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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等了一會兒,許成通就自外走了進來,到了座前,他躬身一禮,道:“巡護,那人許某已是查清楚了。”
他從星袋裡取出一封厚厚報書,恭恭敬敬遞上來。
張御拿過來一看,這份報書比上回玉符裡面的東西更是豐富了不少。
上次那弟子傳遞來的東西,許是出於小心,有些地方並沒有說的太清楚,但這回卻是一些細節都是新增上了。
而只憑著這些,就已是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位與曹康有所牽連,並且參與了謀害諸多玄修一事。
他看罷之後,合上報書,道:“許執事用心了。”
許成通連忙一躬身,語氣略顯激動道:“是巡護給了許某贖罪的機會,許某若再不用心辦事,那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張御思慮片刻,道:“許執事也是辛苦了,可休歇幾日,其餘該查之事先放一放,等我吩咐。”
許成通精神一振,他知道肯定又有事情要辦了,忙不迭回應道:“是,許某隨時等候吩咐。”他一禮之後,就恭恭敬敬倒退著走了下去。
張御看了眼那份報書,又往遠處望去,庭院之中花樹搖曳生姿,下方則是樹影晃動不已,稀疏破碎的光斑雖在努力,可怎麼也聚合不到一起。而繁茂的枝葉越是生長,已是延伸到了過廊上,探到屋簷之內了。
他淡聲道:“是該修剪一下了。”
正清一脈及其從附之人,仗著後面有上境大能支援,屢屢對玄修之中的英才出手。
因為玄修之中許多俊秀不似真修,沒有什麼師傳,完全就是依靠自身之力,所以也就抵擋不了這些人的暗中算計,這也令此輩屢屢為之得手,到現在更是愈發肆無忌憚。
故他心中已有決定,準備出手拿下許成通報書上所提到之人,以此震懾此輩,也讓此輩認識到,有些事並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
只是此人不同於曹康和高芝音,聲名極大,若是動手,影響較大,故是他要提前給玄廷打一聲招呼。
他拿過紙筆,落筆刷刷,寫下了一封呈書,封好之後,放入了袖中,站起身來,邁步走到了庭院之內,身外青光一閃,隨後見到天穹上方有光芒閃了一閃,便即不見了影蹤。
一刻之後,奎宿地星北地。
張御從空降落下來,拿出巡護印信,待光芒照來,整個人便沉入了呈書之地內,他將事先擬好的呈書拿了出來,往前一送,任其落入了前方那座玉璧之中。
只是這一次,那位少年道人並沒有現身,而且等了許久也沒有什麼動靜。
不過他心中清楚,沒有人出來阻止他,那就說明對面已然默許了此事。
曹康和高芝音被殺,訊息也是免不了傳出去,現在也是需要幾個足夠有分量的人來平復玄修的怨氣。
因為呈書已經是送上,他也沒在此地多留,從此中退了出來,駕起遁光,重新返回到了莊園之內。
回到居處後,他並沒有急著動身,下來十幾日,一直在居處之內感應諸我。
到了八月初的時候,一輛造物馬車來到了莊園門口處,衛靈英和靳小柏自裡面走了下來。
青曙站在廊下抱拳相迎道:“衛軍主,靳娘子。”
衛靈英抱拳還禮,道:“青曙少郎。”
青曙道:“先生知曉兩位到來,正在正堂等候兩位,兩位自去便是。”
衛靈英稱謝一聲,靳小柏也是福了一福,踩上臺階,過了圍廊大門,往莊園之內走去。
兩人過了內院門廊,就走如了開闊的庭院之中,頓覺一股馨香撲鼻而來,只見眼前滿園花樹,花瓣隨風飄舞,靳小柏看著那些繽紛顏色,驚歎道:“好美啊。”
衛靈英也是忍不住道:“是挺漂亮的。”她想到一路走來所見到的景色,搖頭道:“掖崖州還是太荒涼了。”
靳小柏到了這裡,受周圍景物的感染,也是活潑了幾分,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衛叔說,掖崖州的徵伍最大規模也就是五千人上下,不像曇泉州這裡的徵伍。數萬人都有,並分成數個徵伍駐守在各個地州。”
她語聲中不乏羨慕之意,“不知道我們衛氏軍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大的規模啊,唔,要是張先生還願意幫襯我們就好啦。”
衛靈英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張先生願意幫我們一年已經夠好了,他可是玄廷巡護,我們這麼小的池塘哪裡能容得下張先生?”
靳小柏唉了一聲,情緒低落了幾分,道:“就算再請到上修守鎮,也沒有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