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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過來向玄正致歉,也就只要由來前來代勞了。”
張御心中有數,朱錯是多半是不願前來認錯的。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因為後者也就是說了一通自以為是的話,連威脅的層次都夠不上,狄崇根本犯不著為此親自跑一趟。
他言道:“這只是些許小事罷了,狄郎君,你此來當不止是為了此事吧?”
狄崇道:“瞞不過玄正,那我便明言了,玄正近來可是抓了天機院的幾位大匠麼?”
張御道:“莫非有人想請狄郎君說情?”
狄崇自嘲道:“我有多少分量自家清楚,哪敢置喙玄正做事,只是……”
他神色一肅,“有人託我給玄正帶一句話,天機院之事牽扯甚大,玄正能放手便放手吧。”頓了下,又言:“還有,這一次張玄正相助兩府攻下霜洲,兩府願意合力上書玉京,為張玄正請功。”
張御看著他,淡聲道:“哦?兩府為我請功,好大的手筆,那不知道這次託狄郎君帶話之人,又是哪一位呢?”
狄崇搖頭道:“我不便說他名字,但這位對玄正絕然無有惡意,”他從袖中取出一封名貼,“若是玄正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到在下,可命人將這名帖送到盛郡。”
說完之後,他站了起來,雙手前後一合,很是端正的一揖,道:“話已是帶到,在下也該告辭了。”
張御自座上起身,端手相送。
待得狄崇走後,負責看守的修士走了進來,拱手言道:“玄正,方才那位狄郎君送來了不少禮物,就擺在了院內。。
張御淡聲道:“都退回去吧。”
他明白狄崇的意思,不外乎是天機院牽扯到諸方利益,這裡恐怕還有來自上層的壓力,兩府之中肯定有人會給他設定阻力。
不過這又怎樣呢?
現在他站在這裡,對方只敢派人來和他說話,卻沒有什麼其他動靜,那就是因為他在法理上完全是正確,同時手中還掌握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兩當兩者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那更是難以撼動。
除非以同樣的力量將他壓倒。
所以接下來,他料對方一定會在這方面使力。
狄崇出了檢正司,回到自己的造物飛舟之中後,有一個文吏正坐在此間,問他道:“狄郎君,不知道張玄正是如何說的?”
狄崇搖了搖頭,道:“張玄正不是那麼容易說動的。”
那文吏瞭然點頭,道:“沒關係,我們對此也有所準備,能說動皆大歡喜,說不動我們也有其他辦法應付。”
狄崇嘆道:“何必如此呢?”
那文吏笑笑言道:“狄郎君,你不懂,有些事是無可退讓的,如果我們失敗了,那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到牽連。”
鳳湘嶺,杏川道人再一次來到了山腳之下,等了片刻,遠遠看見唐豐駕雲行了過來。
這幾天雙方都是一點頭便就開打,打到洲內軍士過來阻止就立刻收手,各自迴轉,當中沒有半點耽擱,也算有默契了。
只是這一次,他方欲拔劍,唐豐卻是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瞥了他一眼,道:“跟我來。”
杏川道人心下一動,他略覺遺憾,鬆開抓住劍柄的手,跟隨唐豐往山上去。
到了山嶺的道觀之前落下,他隨著唐豐往裡去,到了正堂之上,他驀然有所察覺,抬頭一看,卻見那裡坐著一個身形飄渺的道人,其人彷彿一直就在那裡,可他之前卻根本不曾察覺。
唐豐道:“此是家師。”
杏川道人神色一正,儘管對方與自己這邊是敵對,可是白秀上人隱隱然身為真修之中同輩第一人,卻是值得他付出敬意,他雙手端起,執禮道:“上人有禮。”
白秀上人點頭為禮,道:“杏川道友有禮,不知小徒屍身何在?”
杏川道人將一隻星袋托起,鄭重道:“在這其中。”儘管知道面前這個白秀並不是其本人,但是見到照影也是一樣。
唐豐上來將星袋接過,探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白秀上人道:“多謝張玄正交回我徒兒的屍首,道友回去之後且待我向他問好。”語聲十分平靜,聽不到半分惱怒之意。
杏川道人肅然道:“我一定把話帶到。”說完之後,他再一揖,就轉身往走。
白秀上人這時道:“杏川道友以劍磨劍,銳氣太足,剛則易折,不妨換一把劍,或有所得。”
杏川道人腳步微微一頓,而就就恢復平常步伐走出去了。
唐豐這時轉頭回來道:“師