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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是等待了兩天之後,一支由四十艘飛舟組成的艦隊自地星之外飛來,其在上空放出芒光傳訊向駐地表明身份,而後便落在了駐地的泊舟天台之上。
主舟艙門開啟,先是一名老道人自裡走了出來,其身後則跟隨著一隊隊披甲軍士,還有十來名一望就是軍務署中出來的事務官吏。
苗光伍帶著駐地眾軍士在下面相迎,他見是軍務署之人終是到了,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段時候他也是壓力極大,生怕上宸天的修士趁著暴風雪大舉來攻,若是失守,或是另外出現什麼事端,他可是萬死莫贖。
而且他也不清楚,駐軍之中是否還有漏網的內應存在,這也是他為什麼肯把守禦大陣交給張御的緣由之一,好在最後沒有出現這等事。
他走上前去,對著那走在最前面的老道人一禮,道:“嚴道修有禮了。”
這位老道名喚嚴莊,乃是軍務署中的守鎮,在外層已經有百餘年了,這人是一個陣法大家,許多地界的陣法包括霜星守禦大陣就是由其人佈置的,每年都會過來檢查陣法,故他也是認識的。
嚴老道打一個稽首,道:“苗司馬有禮。”
苗光伍看了看上方,問道:“鄧從副未曾回來麼?”
嚴老道搖頭道:“貧道此行只是署公之命而來,倒是不曾見過鄧從副。”
苗光伍壓下心中疑惑,與周圍之人逐一見禮,而後便將眾人迎入裡間。
傅氏父子此刻也是站在不遠處看著。
傅錯神情激動道:“阿父,既然軍務署的人在這裡,我們也當上去自證清白,這一次駐軍對我們下手,致使我們損失好多了軍卒,光是撫卹就是一大筆金元,我們可不能白白吃虧。”
傅庸搖頭道:“此事我們最好不用主動去提。”
傅錯詫異道:“這是為何?阿父莫非忌憚那苗司馬?呵,這一次他犯了如此大的錯,可是風光不了多久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傅庸沉聲道:“駐軍之內這一回也死傷了不少士卒,他們並非倒在戰場上,而是在與我們的衝突中死亡,這傳揚出去並不好聽,日後我們還要與軍務署乃至許多駐軍打交道,這些駐軍內部雖非一體,可對外卻是感同身受,若是我等去鬧,那日後說不得會為難我等。”
傅錯卻是不服氣,道:“得都得罪了,還怕他們不成?而且這件事我們莫非就這麼算了不成?”
傅庸道:“莫急,實則這件事他們也一樣不會覺得光彩,當不希望這件事張揚出去,我們可以事後坐下來再慢慢商量,總比鬧到軍務署去的好。”
軍務署一行人到了駐地內坐定之後,一名王姓文吏率先言道:“苗司馬,我們得到了傳報,說是霜星之上出現了上宸天修士佈置的大陣,並且可能涉及多個地星,故是此行奉軍務署之命來此瞭解具體詳情。”
苗光伍有些疑惑,聽這語氣,軍務署看去沒有收到自己的傳報,而像是從別處知曉了此事。他口中則道:“既是軍務署的安排,苗某自當全力配合。”
王姓文吏接下來詳細問了此間情況,苗司馬都是一一作答,不過涉及大陣之事,自是免不了提到張御和衛氏軍。
王姓文吏道:“能否把這位張行走主請來一問?我與嚴道修都想從這位張行走這裡問一些事情。”
苗光伍道:“我這就派人去請。”
張御此刻正在居處觀書,得了傳報後,便即行步出來,很快來至內堂之中。
見他進來,在座所有軍務署之人都是站起對他執禮。
這不僅是因為他是玄廷行走,而且也是因為他們瞭解到,正是這一位發現並阻止了上宸天修士的謀算,並及時傳遞出了訊息。
見過禮後,王姓文吏回頭吩咐了一下,當即大部分都是退了出去,在座之人只剩下張御、嚴莊、苗光伍以及他自己四人。
王姓文吏很是客氣的向張御發出詢問,張御便講述瞭如何發現大陣而後與上宸天修士交戰的大略經過。
大致瞭解過詳情後,嚴老道便提出需往那大陣一觀,於是眾人各自乘上飛舟,以最快速度達到地星北端。
兩日之後,飛舟在北地落下,嚴道人帶了十多名弟子去往陣勢轉了一圈,回來之後,他沉聲言道:“這裡陣勢的確牽扯到穹宇之外,照此佈置來看,至少可與五處地星的相互牽扯。”
王姓文吏神情凝肅,這可絕然不是什麼小事,他問道:“嚴道修可能看出此輩到底要做什麼麼?”
嚴莊撫須道:“這還難以看出,此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