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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眉頭一皺,內層的生靈透過通道往外層來,這也是偶爾也會發生的事情。可就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發生,這卻好像是在刻意針對他一般,這令他頗覺氣鬱。
在場眾人此刻都是凝神看著前方那團氣霧,準備等來人出來之後就將之拿下。
可是不知什麼原因,在這生靈即將就要出來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那氣霧之中的動盪卻又是消失了,顯然對方離開了這裡,又回去了內層。
方才一同走入進來的那名披甲軍士問道:“幾位上修,這是怎麼回事?”
師延辛道:“來者當是回去了。”
那道人皺眉不已,其餘修士也是面色沉凝。
這是他們最為痛厭的事。
這等出內外層的入口只要稍有波盪,就會延長其消逝的時間,問題出在外層還好,可出在內層的話,他們就很難處理了。
而從對方方才的行止來看,這說不定還是一個智慧生靈,那下次說不定還會再來試探,屆時許還不止一個,說不定會拉上更多同伴。
張御這時開口道:“來者當是擁有靈性力量。”
那披甲軍士轉過頭來,沉聲道:“張巡護,可以確定麼?”若是靈性生靈,那帶來麻煩將是尋常生靈的千百倍。
張御淡聲道:“我之感應,便是如此。”
師延辛考慮了一下,道:“張巡護法力精深,道法高明,當是不會看錯的,目前最好辦法,莫過於派遣一人去往對面,看守住對面的出入口,不然怕是這裡難以封堵。”
那道人此刻出聲反駁道:“不妥,若這是偶爾狀況,那我們若是遣人前往,豈不是進一步使得這出入之地動盪起來?
若是此間由此擴充套件成一個久不消逝的地方,那奎宿必將承受更多來自上宸天的攻襲,我以為當靜候再觀……”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神情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好像是與他作對一般,那團氣霧之中再一次浮現出了動靜。
只是對方站了一會兒,似又生出了退卻之意,再度往後退去。
張御眸光一閃,他伸手一拿,那個氣霧轟然震動了一下,而後便見一個身上穿著獸皮,面板略顯灰白的人影摔落在了地上。
這個人長的有些矮小,身形羸弱,眼睛大而突出,頭上毛髮稀疏,也是又面板一樣的灰白之色,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土著,只是渾身去溼漉漉的,躺在那裡一會兒,身下就全是水漬。
此刻他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眾人。
師延辛平靜看了這土著一眼,後者頓時雙目無神的僵在了原地。
過有一會兒,師延辛道:“這是一個土著祭祀,在躲避一個獸群襲擊的時候落到了水裡,意外進入了此間,開始他只想快些回到水面之上,回到岸上後以為找到了他所信奉的異神的神國入口,這才再度潛入水中過來查探。”
在場眾人聽到這只是一個意外,不禁放鬆下來。
那道人這時卻是看向張御,語帶責問道:“張巡護,你方才怎可直接把人抓來?需知這般做極可能引發這出入門戶更大的動盪。”
張御淡聲道:“這位道友放心,我雖然出手,可自有分寸,這門戶存在至多隻會延長一月。”
那道人嚴肅道:“那也不能冒險,有些時候就怕萬一,要是這門戶由此定下,張巡護又當如何?”
張御淡言道:“真要如此,那我當會去請戴玄尊出手,封絕這處出入門戶。”
那道人頓時一噎,他看了張御幾眼,憤憤道:“好,希望張巡護能說到做到。”他一拂袖,轉身離開去了。
那披甲軍士這時一揮手,令身後就將那昏迷的土著拖了下去,自己也是一抱拳,告辭離去了。
師延辛此刻道:“那位鍾道友脾性不好,還望張巡護不要介懷。”
張御道:“這一位同道不知是何來歷?”
師延辛道:“這一位方從內層到此不久,算是軍務署從內層請來的,他當真也是天縱之姿,如今方才三十餘歲,便即修成了元神照影,難免也是心高氣傲了一些。
只他自十歲開始,便一直在師門閉關,向來少與外間生人接觸,故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先前他曾做出判斷,這出入門戶當存在一年左右,巡護卻說是半載,他怕是有些不服氣了,故才與巡護較勁。”
張御自無意去與此人計較,他道:“這裡情形過後我會如實轉告洪署主,若是不得封閉,我會去尋戴玄尊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