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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往前望過去,虛空之內卻是什麼都看不到,但他卻能感覺到那裡似有一個異樣的空洞,感應投入其中,全都消失不見。
許成通手中的玉圭之上,那一縷白氣此時卻是直直指向前方,半分不見晃動。
他這時小心道:“巡護,最好改變一下飛舟的形制,這般不易被發覺。”
張御應道:“我知曉了。”
他意念一轉,白舟表面有一陣光芒閃爍,形體不僅變小了許多,顏色也是發生了變化,看去類似越道人所駕馭的那艘飛舟。
許成通試著觀察了一下,道:“這般便可,當能瞞過巡守了。”
張御催動飛舟緩緩往前行去,隨著虛空之中無端蕩起一陣陣波紋,飛舟像是沉入了一口深潭之中,從頭到尾逐漸消失不見。
張御則是感覺自己進入了一處扭曲變動的界域之內,四邊則是晃動遊散的光霧。
他並不是第一次穿渡天門了,可與到達奎宿之時的感受有所不同的是,一進入此間,此間似被一股陰冷滑膩的氣息包裹,好似在什麼物事身軀之內行進一般。
也不知在這裡停留了多久,這感覺終於消退了下去,而後前方一亮,一座規模宏大的天城出現在了前方虛空之中,可見到那上面有一艘艘飛舟在不停出入飛馳。
他走前幾步,看了過去,見其形制果然與乙未天城十分相似,而在天城周圍,還一座座較大的浮空殿臺。
許成通道:“當初幽城從天夏分離出來時,也帶出來了不少人口,幽城時不時也會從中簡拔一些人收做弟子侍從,而城中擔任下役的,則都是一些從各星擄掠來的異族。”
說話之間,前方有一艘巡遊飛舟飛來,根本沒有去詢問他們身份,便就直接引著他們往天城的一處泊臺而來。
張御道:“哦?這般輕易就放我等入內了?”
許成通嗤笑道:“這些巡遊飛舟都是一些沒什麼能耐的弟子操持的,而能駕馭巡護所用這般飛舟的,大多數都是煉就了元神照影的修道人,他們又哪裡敢多問?況且前方不是還有禁陣麼。”
只是話雖如此,他心裡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這禁陣當初可是玄尊降下化身佈置的,他也不知道玄妙何在,要是過不去,說不定今朝要陪張御一同把命送在這裡了。
飛舟很快經過禁陣所在,往泊臺之上落下。
這個時候,張御能感覺,戴玄尊所賜那張破禁符紙之上閃過一道光芒,他身上也是浮起了一絲玄妙氣機,卻是輕而易舉過了陣禁,只是他冥冥中忽有一個感覺,好似有誰這時望了自己一眼。
他心中不清楚,這是不是那位佈陣玄尊的發現自己了,不過他並不為之所動,這裡終究還是在奎宿之內,只要對方敢現身,那麼到時候自有戴玄尊出面應對。
且就算他真被對方發現了,他也不認為一位玄尊會為了自己一人出手,最多隻是通傳幽城中人,而只要上境大能不出面,那餘下自是無需畏懼。
果然如他所料,那感覺只是停留了片刻,便即消失不見,而幽城之中,也沒有傳來任何異樣動靜。
許成通看到飛舟平安落去泊臺之上,也似鬆了一口氣,他低聲道:“巡護下來如何做?”
張御道:“許執事不是說主持天城的是那位展首座麼?那麼我們過去先會一會這位。”
他對如何對付幽城之人有許多備案,不過現在既然如此順利便就進來了,那麼就直接去找幽城之中功行地位最高這一位,不管制拿還是斬殺其人,都利於他下來行事。
許成通道:“明白了,只是我們未必能順利到這位近前。”
展首座對自己的安危可是很看重的,而且對他也不算信任,他要是單獨去見還好,帶陌生之人前去,可未必能見到。
張御道:“許執事,能到哪一步是哪一步,無需多想。”實際上,能到這裡,那便已是成功一半了。
他雙手伸出,將大氅上的遮帽戴上。
此時舟艙之上此時融開一個出口,便見幽城的光芒自外投入進來,他道:“許執事,請吧。”
許成通應有一聲,便當先而行。
張御看有一眼,也是走了下去。
待兩人來到了下方,見有一名年輕修士迎上前,對著許成通就是恭敬一禮,同時也對張御一禮,而後拿出一塊玉板,執筆作勢欲寫,道:“許執事,此行可是順利麼?”
許成通嗤了一聲,態度很是惡劣道:“與你有關麼?少來囉嗦。”
那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