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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對,他們想要壓制也是容易的很,這在他們看來,是堪稱完美的工具。
而凡俗之世從此也能和上層完全分隔開來,不再像玄修那樣既能入世,又能出世,能將上下牽連起來,他們只需每年挑選走適合修道的英銳弟子收入門下便可。
這般格局,也正是許多真修所希望看到的。
首座道人思慮片刻,看向在座諸道,道:“諸位廷執,對此可有什麼建言麼?”
陳廷執端坐不動,在他看來,這是真修和玄修之間的矛盾,與他們渾修何干?底下的那些渾章修士向來是被兩邊提防排擠在外的。
再說他是由真修轉入渾章的,與那些一開始便修持渾章的玄法修士也並不是一路,自然無需去為玄法出頭。
晁道人卻是一敲身前玉磬,在座上發聲道:“我以為這般不妥。”
眾廷執見狀都不奇怪,晁煥這個人就是什麼事情都要爭一爭,哪怕提議跟自己無關,也都要挑個反對的理由出來。
首座道人道:“晁道友有何見解?”
晁道人站了起來,打一個稽首,揚聲道:“首座,諸位,鍾廷執和崇廷執說要改易舊策,扶持造物替代玄法,倉促之間,我難分辨此事好是壞,暫不去說,只言如今天下玄府,幾乎都是在由玄修看顧,外層二十八宿,有無數玄修出力。
特別是內層一十三上洲,乃是我天夏之根本,若是因驟然改易而生亂,兩位豈非罪人乎?”
鍾道人笑道:“原來晁廷執是為而憂,晁廷執,如今一十三洲坐鎮之玄首,可俱非玄修。
而內層洲府、軍府,如今都是得借造物之力甚多,各洲皆有上萬披甲之士,數千鬥戰飛舟,比諸眾多玄修也是不弱,如此上下合力,足以震懾諸方,穩固局面,至於底下生亂……”
他撇了一眼風、高二人,“似如之前為玄法正名,亦不曾見有何動盪,晁廷執大可不必為此憂慮。”
晁道人道:“哦?如此看來,那吃虧豈非只有玄修?”
崇廷執面無表情道:“晁廷執,玄法已然得享三百年之利,如今已然成為我天夏前行之滯阻,為我大局考量,也該當讓開名位了。”
晁道人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道:“先奪其名,再奪其位,你們倒是好算計。”他看向風、高二人,“你們二位甘心麼?”
風、高二人繼續保持著沉默。
他們也是無奈,就算他們不願又如何呢?在奪名之後,他們也算不上是正統玄修了,身份尷尬,就算去爭,得不來什麼好處不說,反還易得罪人,過後可能連自己廷執之位也保不住,那又何必呢?
不過晁道人說過這麼幾句話後,卻是坐了下來,沒再出聲了,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鍾道人撫須微笑不言,實際上早在之前晁道人去了風、高二人道宮之後,他便與見了一面,允諾會給渾修一些好處,將之安撫住了。
至於此人眼下之言,看似是執不同之見,但其實並不礙到什麼,反而他的提議若沒有一個人出來反對,那首執反而更會疑慮,現在卻是剛剛好。
首座道人見廷上諸道不再發聲,不由思忖起來,實際上他對此事還有很多顧慮。
此前玄法正名一事,之所以沒有引發什麼動盪,那是因為有玄法前方還有路,還有張御這位玄法玄尊守正坐鎮在上。
而現在要是再扶持造物,勢必對玄法造成實質意義上的打壓,這會讓天下玄修都生出一種錯覺,那就是上面真的要棄絕玄法了,要是再經有心人一鼓動,那是真要弄出亂子的。
而哪怕只是一兩個修士作亂,都可能對世間造成極大破壞,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所以就算真要做此事,也不用那麼著急。
他不由轉目看向座上的林廷執,後者得他示意,正要起身言說,可這個時候,長孫道人卻是出聲言道:“首執,我這有一物,內中所載,卻是想請首執一觀。”說著,他自袖中取出了一枚玉碟。
首座道人看他一眼,微一沉吟,隨後示意了一下,身後便有一名清秀道童走出來,踩著一朵荷花,沿著光氣長河下來,來至長孫道人身前,打一個揖,將玉碟接過,再在眾廷執目注之下送至長河最上端。。
首座道人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情變化,只是眼底卻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他稍作沉思之後,便抬起頭,緩緩言道:“既然諸位廷執無有什麼話要說,那便廷決吧。”
鍾道人與崇廷執對視一眼,當即伸手一拿玉槌,執柄一敲,奏響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