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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見自己站在了一個圓形石盤之上,這正是他前幾次所來之地,位置沒有變,但是周圍環境已是不同了。
腳下的石圓盤現在是一個高隆而起的石臺,下方是四面向的三層臺階,而四周圍豎立著厚重的石牆,對面只有一扇石門通向外間,頂上則是高隆的穹頂,除他自己之外,這裡並無其他人,這是一間寬敞而相對封閉的大廳。
這無疑說明此間已是從原來的戰事前沿轉移到了後方,不然沒可能安穩營造出這樣的建築。
他此時感受了一下,與此前相比,他如今道行已是高出太多,能夠感受自己正身在隱隱落在某處。
此刻哪怕不用玉符,也能一念之間迴轉回去。
但是要正身全入下層,若無有指引,便就很難尋到回去之路了。
而下層神通不顯,力量投影被滅,大不了轉頭再來,可正身若是落此,一旦被殺,那就是真的死了。
此刻他試著感應了一下,能隱約感應到大道之章,但卻無法將之喚了出來,或者說力量投影根本望之不見。
以往他也對此做過嘗試,不過即便取拿了二元,卻依然無有改變,顯然光靠力量投影的確無可能填補上“明我之印”的,唯有他親身到此方可。
他思忖之下,已然找到了一個可循之法,不過足可稱得上是冒險,不能保證一定成功,但修道一途,也從來沒有絕然穩妥之說。
只是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需做。
他邁步從石圓盤上走了下來,伸手一推,沉重的門便就向外移開。
前面出現了一條狹長的長廊,盡頭處可見明亮的天光。
他沿此而行,很快走到了外間,出現在面前的是一處庭院,有兩名披甲軍士正守在這裡,其中一個看見他走出來,看了他兩眼,便就露出驚喜之色,上來一抱拳,道:“張玄修,可還記得我麼?老歷,歷柏梁啊。”
他伸出手,晃了晃手掌上的六根指頭。
張御看他一眼,點頭道:“歷軍士,我自是記得。”他記得第一次到來的洪乙下層時,見到的就是這位與另一位楊姓軍士。
他道:“歷軍士,你不是正軍軍卒麼?怎麼在這裡?”
歷柏梁咧嘴一笑,道:“我去年就從正軍退役了,現在已是加入了衛氏軍中,成了一名僱募軍,雖然沒有以前拿的酬賞多,但如今在下層也沒有性命之憂不是?”
張御瞭然點首,道:“如今這裡像你這樣的軍卒有多少?”
歷柏梁道:“不多,也就三百多個,不過大部分人都跟著衛軍主打仗去了,哦,張玄修,這裡還有一位玄修駐守,就在那裡的哨塔上,這位可能知曉的多一些,你要問什麼都可問他。”
說著,他抬起手,指向對面高處一個高聳的石砌哨臺。
張御看去一眼,道:“多謝。”
他足尖一點,身軀緩緩飄起,向著那裡飛去。儘管只是力量投影到此,可是要做到短暫的飛遁卻也不難。
那哨臺處於整座的軍壘的最高處,裡面大約可站三四人,兩面開口,視野廣闊,此刻正有一個抱劍道人站在那裡,他對自外踏入進來對著張御一拱手,“杏川見過玄正。”
張御點首回禮,道:“杏川道友有禮,不過不必喚我玄正了,來此之前,我已是卸脫了青陽玄正之職。”
杏川道人顯然不在乎職位不職位的,在他眼裡,唯有道行才是一個修道人的評判根本,他所追逐的,乃是能幫助自己提升實力的對手,所以對此只是點點頭。
張御道:“只有杏川道友一人在此麼?左道友和英道友他們何在?”
杏川道人回道:“衛軍主帶領大軍前方征戰,兩位道友負責隨軍護持。這幾年來邪神信眾屢敗屢戰,可他們好像殺不完一樣,退回去沒多久就又回來了,戰線拉長後,還有不少神裔也學會了繞後突襲此間。
所以我們約定,需有一人在此間鎮守,今次是我負責駐守此間,其實這裡也不錯,每過一段時日總有人會送上門來,讓我一試劍鋒。”
張御微微點頭,接下來他詳細問了問,從杏川道人這裡瞭解到了許多情況,與左道人書信大致所報相差不大。
為了抵擋眾多邪神信徒逼壓,現在他們執行的策略就是以攻代守,衛氏軍與眾多修道人深入敵方腹地突襲破壞,而後方則是趁著這段時日加緊恢復元氣。
由諸多修士和大批戰陣老卒凝聚起來的隊伍戰鬥力異常之強悍,數千人往往能正面擊破上萬之眾,再加上英顓和左道人二人護持,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