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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是失去了鬥戰之能,也沒有再去為難她,道:“高道修既然輸了,那便隨我走一趟吧,你此前之所為,需對玄廷有一個解釋。”
話音一落,高芝音就被一團光亮圍裹住。
張御意識一動,一股白霧自他身後漂游出來,落地之後化作了一駕白舟,艙門塌融開來,高芝音所化那一團光亮就被移入艙室之內。
他這時一招手,飄懸在一側的玉珠落入了手中,隨後是走入了飛舟之內,隨著艙門融合,白舟轟然飛騰而起,眨眼不見。
而於此相隔不遠一座高塔之內,那名喚憶絮的少女此刻醒轉了過來,她睜開眼後,便見面前站著一名神情和藹的老者。
老者對她言道:“你是高道友的弟子憶絮吧?我是你老師的好友谷辛,你叫我谷老便好,我已發書去你師門,稍候你師伯會來將你接走。”
“老師?”
憶絮一驚,她一下坐了起來,急切言道:“谷老,老師她現在怎麼樣了?我要通傳軍務署……”
谷老伸手按住她,微嘆一聲,搖頭道:“你別去了,這是你老師自己的選擇,就算找了軍務署也沒用,反而易壞了你老師的名聲,你知道你老師的脾氣,還是讓她遂願吧。”
憶絮聽到此言,雙目一下變紅了,可她還是很快剋制住了,道:“我知道了。”
谷老道:“你先好好休息吧。”他正要離去,憶絮在後面又喚了一聲:“谷老。”
谷老回過身,語聲溫和道:“還有什麼事麼?”
憶絮看著他,道:“那個人是誰,弟子是說,那個老師的對手是誰,能告訴弟子麼?”
谷老撫了鬍鬚,嘆道:“這事我不說,你遲早也是能知道,那一位是玄廷巡護張御。”
他看著憶絮道:“但你此事起因,並非這位張巡護的過錯,於公於私,都是高道友不對在先,所以你知道為什麼高道友不去叫同道相助了?那是因為她自覺無理啊。”
憶絮低下頭去。
谷老看著有點不忍心,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張巡護並非濫殺之人,高道友當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憶絮眼前一亮,急道:“真的?”
谷老點頭道:“這點把握老道還有的。“他想了想,“對了,若是這兩天有人來找你,說什麼要幫忙報復,你也別去信他們。”
憶絮道:“謝谷老提點,弟子記住了,弟子也不會去想著報復,若是老師犯了錯,弟子還是不分是非,那豈不嫌老師受得責罰不夠麼?弟子不會去那麼做的。“
谷老欣慰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了,你好好休養,早日調和好心境,繼續用功修行,不要辜負你老師的期望。”
張御離了胃宿後,借得天門又回至曇泉州莊園之內,自白舟上下來後,他便關照青曙去往軍務署遞書。
此處距離軍務署極近,不似掖崖州地處偏遠,往來不便,等了不過半日,便見一道光亮自天降下,落在了庭院之中。
上回與他見過一面的那位道人出現在了此間,其人對他打一個稽首,道:“張巡護,貧道前來提人,不知人在何處?”
張御道:“使者請隨我來。”他帶著那道人來到白舟之中,高芝音正被心光困在那裡,被看去猶如光中琥珀。
那道人看著她站在那裡,一副死硬無比的樣子,道:“呵,高道友還是這副脾氣。”
張御道:“使者認識這位高道修麼?”
那道人道:“認識,畢竟奎、胃二宿往來較多,知名同道也就那幾個。”
他沉吟一下,道:“張巡護,我近日收到玄廷傳下的報書,才知道發生了何事,曹康之輩,所作所為的確該誅。
只是高道友平素並無任何針對玄修之舉,我料她是欠了人情這才不得不為,只是她這個脾性,就算犯了錯,也是死頂到底的,偏要把不該扛的扛在身上。”
張御道:“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未有殺她,曹康被我打殺之後,若是那等心虛鬼祟之輩,早便逃離胃宿了,也沒有她這份硬氣。”
那道人不覺點頭,道:“道友能理解便好,不過該受處罰仍是要受,我這便把人帶走,待有結果之後,貧道當會向巡護知會一聲的。”
張御點頭道:“有勞使者了。”
那道人打一個稽首,就帶著高芝音離了白舟,如來時一般縱空離去了。
張御目送他離去,便回了正居之內,繼續定坐修持,尋覓諸我,一晃又是數日過去。
到了七月中旬的時候,青曙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