去十來個呼吸之後,他雙目一睜,朝著伸手一拿。頓時那裡堅石破碎,而後一枚花瓣從上旋轉著飄落下來。
他伸出手去,一把將此物拿住,眸中頓有細碎電芒閃爍了一下。
他將此物收入了袖中,便轉身向外走去,隨著他的離去,半跪在地的那人砰的一聲化為了一團飛灰。
而在安山東麓,密林深處某個山嶺之上,有上百個全副武裝的土著或坐或站的圍成一圈,其中有一半是女性,雖然不及這裡男性高大,可個個目光銳利,如野獸一般充滿了攻擊性。
坐在眾人之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土著女子,她面板粗糲,臉龐輪廓分明,面上頰還有幾道粗淺不一的傷痕。
但是可以看出,她原本的容貌姣好,而她身上披著華麗的羽毛織衣,手臂和腰上都繫著繩索,上面串滿了各類靈性生靈牙齒,腰間則是懸掛著一把明顯是天夏風格的斧頭。
而她的對面,則坐著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
這時一個面上塗著油彩,手拿羽毛戰旗土著跑入了進來,到了女子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女子聽了稟告,揮手讓那人下去,便抬頭對那戴面具的人說道:“他剛才說,古老的瓦魯山上,停著一頭飛翔在迦納牧場之中的白色巨魚,你知道那是什麼麼?”
戴面具的人微微欠身,用土著語回道:“帕雅溫爾的代行者,那是天夏神明所乘坐的舟船,我所得到的訊息,這一位神明應該是從天夏本土到來的。”
那女子面上露出了嚴肅神情,她的身軀也有了一瞬間的繃緊,道:“從天夏神國來的神明,祂很強大麼?”
戴面具人看了看她,緩緩道:“非常強大,他比如今東庭所有的天夏神明都強大,也就是這位,一手覆滅了當初的血陽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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