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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來該是如何?”
張御淡聲道:“既然他去,那麼我就去內層尋他。”
這位若是以為躲到內層去就能避開此事,那卻是想多了。
他來時就做過一定的心理準備了,其中也考慮到這位出於謹慎,或可能會去到別處,可無論這位去到哪裡,他都不會將之放過。
說起來他也是久不回內層了,且還有一個修持中的想法需要驗證,倒是可以順便走一遭。
許成通聽聞回去內層,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他以往就是在內層修持的,後來才隨老師到了外層,如今已是有近百年不曾回去過了。
他本以為自己加入幽城後,恐怕以後再無回去的可能了,可沒想到眼前便就有了機會。
他定了定神,道:“不知巡護打算何時動身?”
張御走到了殿臺視窗,看著下方的宮殿群,道:“此事不急,從去往內層去往需要提前呈報關書,明日再動身也是不遲。”
關書通常是要審理一段時日的,不過似他巡護的身份,一遞上去當就可以批覆,除此外還有似黃孟桓這等極具名望又有修為的修道人,也是很較為容易透過。
他把青曙喚來,給了其一封符令,交代了幾聲,後者接過後,一抱拳,就去申拿關書了。
許成通這時也道:“那巡護,許某也是退下了。”得了回應後,他躬身一揖,也是從此間退了出去。
張御站立了一會兒,就獨自一人下了殿臺,往宮廬後方一處大殿行來。
他此前聽聞這個黃孟桓在宮廬內設了一個道場,可任由同道到此來宣講道法,這裡還收藏了許多道冊,他既然來了此處,也想去那裡看上一看。
半刻之後,他走入了那一處傳聞中道宮之內,的確有幾人在那裡講道,不過聽了聽,都是一些淺顯的道理,主要是針對一些低輩弟子的,於是也未停留,而是往上層來。
當他行走到最高處後,卻是見到放置過一塊石碑,上面是黃孟桓親筆所留之言,其上聲稱,任何人都可到此觀覽道書章印,但若是真修,卻需看一書留一書,若是玄修,在需觀一印留一印。
看到這裡,他不覺若有所思。
此間一名道侍見他站在不動,主動迎了上來,稽首一禮,道:“這位上修,可是要進來觀書麼?”
張御看了他一眼,道:“不必了。”他沒有再踏入書閣之內,而是直接轉身下了臺階。
那名道侍見他離去,想了想,走到一邊,對一名弟子叮囑道:“把這位記下來,稍候看看他落駐在哪一座宮臺之內,還有查一查這位的身份。”
那弟子頓時有些緊張起來,道:“師兄,可是這位有什麼問題麼?”
道侍道:“黃師以前吩咐過,若是有同道走到這裡,看了石碑不但不進去,反而轉身離去的,那麼就需得記下來。”
那弟子好奇問道:“為何要如此?’
道侍頓生不悅,呵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我交代你的事記得做好。”
那弟子不敢再問,低頭道:“是,師兄。”
張御回到宿處後,便就著人拿了一些黃孟恆過往講道的記述仔細翻看了起來,一邊看著,他也是一邊在思索著什麼。
到了入夜時分,青曙轉了回來,遞上已是拿到的關書。
他接過此物收好,便讓青曙自去,再是觀看了一會兒記述後,便就去往室內定坐修持了。
到了第二日,他帶著諸人離了宮廬,回到了白舟之上,就往位於畢宿的去往內層的天台而來。
許成通這時道:“巡護,許某在查探那黃孟桓之時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此人一方面暗中謀害玄修,一方面卻又在明面上努力使真修、玄修和睦共處呢?”
張御淡聲道:“若是按一般情形推論,正是因為他在暗中行鬼祟之事,才需在表面上做這事來遮掩自己的行徑。
再有一個,他是一個無有根腳之人,既非玄尊弟子,也沒有強大的師門為靠山,而正清一脈可不可能站出來支援他,所以也需用善名來維護自己。”
許成通不由恍然,佩服道:“原是如此,巡護可是一言點醒了在下這個夢中人啊。”隨即憤然唾棄道:“那黃孟桓果然是一個無恥奸邪之人!”
張御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若往深層次去看,黃孟桓這等行徑,或還很可能與此人的功行道法有關。
只是現在未見其人,還不能完全下定論。
白舟此刻已是來到了那承載內外層出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