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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取二元而得成就,功行深湛,根基尤固,繼此職當無問題。”
先前出聲那廷執道:“既如此,我再無疑問。”
那首座道人言道:“諸位廷執以為呢?”
眾廷執皆是拿起身前玉槌,在玉磬輕輕一敲,發出一聲悠遠清響,便算是透過了此事。
那首位道人等了一會兒,見再無人說話,便道:“既諸位廷執已無議呈,那便一議此次龍淮破界之事。”
眾廷執聞言,神情皆是凝肅了些許。他們都是清楚,眼下這件事方是最為重要。
這裡不僅涉及到了上宸天和幽城乃至於天外神怪,還在於自家不少玄尊,事情差一點就難以收場了。
實際上,玄廷早在此前就發現了不對,不然也不會暗中賜山河圈與戴玄尊了,除此之外,其實也還做了一定的安排和防備。
但是當初估計,這只是一些渾修私下串聯所為,可沒想到,連龍道人這個真修都是牽扯其中,且看去背後還不止他一人。
外部敵勢還好對付,但內部不同了,一個處置不好,那可是會引發一場動盪的。
那首座道人看向坐於長河第三道蜿蜒處的一名頭戴魚尾冠的道人,道:“武廷執,龍淮那裡可有結果了麼?”
武廷執看得出來是一名十分嚴肅刻板之人,他所處之地,乃是峭壁峻崖,堅巖剛峰。神情也是端毅肅穆。
他站了起來,沉聲道:“諸位廷執,武某查證下來,龍淮在出發之前,將自己記憶刻在了一個拓板之上,並設法將之送去了別處,而他出來之前,就用了‘還生’玄異,使己身忘卻諸多記憶。
他早便提前與人做好了約定,若是事情成功,那就將拓板拿了回來,從而取回記憶,若是不成,那麼自身也早已是忘卻了這些事,如此從他身上暫且查不到什麼。”
玉素道人一思,要是修士自我消除記憶,那還能設法找出來,可是龍淮用還生玄異,那就有些麻煩了。
除非……
那鍾姓廷執這時道:“不若我們將龍淮推入‘審心沙河’之中,想來能問出答案來……”他一說這話,所有廷執都是皺眉。
那首座道人思忖片刻,緩緩道:“龍淮此次勾結外敵,意圖開啟內外層界之隙,以他所犯之罪責,定他一個鎮殺之刑也不過分,可尚不至於動用‘審心沙河’。”
他看向下方,道:“武廷執,還有什麼,你請繼續說。”
武廷執點了下頭,他繼續說道:“與龍淮有所牽連之人,如今有可查證的,乃是兩位,其中一位乃是原來外層東穹天尾宿鎮守甘柏,龍淮一被擒拿,柏甘不顧虛空外邪侵染,當即以真身逃去了外層,疑似投向了上宸天。
還有一位,乃是常年在伏波山潛修的玄尊朱鷀,龍淮在去往內層之時,曾與此人見過一面,我疑此人就是接去那拓板之人,只是如今他躲入了清穹元磁之外,已然不知所蹤。”
那首座道人言道:“甘柏遁去外層,一時難尋,朱鷀既然還在上層,當需得遣人將之拿回。”
他頓了一下,道:“諸位廷執以為何人可為此事?”
眾廷執此刻都是思量起來,朱鷀修道久遠,功行不弱,而其敢於躲入元磁之外,也自然是一定手段的,並不是好相與之人。
關鍵還是要活捉此人,這就不易了,一個不好,自家遣去之人恐就會折損在裡面。
這時一個坐於水澤高臺的青衣道人拿起玉槌,輕輕一敲案上玉磬,待眾人目光過來,他站了起來,道:“竺某有一言。”
那首座道人看見是他,語聲客氣道:“未知竺廷執有何建言?”
竺廷執道:“首執方才提到可授張玄尊守正一職,我以為此事可定,而追剿那朱鷀一事可交由張玄尊去做。”
崇廷執沒有說話,只是拿起身前玉磬輕輕一敲。
長河末端那兩位廷執看了看,也同樣是拿起玉磬一敲。而在他們之後,玉磬之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餘音久久不絕。
那首座道人此時不由看向玉素道人,現在也就這位未曾表明態度了。
不過事情到此一步,實際上已然定下了,因為按照玄廷規矩,唯有三位廷執一同反對,方可不認廷上決議。
玉素道人思量了一會兒,在座上一彈指,身前玉磬亦是隨之發聲。
那首座道人不覺點頭,他也是拿起玉槌在玉磬上一敲,隨著一縷久久不絕的清音傳出,此事也便由此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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